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为了吸引眼球,起了这个欠打的标题。但这标题和今天要聊的《深度工作》之间,的确有一个共现词:深度。在日常语境下,要是说一个人有深度,可能代表这个人知识渊博、思想深刻、心思细腻等。但这本书里说的“深度”和“肤浅”,却并没有价值取向,只是一种工作性质和方法的划分维度。
书中的核心观点,用几句大白话总结就是:
咱们脑力有限,得有意识的集中力量办大事。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瞎忙活,被各种网络工具占据大把时间太可惜了。
用稍微正式点的话就是:
我们怎样在充满纷扰的日常环境中保持专注,从而实现更高的价值产出,最终获得更好的生活体验。
其实大家都是老懂王了,道理一说就通。可还是不禁要问,作者您老这套说辞不会是脱离了人民群众不知人间疾苦的空想主义吧?哪个不想有思想有深度、哪个不想做出让人眼前一亮的成绩呢?
但是您瞧:我每天一起床,就被各种朋友圈的更新消息、应用、公众号的推送包围;上班期间,老板同事的钉钉、企业微信消息、邮件通知、视频会议,轮番轰炸,还有正常的工作安排和各种意外突发情况需要处理;下了班,工作上的通知、报警、轮值班需要我。剩下为数不多的空闲时间,咱刷会儿抖音、B站、头条新闻它也不过分吧。我简直比总统都忙!不是臣妾不想有深度,是现实条件不允许嘛~
或许我们是对的,是作者太理想化了。作者作为大学教授,那是纯纯的知识型工作者,和我们大多数人的工作性质的确有一定的差别。但咱们也先别急着判断,先看看作者给出的深度工作“是什么"、“为什么”和“怎么做”后,再下结论。
当下觉得,如果明确了深度工作的概念、认可了深度工作的意义,即便考虑各种现实因素,以作者的状态为标准100分,哪怕我们日常生活中做到3、40分,也会为自己带来很大的帮助。
回头先聊聊作者吧。卡尔.纽波特是一名理论计算机科学家,MIT的博士(插一句,因为作者背景的原因,书中提到的人物大多是互联网或计算机领域的人物。篇幅的原因,对里面的人也就不再一一介绍了,百度一下,你就知道)。大学毕业之后10年的时间里,他出版了4本书,发表同行评审学术文章的频率也很高,还受聘于乔治城大学做了终身教授。虽然有这么多的成就,他却在工作日很少会工作到下午五六点钟。作者说:“我之所以能将工作压缩到如此短的时间内,是因为我投入了巨大的精力,竭力精简生活中浮浅的内容,同时确保充分利用由此节省的时间。我每天的工作都围绕着精心挑选的深度工作展开,确实无法避免的浮浅活动则拆分成小块,在日程的间隙完成。每天三四个小时,每周五天没有任何打扰、精心安排的专注工作,带来了很多极有价值的产出。”
他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既然效果还不错,就先顺着他的思路往下走。
什么是“深度工作”
还是从最基本的定义开始。
深度工作:在无干扰的状态下专注进行职业活动,使个人的认知能力达到极限。这种努力能够创造新价值,提升技能,而且难以复制。
关键字:无干扰状态、专注。
浮浅工作:对认知要求不高的事务性任务,往往在受到干扰的情况下开展。此类工作通常不会为世界创造太多新价值,且容易复制。
关键字:受打扰、易复制。
如果说上面的说法还是比较抽象,我们就再看看如何定量分析每一项活动的深度。
衡量一项给定任务的深浅度,可以先问自己一个简单但是很有启发性的问题来评估这些任务:要让一个刚毕业还没有在该领域接受特别训练的大学生完成这项工作需要多久(一个月、几个月、几年)?
需要大量专业技能的极有可能是深度工作,能提供双重的好处:可以在单位时间内提供更多的价值回报;可以锻炼能力,提升自我。而那些大学生能够很快上手的工作不会提高你的专业技能,可以理解为浮浅工作。
为什么要“深度工作”
聊聊榜样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三五年。当我们谈论到这个时代的领航者们的时候,更多的说法会从微观入手:关注个人性格和竞争策略对此他们取得成就的帮助,如智力、性格、家庭环境、商业头脑和灵感等等。这样的探讨通常比较具有眼球效应,故事好听,但基本没有借鉴意义及可复制性。
但如果换个视角,从相对宏观层面的探讨,更多关注于他们所代表的工作类型和工作方式时,或许便能更好地反映出当前这个时代。
近二十年来的经济形势下,有三种人获得了特别的优势:
1、可以利用智能机器把工作做得漂亮并具有创造性的。
2、在所处行业中最优秀的。
3、拥有资本的。
三个对应的例子:
内特·西尔弗(Nate Silver)
大卫·海涅迈尔·汉森(David Heinemeier Hansson)
约翰·杜尔(John Doerr)
可能非计算机领域人士对这三个人会比较陌生,这里可以很肯定的告诉大家,三位的成就虽然不尽相同,但都绝对是行业翘楚。虽然说咱成为约翰·杜尔不太可能,但前二位的一些优秀品质确是可以借鉴的。
说起来也很朴素,他们都具备如下能力:
1、迅速掌握复杂工具的能力。
2、在工作质量和速度方面都达到精英层次的能力。
是不是像废话?
但仔细想一下,就这两点,为什么有些人具备,有些人不具备?是天生智力的原因吗?
其实,几乎每个人通过一定的训练,都能做到以上两点。前提是:刻意锻炼自己的深度工作能力。想要迅速掌握困难的事物,必须高度专注,不能有任何干扰。换言之,学习是一种深度工作行为。如果很容易做到深度工作,就能轻松掌握愈发复杂的体系和技能,这些体系和技能是我们在经济生活中取得成功所必需的。如果是一个难以做到深度工作的人,要面对无处不在的干扰,就不应期待轻易掌握这些体系和技能。
通过采访和观察,也验证了几位也都不约而同的采取了有意识的“深度工作”方法。
理查德·费曼在一次采访中也对一种类似的生产能力策略进行了解释:要真正做好物理工作,你需要大块实在的时间……需要很高的专注度……如果你要负责任何行政事务,就不会有这样的时间。因此我还有另外一种对个人的认识:我是不负责任的。我主动逃避责任。我和所有人都说,我什么都不做。如果有人请我到某个许可委员会任职,我会告诉他们:“不行,我是个不负责任的人。”
这位年轻时智力测验"只有120"(翻译一下:如果说智力分数真的有意义的话,这个数字大概在前1%,换句话,这个世界上有超过五千万比他更聪明的人)的物理学大师如是说。
见贤思齐,择善而从,咱也得来想办法来点有深度的。
聊聊未来
很多人可能会发现自己在经济生活中并没有产生很大的价值。但要产生价值,我们就必须产出自己能力范围内最好的产品,而这项任务需要深度的思考和努力。按当下社会发展的趋势,深度工作的能力日益稀少,而几乎同时,其在社会经济中的价值也日益提升。因此,能够培养这项技能,并将其内化为工作生活之核心的人,将会具有很好的竞争优势。
当今数字科技的崛起使我们的劳动力市场以一种未曾预想的方式发生改变。我们正处于大重组最初的阵痛期,科技日新月异,但很多技能和组织却严重落后。对于很多工人而言,这种落后是坏消息。随着智能机器的不断改进,机器与人之间能力的差异逐渐缩小,雇主越来越多地选择聘用“新机器”而不是“新人类”。而只有人类可以做的工作也遭遇了问题,通讯和写作工具的发展使远程工作史无前例地方便,促使公司将关键岗位外包给行业中的翘楚,本地人才的失业率便会极高。
但这次大重组并没有碾压所有工作,而是将其分化。尽管越来越多的人因为技能可通过机械自动化实现或易于外包而遭遇挫败,但是还有一些人不仅能够存活,还变得比以往更有价值。这种经济双峰轨迹理念也同样出现在了《平均时代的终结》一书中,反映了数字分化这一主题。
希望大家都能培养在日益浮躁的世界里创造真实价值的能力。深度工作并非某种矫揉造作的怀旧情绪,也不是作家和20世纪早期哲学家独有的,而是在当今社会也很有价值的一种技能。
如果以一种更实际和关乎个人利益的方式思考这个问题:向浮浅工作转变的工作文化(不管你认为从哲学意义上讲是好还是坏)能使得少数能够抵抗此种潮流、优先考虑深度工作的人享有极大的经济前景和个人发展机会。
聊聊现实
我们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在网络工具的时代,知识工作者越来越多地用浮浅工作——像路由器一样不断地收发工作信息,不断被各种消息扰乱心神——替代了深度工作。诸如研究新的业务策略或完成复杂项目设计等重大工作,本可很好地受益于深度思考,却也在受到干扰之后变得支离破碎,得不到很好的完成。对深度工作更不利的是,越来越多的证据显示,向浮浅工作发展的趋势并不是很容易转变的:在极度浮浅的状态下度过足够的时间,将永久性降低自己深度工作的能力。
众多社会科学实验的结果也很清晰:被迫频繁转换任务的人,在转换任务之后处于注意力残留状态的人,在下一项任务中的表现通常很差,而且残留量越大,表现越糟糕。
所以,要达到个人巅峰的产出效率,需要长时间、无干扰地高度专注于单一任务。换一种说法,使人们表现最优化的做法是深度工作。如果无法做到长时间深度工作,就很难使表现达到质量和数量的巅峰,而这种巅峰状态对于职业成功越来越重要。除非才能和技能全面压制对手,否则对手中的深度工作者定将超越我们的表现。
聊聊反例
大多数人的职业目标可能都是一个模糊的概念。每天观察到的都是身边“老板”们忙的脚打后脑勺儿的状态,所以不自觉的以为,如果自己像老板或者CEO一样的“忙”了,早晚就可以“出任CEO,赢娶白富美”。
杰克·多西差不多就是这样的“榜样”。作为推特的创始人以及两家公司的高管,身居高位的他属于没有深度工作仍能成功的主要群体,此类高管的生活方式不可避免地要遭遇各种干扰。杰克·多西没有深度工作而取得成功,在其所处的精英管理层中是很常见的。因为要求一名首席执行官花上4个小时的时间深度思考单一问题浪费了他们的价值所在。最好是聘用三个聪明的副手,深度思考这些问题,然后将解决方案呈递给高管做决策。
这种特殊案例很重要。首先,如果你是一家大型公司的高管,或许就不需要读下去了。此外,它会让我们思考是否能将这些高管的工作方法外推至其他工作中。
的确,在社会经济的某些角落,深度工作并没有价值。除了高管之外,还有部分类型的销售人员和说客,对他们而言持续联系是其最大价值所在。甚至还有一些人身处深度工作有所助益的领域,却在备受干扰中经过艰苦努力取得成功。
但我们要的是规律,不是特例。
换一种说法:深度工作并非是我们的经济中唯一有价值的技能,不培养这种能力也有可能做得很好,但是不需要深度工作的职业会越来越少。除非你有充分的证据证明在你所属的职业领域分散精力是重要的,否则如果你能够认真考虑深度工作,肯定会得到最好的效果。
聊聊为何肤浅盛行
开放空间、即时通信...很多工作潮流都比深度工作更为盛行,而这些潮流中有很多都会大幅降低个人深度工作的能力。
先介绍一个“工作哲学”,可以称之为“最小阻力原则”,即:在工作环境下,若各种行为对于底线的影响没有得到明确的反馈意见,人们倾向于采用当下最简单易行的行为。
其结果就是:在各种日常合作关系中,每个人都频繁的发送即时消息、拉通会议、抄送邮件,以最简单而非最优产出的方式行事,这些做法也无法数字化衡量利弊。最小阻力原则受到这种“度量黑洞”的保护,少有人对其加以审视。在这种原则支配下的工作文化,免去了我们短期内对保持专注和做计划的忧虑,却牺牲了长期的满足感和真实价值的产出。
“度量黑洞”的影响,也涉及到更一般的工作行为。
由于知识工作者的工作复杂性比体力劳动者高,所以很难衡量个体努力所带来的价值。社会评论家马修·克劳福德说到:“经理栖居于一片迷茫的精神领地,受冥冥中难以捉摸但必须应答的命令驱使而焦躁不安。”
主观上,每个人都想要证明自己是有生产能力的团队成员,能够胜任自己的职位,但是大多数却完全不清楚这项目标到底该如何体现,因为很多工作并没有直接可观测的指标作为自身价值的证据。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很多人都追溯到生产能力尚可观察到的时代:工业时代。
在泰勒的时代,生产能力没有任何歧义:单位时间产出产品的数量。即:忙碌代表生产能力。在工作中,对于生产能力和价值没有明确的指标时,很多知识工作者都会采用工业时代关于生产能力的指标,以可视的方式完成很多事情。
如果随时都在收发电子邮件,不断安排、参加会议、在项目记录表里列下满满的完成项,如果有人在即时通讯系统中发布一个新问题,在几秒钟内就参与其中,又或者在开放式办公室中漫步,随时向遇到的人道出自己的想法——所有这些行为都可以使人们在公众眼里看似很忙碌。
如果将忙碌看作生产能力,那么想要自己和他人信服自己的工作做得很好时,这些行为就至关重要。
但知识工作并非生产线,从信息中提取价值的行为往往并不忙碌,也并非靠忙碌支撑。
如果我们能够证明这种刻意忙碌的过时做法会对底线带来负面影响,当然就可以摒弃之,但是度量黑洞却在此时出现,使我们无法得到如此明晰的结果。工作含糊,加之评价不同策略有效性的度量缺失,二者相互作用使一些从客观角度看来滑稽可笑的行为,得以在日常工作之难以捉摸的精神领地长盛不衰。
其实,如果我们有切实的衡量标准判断两类行为对底线的影响,当前工作中的种种“卷”现象可能就会崩溃。但是度量黑洞阻碍了这种清晰的判定。在这种文化中,我们就不应讶异于深度工作不受重视,而其他很多类似行为大行其道了。
聊聊精神层面
在日常工作中培养全神贯注的能力还有一个同样重要的隐藏益处:当全神贯注的状态占据我们的感官器官时,会使我们避免很多充斥在我们生活中难以回避的、细小不快的事情。这种危险在知识工作中尤为突出,因为知识工作依赖于无处不在的联系,由此产生了极度吸引人注意力的大量分心之事——如果给了它们足够多的注意力,这些分心之事大多都会从你头脑所构建世界中榨取意义和重要价值。
当失去关注点时,头脑不会想着生活中的好事,而会纠缠于生活中可能出现的问题。
加拉格尔在她的《全神贯注》中总结说,“我将精心选择目标……然后全情投入。简言之,我将活出专注的人生,因为这是最好的选择”。
一个人的身体或头脑在自觉努力完成某项艰难且有价值的工作过程中达到极限时,往往是最优体验发生的时候。这可能和大多数人认为放松令人愉悦的观点相悖----我们想要少工作,在吊床上悠闲地过上更多的时间。但很多经验表明,工作其实比休闲时光更容易带来享受,因为工作类似于心流活动,有其内在目标、反馈规则和挑战,所有这些都鼓励个人积极参与到工作中,专注其中,全身心投入到工作里。休闲时光则组织松散,需要很大的努力才能创造出值得享受的事情。
说的更形而上一点,从笛卡尔提出怀疑论,认为假想出上帝或国王以求解释天理因果背弃了真理开始,接下来的启蒙运动让世人认识到人权的概念、也救许多人于压迫之中,但是从形而上学的领域来看,这种思想却剥夺了世界的秩序和神圣感,而这种秩序和神圣感恰是创造生命意义所必需的。所以,在后启蒙时代的世界里,人们就必须为自己安排一项任务:辨别何为有意义的,何为无意义的。但是这种做法通常很随意,并且有可能会带来虚无主义。
要对抗这种虚无感,人类需要深度的沉浸。深度工作带来的心流经历可以为你带来深度满足感,这是一条经过验证的道路。
比如,神圣感在工匠中非常普遍。他们总结道,工匠的任务“并非产出意义,而是培养内在技能,辨别本已存在的意义”。
神圣感并非只有手工行业才能创造。任何对高水平技能的追求——不管是物质的还是认知上的——都可以带来这种神圣感。
比如说回咱的老本行。很多大牛级程序员的追求就是:精妙的代码、优雅的架构。如果给其他程序员看他们的作品,大家会说:哇,这代码写得真好,那感觉很像在读一首诗。
《程序员修炼之道》中更直接地将编程和传统的手工艺联系到一起,书的前言中引用了中世纪矿工的信条:“我等采石之人当心怀大教堂之愿景。”这本书在后文中详细阐述程序员必须以同样的方式看待自己的工作:在一个项目的整体结构之内,总有空间展示个性和匠心……百年之后,我们的技艺或许如今日的土建工程师看待中世纪大教堂建造者使用的技法一样陈旧,但是我们的匠心却会得到尊重。
高德纳也很关注深度工作。他在个人网站上这样写道:“我所做的事情需要长时间的学习和无人干扰的高度专注”。他是这样解释他的职业目标的:“我努力掌握计算机科学某一领域的全部知识;然后我努力消化这些知识,将其形式加以转化,使没时间做这些研究的人也能获取这些知识。”
在信息时代的大多数技术性工作中都有类似潜在的匠心存在。所以不论是作家、营销人员、咨询师还是律师,工作就是一门手艺,如果能精心打磨自己的本领,心怀敬意、谨慎应用,就可以像熟练的石匠一样在日常职业生活中创造出意义。或许我们不需要一种稀缺的工作,而需要的是用世间少有的方式完成工作。
在事业中拥抱深度工作,通过深度工作培养个人技能,可以使知识工作从令人心烦意乱、心力交瘁的责任变成一件令人满意的事情——开启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门,在那里万物闪耀。
不管是从神经科学、心理学还是高大上的哲学角度探寻深度工作,最终都会回到深度与意义之间的联系上。深度的人生是美好的,不论从何种角度审视。
如何“深度工作”
聊完了是什么和为什么,聊聊怎么做,这部分原书篇幅占比挺大的。今儿先简单说,后面实践下来有体验再细聊。
一句话:我们需要一种专门设计的工作环境,能帮助我们从大脑中提取尽可能多的价值。
需要练习
人们通常会认为:“当我真正需要专注的时候,我会屏蔽掉所有的事情,然后可以像激光一样专注。”但不幸的是,已经养成的习惯会使我们不能像激光一样专注,我们成了无关事务的牺牲品。
一旦大脑习惯了随时分心,即使在想要专注的时候,也很难摆脱这种积习。更具体地说:如果生活中潜在的每一刻无聊时光——比如说,上厕所或者用餐等待时——都是用手机来打发,那么我们的大脑就可能已经被重新编排。从某种程度上说,就像是纳斯研究所里说的“心智残疾”。这时的大脑已经不能够胜任深度工作。
为了重新获取深度工作的能力,需要知道,我们的意志力、专注力并非性格的展现,而恰如肌肉的耐力一样,需要练习。
对于新手而言,每天一小时左右的高度专注工作已经是极限,而对于专家而言,时间可以长达4小时,但基本不能再长了。少有人能做到一天工作8个小时,能够专心工作几个小时就已经很幸运了。所以,只要在漫长的工作的时间中有意识的划分出一定比例的“深度时间”,刻意练习,逐步培养深度工作的能力即可。对于大多数人来讲,这是可以办到的事情。
随后,有意识的在工作生活中加入一些特别设计的惯例和固定程序,使得进入并保持高度专注状态消耗的意志力最小化,将其转化成一种简单的常规习惯。
要注意的是,深度工作可能需要在90分钟以上的时间段里才能实现,或许90分钟的勿打扰时间无法让你达到最高强度深度思考。然而这种长度的时间更符合人类的真实天性。
所以如果准备开始深度工作的话,就从想办法给自己一个小时的专注勿打扰时间开始吧。
因为每个人的生活状态不同,找到自己的习惯需要实验尝试,但这样的努力是值得的:一旦培养出正确的习惯,影响将极为深远。深度工作是一件大事,不应草率了事。
需要放空
工作日结束的时候,在第二天早晨到来之前,屏蔽掉对工作问题的担忧(除非紧急事件和提前安排),不要回顾白天的对话,也不要筹划如何处理即将到来的挑战,彻底屏蔽与工作相关的思考。积极刻意地去思考这些决定结果反而会更糟糕,不如在了解相关信息之后转移到其他事情上,让潜意识去考虑这些事。
如果日程安排足够合理,工作时间应该就已经达到了每日深度工作的极限。因此,进一步说来,到夜里已经没有足够的精力做到有效的深度工作了。任何可以在夜里做的工作都不会是高价值产出的活动,不会对事业精进带来真正的益处。此时的努力应该局限到低价值的浮浅任务上。换言之,推后了夜间的工作,你不会有什么重要的损失。
需要记录
可以专门准备一个笔记本,在每个工作日开始的时候翻开新的一页。在页面的左侧,每隔一行写下这一天的每一个小时,包括普通工作日的全部时间。将工作日的每一天划成方格,把需要完成的活动放在这些空格中。
我们的目标并不是竭尽全力维持既定的计划,而是在时间的推进中掌握工作的主动权,即使是在一天中,决定会一变再变。
日程计划的核心目的不是限制,而是强调谋划周到。在一天里时常拿出一点时间来询问自己:“在今天剩下的时间里,我做什么最有道理”,是一个很简单的习惯。这是一个思考如何产出最大化的习惯,而不是让对自己的答案保持不折不挠的忠贞。
深度工作要求我们尊重自己的时间。要做到真正尊重时间,下面这一条建议是个很不错的开端:提前决定一天的每一分钟要做什么工作。因为一个人的日程都是由内在驱动和外在要求这两股力量决定的,所以开始的时候对这个主意有所抵触也是自然的。但是如果想发掘自己的潜力,要打破这种疑虑。
需要减少分心之物
就如同运动员在训练时段之外也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一样,如果在自己其余的时间里有一点无聊,你就打发时间,那么你将很难实现最大程度的专注。如果不同时减少对分心事物的依赖,增强专注度的努力可能就会白费。
少关注几个公众号、少刷几次朋友圈、卸载抖音(头条的朋友不要生气,我不是针对抖音,而是说所有的...都是乐色)、知乎、B站(这个或许可以考虑留着哈哈),能做多少做多少。
也许过一两周,我们会发现,没有它们,我们的生活一样美好,甚至更加舒服自在。
需要谋求环境的配合
工作方式上的一些转变,有可能会导致一些“不愉快”的结果。比如,在划定的深度工作时间内,我们可能不会像往常一样马上回复即时通信消息和邮件,这个情况需要提前做好沟通。如果你的老板回复是:我们需要的就是全天候实时响应的人,不需要你去投入大段时间进行思考。这样也无妨。既然一份不需要深度的工作不可能使你在当前的知识经济时代取得成功,那么在这种情况下,你应该感谢老板的反馈,然后迅速谋划如何转型到一个重视深度的新岗位。
其实,我们抱怨、抵抗或是重新安排自己的工作日使其更易管理是无可厚非的,要勇于去改变和争取。
并不是非黑即白
诚然,简单反对浮浅的思维是有其局限的。虽然深度工作的价值远远超过了浮浅工作,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必须像堂吉诃德一样试图把所有的时间都投入到深度工作中,一定量的浮浅工作在大多数知识工作中是必要的。我们应该可以避免每10分钟检查一次自己的电子邮件,但是不可能永远不回复重要的信息。从这个意义讲,我们应该明白该准则的目标是减少浮浅工作在我们日程中的分量,而不是将其消除。
无需非黑即白二元论。
总而言之,要用怀疑的眼光对待浮浅工作,因为其害处经常被低估,而作用却经常被高估。这种工作不可避免,但是我们必须对其加以限制,使其不影响充分深度工作的能力,因为深度工作才决定着我们的最终工作成效。
如果我们一天中的大多数时间是在浑浑噩噩中度过的,对于应该如何安排时间并没有考虑太多,这是一个大问题。如果不果敢地调整深度工作与浮浅工作的关系,不在行动前暂停一下问问自己:“现在去做什么是最有意义的”,将很难避免被烦琐杂事占满日程。
当然,深度的生活并不是适合所有人。我们需要为此付出艰苦的努力,从根本上改变习惯。对于很多人来说,快速地收发电子邮件和在社交媒体上发消息所带来的繁忙假象会给我们带来慰藉,深度的生活却是要我们摆脱这些东西,如果我们已经适应了当下的生活,这有可能是一种类似“戒断”的感受。
但如果认可深度的意义,就应该去尝试,哪怕最终以失败收场。
最后,祝你我生活和工作的更有深度、更有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