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第一次

用了三天的时间看完了高评分纪录片《人生第一次》,从笑着笑哭,哭着哭笑,来来回回,仿佛看遍了别人的一生,也走过了自己的一生。好像人生就是这样,哭罢而笑,笑尽又哭,一步简一步难,周而复始,无有终点。

人生有很多个第一次,我不记得我的第一次啼哭是否有人真心欢喜,也不记得我蹒跚学步的那一弯腰而起是否被妈妈看到,甚至不记得我在初记事的时候交到的第一个朋友是男是女,我童年的大多数记忆被岁月磨去,亦没有人帮我记得。不过小学之后的一些第一次,我依稀有模糊的印象,我有时候感谢大脑还被保存这些片段,似乎让我感觉小时候我是真实的一个存在。我记得我第一次上小学,入学仪式是校长让我数数,从1数到100即为合格,于是我被录取,成为一名小学生。我的第一个同桌是个男孩子,第一天上课他好像把粑粑拉到自己裤子上了。第一次上讲台默写,我写出了后来成为笑话的一个造句“我把字写出了格外”……我时常觉得我的童年习性才是我人生最渴望的性格,后来长大之后的我,换了学习和生活环境,我变得畏首畏尾,不再勇敢和自信,即使到很久之后,在那个阶段被压抑的自我始终没有完全得见天日。

后来我第一次住校,也促成了我接下来十年的住校生活,和同学生活在一起的日子,似乎比家人在一起的日子还要多。虽然时常会想念家和家人,可是在这十年里,我觉得似乎宿舍更像是我更应该生活的地方。以至于到后来远离家乡到外漂流,我都觉得此刻的卧室和床铺才是我的归宿。

后来我仔细想了想,关于我的第一次,除了一些细小无用的自鸣得意,我的人生似乎意义重大的第一次并没有那么多。一瞬间脑海中会有一个声音飘过“你还年轻”,不过很快它的声音就像乘了高速列车飘远了,因为我知道,我已经不再那么年轻。相比较当下这个社会,我的很多应该的第一次都被无情的浪费掉。我甚至想不起来那些年我因为什么浪费掉了这些,即使我骗自己觉得自己还小,可是时间它不会说谎。

纪录片的最后一个故事讲的是告别,记得纪录片给标题的英文翻译是“Please remember me”,一瞬间泪目,想起《寻梦环游记》中的一句台词“真正的死亡是世界上再没有一个人记得你”。我羡慕最后那个患了健忘症的老人那样被老伴儿爱着,他努力让她慢慢被擦掉的记忆里留下他的身影,即使他曾万念俱灰、心如刀割。这样的爱情在我的童话世界里始终存在着,让我相信爱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如果我有幸经历一场。

最后纪录片里杨乃文《推开世界的门》犹如被施了魔法,贯穿始终,每每音乐起,总要泪一次目,也许这就是我所爱的音乐和光影的魅力。所以“推开世界的门,留给你的宠爱别走的太快”。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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