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梨渊释子
“坐着就可以在精神世界的领域内驰骋,我自书本得到这种益处。饮一杯酒陶醉其中,当我喝下深奥教义的芳冽琼浆时也曾有过这样的愉悦。”诗人密尔·咯玛·乌亭·玛斯如是说。
梭罗在《阅读》这一节强调了几个观点,第一是他认为用我们的青春去研读希腊原著是值得的,正如回味喝下深奥教义的芳冽琼浆的诗人。“因为古典作品记录了最高贵的人的思想,它们是唯一没有腐朽的神谕,对大多数现代的疑问都做出了精确的回答。”
2018年到2019年上半年我基本上都停留在少年文学名著阅读上,但是我决定要开始认真研读一些对自己来说有些不容易读的书,第一本便是《月亮和六便士》,去年夏季在武汉国培期间给了我一个非常好的安静阅读的时机,也是一边读,一边划,读不懂,再回读。
当时是暑假,所以一回家一鼓作气把后面的都读完了,最可惜的是没有写读书笔记。但是它的意义在于第二年的春天,这个春天我开始向《瓦尔登湖》去挖掘了,现在我可不像第一次读《月亮和六便士》那么急躁,我每天只读五六页,我的目的不在于把它快速读完,我是欣赏,是品读,是要尽自己最大能力读懂它。所以对于我来说它就是我最初的“希腊原著”。我还要进一步提高自己的英语水平,总有一天要读一读英文版的《瓦尔登湖》,来证实一下译者与梭罗思想的差距,来检测我今天是视作真理的文字的含金量。
第二点他认为目不识丁的市民和只读过儿童读物或低级趣味的读物的市民这两种文盲在某些方面没有任何区别。
这个观点给我很大的震惊,我总是认为读一些书或者报纸乃至只要是有文字的东西总是有好处的,但是梭罗却一针见血地指出,这是没有用的,比起目不识丁的文盲还浪费了一些时间。
“而从某种意义上说,读一本好书就是在真实的精神中读真实的书,这是一种能使人崇高的训练。”
原来衡量的标准在这里,阅读是在真实的精神中真实地读书,阅读是提升自己变得崇高的训练,如果没有精神之路的改变,没有本质的改变,那那些看似“勤勉”的阅读者,也只是见识短浅之徒,因为他们的智慧根本无法超越报纸专栏中的文章的高度。
所谓“好读者”也不屑去阅读最好的书。梭罗自己也反省:柏拉图的《对话录》包含着他不朽的思想和见解,我却任它躺在旁边的书架上,从未翻阅。
而我不也是一样吗?马塞尔·普鲁斯特的《追忆似水年华》束之高阁,几年了,蒙了灰再来擦,擦了也还是没有读。
“很多人都是在阅读了一本书之后开始了自己生活的新纪元。”
这一次我决定读完《瓦尔登湖》就开始来读《追忆似水年华》了,哪怕是用一两年的时间来读完它。最近一边读《瓦尔登湖》,一边读《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估计本月17号将会结束《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的阅读。
《瓦尔登湖》还没有读完,但是我已经开始了自己生活的新纪元,一边精读一边在中码字思考,我感觉自己在梳理自己思想的麻绳,越来越接近理清楚的境界;我感觉自己在雕刻思想的塑像,开始是大刀阔斧,后来是精雕细琢,越来越迷人;我感觉自己在复习一种曾经会的古典音乐,我的每一步练习都是在接近完全回忆起来的境地,但不断回忆起又不断创新。
“好书需要用严谨、含蓄的态度去阅读,因为它们正是用严谨、含蓄的态度写就的。”
阅读态度要严谨、含蓄,写作何尝不是如此。
“在自己的听众面前,演说家可以在一闪而过的灵感中释放自己的口才;作家却需要更平静的生活,这是他们的本分所在,他们的文字是为了向人类的智力和心灵致辞,为了向每个年代中的每一个真正懂他们的人致辞。”
想起读小学六年级我在班上说话,语文老师进来就会说:“你是在当演说家吗?”我的脸瞬间红了。现在我在自己的学生的面前是否也会脸红,把自己当做一个演说家还是一个好的“师者”?记住,无论是写作还是一堂课,你都是向青年们的智力和心灵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