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心走一路

很久很久很久很久的以前,我一直在想,我们为什么要念书,一直想不清楚,好像跟吃饭睡觉一样天经地义,顺理成章,,一样不知道为什么,就像我们慢慢长大一样,似乎不需要用心,不需要可以,他就在那里进行,直到高考轰然而至的时候,才恍然发现,别人为了这次鏖战把各自武装的多么刀枪不入,而我只有两只干涩的眼睛,一颗空白的大脑,两只干枯的手,还有上面纵横交错的掌纹,我才意识到念书时为了自己,为了自己将来的路可以走的不太坎坷,可是就像我曾经说过的,长大永远不嫌早,有些事情,等你明白的时候,总是发现,时间已经如刮骨同刀,剜走你生命中最有用,最可贵的青春,只留下你更加深陷的眼窝,明显干瘪的身体,也渐渐苍老的心脏,你能感觉到时间在以肉眼能见的速度飞逝,青春如瀑布,或者脉搏一样的奔腾而去,想飞驰的火车,更像俯冲的流星,终有一天,变成相册,或者回忆,或者空气,再或者别人的青春,开始另一个基本没有意义,却不能阻挡或取消的轮回。

有时候宁愿背着我的双肩包,插着耳机,抽根烟,一个人走走,不管是无人的马路,热闹的街道,干燥的沙漠,苍凉的雪域,崎岖的丛林,坎坷的山地,广袤的草原,逼仄的巷道,总之就是一个人,听着我爱听的歌,想着,或者看着我可爱的恋人,我苍老的父母,我热情的朋友,但不靠近,不打扰他们,试着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观察,思考着他们的生活,假设如果没有我,他们的现状,然后好好体会他们给我的,再然后好好想想,应该给他们什么,也许有些东西是不应该思考的理所应当,可是为什么我就是喜欢骗自己,让自己以为自己还是个孩子,蒙着眼睛和心推掉那些叫做责任的东西,我不知道我应该怎么告诉自己已经长大这个事实,可是这个概念就如刻在石头上的金科玉律一样明明白白的放在我的心上,摆在我面前,绕不过去,更不可能跨越,我总是这样,多少年来,把大脑泡在无边的梦幻和虚无的泡沫中,身体却只能在这个布满荆棘与坎坷的地球上踉踉跄跄,我也很难过,为什么自己只愿意活在梦里,眼睁睁看着自己悲哀的将来慢慢开来,却不肯睁眼,不肯清醒,还试图继续把自己推到下一个梦里。

终于,现实和时间把我的大脑拖出泡沫,按到真正的空气中,芒草和荆棘割破,刺痛我的身体,可是一切都似乎太晚了,我除了欲哭无泪的看着周围的现实,双手用力的握紧空气,不知道该说出什么样的梦想,喊出什么样的豪壮,我也计划了好多,构思了好多,却感觉无从下手,我不爱喝酒,却不得不在每一个看见酒的地方竭尽全力的麻痹大脑,荼毒身体,突然袭来的不知所措雷鸣闪电般的轰击着我的胸口,我想问爸爸,问朋友,问大家我怎么了,问大家我要怎么办,可是隐约知道答案的无奈和畏惧打击的恐慌缠绕成的纠结堵住了我的嘴,我发不出声音,也不知道要怎么说,我知道我不应该颓废,不应该低沉,只是我需要休息,我也知道我不能休息太久,这次与以往都不同,我知道以后我应该低下头保持清醒,然后在现实世界理以一种近乎匍匐的姿势继续前行。

可能人就是这样,喜欢把经验当成狗屁,把劝诫当成毒药,把爱护当成云烟,我看见弟弟妹妹恍惚中走上了我的旧路,我知道他们看见我一直走的很快,我知道他们看见我一直在按自己的意志嚣张的横冲直撞,可是他们没有看见我已经缺了口的前路,他们看不见已经停下来在思考,在懊恼的我,我想告诉他们,注意安全,可是我还是发不出声音,喊出来的也只是我失败的过往和嘶哑刺耳的警告,我知道这让他们更烦躁,我知道这样下去他们会很危险,可是我还是被梦魇般的无奈和交际包裹着,我知道我在在这件事上彻头彻尾的失败了,比我自己的青春更失败,我努力想帮他们拨开云雾,一如当初父母也试图把我拉上一条更安全的路,可是我却失去了教育,应道他们的资格,我能告诉他们的还是我那句,等你自己想通吗,恐怕为时已经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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