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奇啊 来喝酒吗

阿奇在早上七八点的时候坐在房间里,面前摆着一本书,他用下巴抵在手表上,用手撑在桌面上,斜着头呆呆地看向窗外的晴天的女神,这是在最近都难得的晴天,于是他开始思考,上一次落泪是因为谁在荧幕上精彩的表演。

一个恍然间,他想起了去年也是个类似现在的时候,在视野内不远的房顶上有一些不知在做什么的工人,他是凭借着安全帽认出的。他们用长长的饿钢管向天空喷火,用工具敲敲打打,毁坏了本应该安静的悠闲上午。而又正是这样的趣事才让对窗外发呆这样的事变得有趣起来,没有哪一次会与上一次相同。

阿奇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生活被自己选择成了这个样子,他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生活的右派主义者。

他又一次在清晨就变得困倦无比。在很久之前阿奇把自己送进了可以预知的生活之中,虽然这无异于他自己亲手杀了自己。因为他知道不可预知与对于明天的期待是开心生活下去的必要前提。阿奇意识到自己在这样的生活中慢慢变得胆小而又怯懦。想必既然我知道明天如果我只是按照已经预料到的状况去度过,是什么都不会发生且可以保证让自己的绝对安稳的。可是久了就也想挣脱。人并不是青蛙。

他变成了生活的右派主义者,缺少勇气和能力,但却有一颗与眼前生活不匹配的心。

他总说自己是被迫做出的选择,可是毕竟还是他亲手做的选择。

所谓尽人事,知天命。可是如果人只是按照听天命来安排生活,那么世上的所有相遇将会消失殆尽,更不谈如何相知相爱。

所以孤独也是我们自己做出的选择。

但是人们好像无论做出什么选择都会在事后很久开始抱怨。就好像他有一条穿了十个月的裤子,十分心爱,而在今天却无意间发现它破了一个洞,而他明显立马想到了如果在今天他并没有发现它的话还可以在接下来的十个月中继续穿它,甚至更久。所以在此刻他就开始怀疑不安,无论多少次的回忆都回忆不出洞出现的确切时间,也许是买回来的第一天就有了破洞,又也许就是在昨天,于是整件事情在他的脑海中就变成了一整片沸腾的湖泊。

而除非等到破洞被某人的手缝合,或者裤子被扔掉,湖泊才可以恢复平静,又或者是让洞继续存在,而他自行选择忘记。

而这一切都让他对这条裤子的热爱程度有所减少。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任何东西上,不只是裤子,还可能是衣服、耳机、电脑,又或是社交关系,又或是爱情。

有趣的是,当一切发生时我们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选择新的开始。

念念不忘的人无法向前行走,这是我七八岁时就明白的道理。童年里我一无所有,为数不多的玩具我一玩就是三四年,而到了最后我选择毁坏它们,我将它们踩碎在脚底,低头静静看着那些冰冷的塑料碎片就像看着我之前所度过的冰冷时光。

长时间对着同样的玩具,玩出不同的剧情,玩出不同的故事,当我再也提不起兴趣面对它们的时候我决定让一切就只发生在脑海里。

于是我开始奔跑,开始学着拥入阳光下的怀抱中,开始热爱运动,开始让一切故事发生在我身上,而不是冰冷的地面与同样冰冷的塑料玩具。

你很容易就可以找到我,人群中将自己保护的最好却对一切都有善意的那个。

有人对我讲:“问你什么你都说喜欢,没有什么你是不喜欢的。”,我回答说我不喜欢苦瓜。

是这样的,我对一切的热爱难免都被我自己讨厌,但是对于美的好的东西我都是确实热爱的,我不习惯对这些事情说些打趣的话,也正说明我是个无趣的人。

你如果再次丢失了我,那么好,你仍然很容易就可以找到我,那个心中充满了对于新事物与未知的憧憬,但是被铁链束缚的那个。

你第三次丢掉了我,没关系,这次是最爱你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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