归梦

寻觅莹踪

我一连好几天都没有出门,金鱼和宠物,都快被我喂得胖成球,躲得远远的,也不肯让我亲近。

我无奈,只好登上假山,看向外面。

那个人,又来了,穿得很书生意气。

他不在乎周围人如何看待自己,只是幽怨的看着宅院大门,活像只被人抛弃,无家可归的小宠。

我扶额轻叹,“真是服了他了”

放着好好的大男人不做,非要做什么,身娇肉软易推倒的小郎君,他这是想要干嘛?

我可不能放任他如此作为,坏了我的招牌。

我一扬手,一股气流,裹挟而去,带着他,退出去好几米远才停下。

也就是这个行为,彻底的,使他情绪崩溃,眼泪决堤,哭得那叫一个让人肉麻,起鸡皮疙瘩。

“莹儿,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好歹也是你未过门的夫郎,你不看僧面看佛面,总不能叫我如此伤心才是。”

哎哟喂,我去,这话说的,实不能忍。

我撤了结界,飞身而起,急掠到他身边落下,“好你个白容清,瞎说什么呢,再不知收敛,休怪我翻脸无情了。”

白容清见得心心念念的莹儿,高兴得,由悲转喜,一下子扑上来,抱着她就不放,“莹儿,大男人也好,小郎君也罢,只要你喜欢,我怎么样都可以。”

沐流莹:“大可不必,放手,女男授受不亲”

白容清将莹儿抱得很紧,不论莹儿怎么说,就是不放,“莹儿,你就算要打死我,我都不放手。”

我终是没有狠得下心肠去伤他,任由他抱着,只是连声轻叹,“你这又是何苦?”

白容清见莹儿没有反抗,松开一只手,轻抚着莹儿脑后的长发,声音柔而暖,“不苦,有你,即是我幸福的开端,为你,苦也甜,我甘之如饴。”

我从被人抱着的姿态,主动伸出手,去回抱着他,“你太傻了,傻成这样,可怎么好?”

白容清轻轻的放开莹儿,用一双饱含深情地眼眸,看向莹儿,带着几分撒娇的语气,“傻就傻吧,傻人有傻福,谁叫你喜欢,我乐意呢。”

他一放开我,我就知道,手该往哪里放,时隔多年,我再一次,触及到他的脸颊,我笑得是那样感怀,“傻瓜”

白容清趁胜追击,见我不防备,低下头就吻在我的额头,轻得就像一片羽毛抚过心扉,我想抓住,却怎么也抓不住,这种感觉,稍纵即逝。

我错愕,愣在那里,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白容清见好就收,再一次揽我入怀,“莹儿,这一次,你可不许再丢下我,我怎么样,都要跟你在一起。”

我在心里冷哼一声,白容清啊,要跟我在一起,不容易呢。

再说,我也不打算接受你。

这是你的世界,你的生活,应该由你做主。

我不能渣,也不能撩了就不负责。

所以,别再来寻我,也别再执迷,痴恋我,忘了我吧!

我再次回抱着他,却伸手在他看不见的背后,施法,一一洗去他对我的记忆。

少顷,白容清就将我放开,面无表情,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

我看他走,苦笑,“走吧,去过自己的日子,没有我,你才能更好。”

随后,在围观群众的惊呼声中,飞身而起,回了宅院。

这件事了结,按理来说,我应该毫无介怀才是。

可我却闷闷不乐。

我告诉自己,只有这样,才是对我和他最好的结局。

就此打住,别再想他了。

宅院里,花花草草们,深以为然,内心却腹诽,自家主人就是死鸭子嘴硬的性子。

我有些后悔,让他忘记我了,转念一想,忘就忘呗,旧得不去,新得不来。

这个世界,总归和我原来的世界不一样,万一呢,有一二侥幸,我也能铁树开花,有个归宿。

再说了,没有他,我的生活指不定多快活呢。

白容清将心上人,意中人,忘了个干净,透彻,怅然若失的不知前路,不知归处,漫无目的的游荡在街上。

他没有回家,就算不记得她,他还是走回这里,停留,缩在门口,一边害怕,一边哭泣,“你在哪儿,为什么会这样……”

门内人不肯回头,门外人坚决不离开。

真是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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