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炙烤着这片喇糟的土地。树耷拉着树枝,在热风的吹动下半死不活的摇晃着,一副:“让我去死吧,把我化成灰吧。”的样子。

村尾的母鸡在刚刚播种结束的土地上刨着,不晓得他是在刨玉米粒还是大土蚕,也许它借着刨土蚕的名义刨玉米粒也说不准。

母鸡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在地边的干草窝里下了一颗蛋,白色的。

它似乎很自豪,“咯咯咯”的叫个不停,但最终也没引来村头那只盛装打扮得像个骄傲的将军的大公鸡。哦,对了,这是一只黑色的母鸡。

天气太热,也没人出门唠东家西家的闲事,也自然就没人注意地边的这枚鸡蛋,黑母鸡自己也忘记了吧。最终这枚蛋被村里熊孩子满心欢喜煮熟的时候,它已经臭了。孩子嘴馋,却也臭得难以下咽,只好丢给在墙角垂头丧气的被链子锁住的大黄狗了,一向来者不拒的大黄狗对这枚臭鸡蛋也熟视无睹。

最终这枚鸡蛋被扔进了垃圾桶。而这只黑母鸡也因为得不到大公鸡的青睐,所孵的鸡蛋全部报废。

最终黑母鸡被炖汤了,鸡肉便宜了嘴馋的孩子,鸡公头便宜了墙角那只黄狗。

隔壁村的东东,因为天气太热,带着他家的黄狗去了河边游泳,最终没有爬上来。大黄狗被一伙狗贩子看中,在麻醉针的帮助下偷了去卖给了城里最受欢迎的狗肉馆。

似乎一切就这么结束了。

多年后,村里的孩子都长大成人了,一个个快过年的时候从外面赶回来,皮鞋擦的锃亮。其中某个人的皮鞋上还有一撮黄毛。村里某家够买的贵宾犬一天在那撮毛上嗅个不停,每个几分钟还要狂叫几声。

老人说:“这鞋可能有狗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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