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共读 ∣ 鱼翅与花椒(想做厨师的新闻事业人)

喜欢,就去做,坚持做,不问贵贱。

一位想当厨子的外国人在中国学厨艺

有这么一个外国人,在中国的经历,让我这个中国人都觉得羡慕不已。

扶霞-邓洛普,一九九四年来到四川大学交流学习一年。

初次接触中国,就到了天府之国,从小就喜欢美食的她,渐渐被川菜征服。

之后,又花了三个月时间在四川烹饪高等专科学校学习专业厨艺。

从此在美食这条道路上越走越远......

美食从成都开始

九十年代的成都还没有彻底被现代化颠覆,

我羡慕她看到了成都城以前的模样。

(成都老城,虽然生活设施不好,但是好好重新整修下,就会是千金难换的风貌)

旧成都到处都是低矮的木板房,

遥想下当时的成都老城如果保留原貌,

应该是跟京都差不多模样的老城吧。

可惜现在几乎都看不到了。

就我而言,2005年,第一次去成都,宽窄巷子还是那种老房子风貌。有扶霞口中的部分废墟,味道老旧独特。

2009年,再去成都,宽窄巷子已经全部翻新,老房子推倒重建,变成了一条全国统一风格的步行街。

扶霞作为一个英国人,因为对美食的热爱,因为一次到香港的履职,并且通过香港进入广州、桂林、长江三峡等,在1992年第一次直面接触中国美食,她对中国的印象如此贴切:“那个国家如此生机勃勃,又如此杂乱无章......我看到的一切,几乎都让我沉醉着迷。

正是因为这次中国之旅,深深吸引了她。初次到访中国后,过了一年,她去台北学习了两个月中文课。然后又去中国大陆游玩,期间还去了西藏。回家途中经过成都,入住交通饭店(2005年我住的旅馆就是交通饭店),找了在英国认识的成都人,去杜甫草堂散步,去新南门公交站附近的餐馆吃饭。这次成都之旅,让她大开眼界,见到了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吃所未吃的中国菜

几个月后,回到英国的扶霞在同事的建议下,申请奖学金去中国学习,搞了一个中国少数民族研究计划。她选择四川成都。得到了拿奖学金去成都学习一年的绝世好机会。1994年,她重新回到成都。

梦想在成都放飞

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后,扶霞开始变得不务正业起来。这个不务正业,是就普通人的世界观人生观而言。对于一个受过高等教育,走向新闻事业的人,却一直有着成为专业厨师的理想。这怎么看都是不大靠谱的人生目标。一个女孩不坐办公室做着体面的工作,却喜欢往菜市场厨房里面钻,这实在是惊世骇俗的人生规划。

扶霞书中是这么描述这段心路历程的:

“十一岁的时候,我已经有了做个大厨的理想。但后来我按部就班地接受教育,在这条标准传送带上美食这一行越来越远。”

“所以我继续认真考试,好好学习,按照别人的期望来过我的人生。只有到了中国,离故土千里万里,而且几乎完全和过去了断,我才能够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

“我在牛津长大,在剑桥上学,在伦敦工作,一直以来都像牵线木偶一样,被各种学术和职业上的标准控制着,用别人的眼光来定义自己。”

“我花了一点时间来接受这个现实,最终,这成为我一生中最棒的际遇”

“随着日子一天天悠闲而过,我感到自己慢慢放松了。小半辈子了,我还是第一次卸下所有的责任与期待,生活变成了一块白板。”

首先吸引扶霞的是四川大学侧门边的菜市场。在扶霞眼中“成都有这种立刻就让人着迷的魔力。”

在扶霞笔下,她眼中的成都是这样的:

“但成都就是个特别温柔的城市了。这里的生活不是整天同天气与陡峭的山坡做斗争,而是一场甜蜜懒散的美梦。菜里的辣椒也放得没那么“暴力”,只是要唤醒和刺激味觉,让它活跃起来,去感知别的丰富滋味。调味还有点暗暗的甜,加上豆制品发酵后的腥香,或者一点点芳醇的陈醋酸味,勾引诱惑着你,让你满心欢喜。成都的川菜,完全没有外国人成见中的那些原始和粗野,而是一点一点地挑逗着你,曲径通幽,去往极乐之旅。”

短短一年的游学时间,从迷茫到一心一意钻各个餐馆的厨房,向各种各样厨艺高手学习,记录了各种菜名各种菜谱。还到四川烹饪高级专科学校学习了一个月的私教的经典川菜做法。

一年奖学金游学的美好时光结束,扶霞舍不得离开成都,在西北游玩一圈后,重新回到成都,居留证延长了半年。正式参加了烹饪学校为期三个月的厨师培训班。

在扶霞眼中,

“此时的成都,正以超现实的速度发生剧变。上周我去上学汽车站经过的一个全是老木楼的片区,这周就变成一片瓦砾场,竖起高高的广告牌,宣传着特别美好的公寓街区。”

“仿佛是个梦,梦里这些熟悉的地方我肯定都去过,但却显得这么陌生。”

“一方面,这样的拆除实在是个悲剧,是我个人的悲剧:竟然爱上了一个正如此迅速地消失着的地方。”

“后来我才明白,从很多角度来说,我都在书写老成都的墓志铭。我感觉这也是成都人的悲剧,虽然他们并没有意识到。这个城市是多么迷人,多么独特啊,现在要用一个中国任何地方都存在的城市取而代之,暴敛天物、可悲可叹。”

每每读到这样的文字,都会有去成都的冲动,天府之国,“曾城填华屋,季冬树木苍。喧然名都会,吹箫间笙簧。”的成都府。

厨师、美食家之路

离开四川后,扶霞陆续去湖南长沙、岳阳、福建、扬州、杭州、上海等地研究过当地菜系。

一个想做厨师的新闻事业人,在中国,倾倒于其举世无双的饮食文化,终于扭转人生道路,成为厨师、美食家、美食作家等等。

人生如愿以偿。

实在是照亮我等的一束光。

虽然我等仍然沉浮在社会中,把理想藏在心中,为了生计做着差不多的工作,过着差不多的生活。但是至少重新整理出自己的人生理想,怀揣着,希望可以不忘初心,成为自己想成为的人,过上自己想过的人生。

折腾吧,为了你喜欢的,不问贵贱,坚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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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淡风轻面对生活,坚持自己想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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