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黄鹂

今天想孩子就往家里打了电话,电话那头的是女儿接的。女儿听到我打的电话非常高兴与我寒暄了几句,最后非要给我背一背她刚学过得古诗。她只有6岁我让就她上了小学一年级。我很高兴的听着她给我背古诗,所谓幸福不过这样。

“两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一首过后我问女儿“知道黄鹂是什么吗”?电话那头我听到儿子回来说话的声音,女儿就问了她的哥哥“黄鹂是什么哥哥”?“黄鹂是鸟”。我又问了黄鹂长什么样子,孩子们语气更是茫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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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对孩子对黄鹂的茫然很是无奈,我无奈的不是他们对事物的不知,而是这些鸟儿消失的不知。

我的家乡是在河南省上蔡县的一个农村,以前它是一个草木葳蕤,花漫遍野,鸟鸣于林,绿水环绕的美图。如今我目睹着家乡变成垃圾遍地,草木无几。记得那个时候每天早上不是被闹钟叫醒而是被村里的鸟叫声叫醒。听到鸟叫的那一刻心里难言的愉悦。但同时我也是一个迫害者,这些喊我起床的鸟常常遭到我的扼杀。那时小时候都玩的一种工具——弹弓,这些喊我的鸟都在它的轰击下死于非命。弹弓不是买的弹弓,是自己的自制的,弹弓的架子是在柳树上寻的,两边大小粗细均等,经过加工就成了自制的弹弓。每当那双小手举起弹弓的时候鸟儿看见都望风而逃,他们似乎知道那是人类手中的杀器。黑卷尾和黄鹂是最不怕这种杀器,每次只要侵犯它们的巢穴,它们便与你殊死抵抗,哪怕做出自我牺牲也要保护它们的孩子和巢穴。这两种鸟都是村中鸟种类中最为凶利的。黑卷尾是我最不喜的,外形就像一只大号的燕子,声音不是很难听,不过这鸟不经意偶尔会攻击小孩,最喜筑巢地点就是椿树。黄鹂则不同,我喜欢黄鹂,不光全身羽毛光亮且很美丽,红色的尖嘴,两者虽然都是毛毛虫的克星,而且都是筑巢于椿树,常常因为地域问题而发生战争。不过随着树木的砍伐一空,这些鸟便没有了筑巢的地方,心若没有家的地方,剩下的只有流浪,如今这些鸟儿已经不在这里安家,因为这里不再是树木成林,野花满地,成了十里不余几株树。也许会问砍伐的树落到哪里?大量砍伐谁允许的?后来有没有栽培,这都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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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怀念不只是黄鹂,更是我的消失的童年,如今孩子连这些都享受不到,我心里怎么能不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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