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抹忧伤

  有多少时候,那些看似习以为常的习惯,却在万籁俱寂的深夜扰人清梦。我们最害怕的,莫过于事物突然的消逝,还有那傍晚时的夕阳。

  也不知从何时起,能够跟家人在一起的时间逐年渐少,像是分裂的细胞,慢慢成为了一个独立的个体,自然就要开始自立门户了。

  特别是我的姐姐,自从我上初中,她上了大学之后,近乎是半年才能见着她一次。而到了中专,她已毕业参加工作,便更是一年才会回家一次。我离家较近,回家的机会比她多,每次回来都是只有三个人在一起吃早、中、晚饭。

  特别是今年,我年前一个多月就已经回了家,而她差不多是到了月底才回到家。我独自一人享受了母亲一个多月的恩宠,那时候才终于可以喘口气,但心里却有一丝丝的难受,和欣慰。

  但是有个比自己大几岁的姐姐,可以说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特别是还能够非常懂我的姐姐。也有很多方面,算是我的指路人,最重要的是,在家的时候就不那么孤单了——挺多时候会跟着她一起画画,或者就是光看着她画;也有时候会跟着她和她的朋友一块出去玩,让我当摄影师。

  只可惜我每天的上午都是在睡觉,算是浪费掉了大半个月的白天吧,看来我真的算是一个特别懒的人。不过在每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因为通常我中午吃不下太多,所以饿得也倒是快——我表现得都挺积极的,母亲还没炒完菜,我就已经先把四个人的碗筷端出来,摆好放在桌上就等着开饭了。

  也因为她非常爱美,所以在一块儿出去的时候,倒是让我拍了不少的照片,稍微弥补了一下我人像摄影这一方面的不足。但可能是因为基因的问题吧,我有时候也跟着自恋的让她帮我画了个女装。原因我想是因为自己有过多次被人误以为是女孩的经验,所以才想到让她帮我化个妆,看看到底会有多像。但是结果却十分的不堪入目,差评。

  在她短暂的假期里,我也蹭得了几张面膜给自己做做保养,也十分得意的体验了一番化妆品的味道。

  但在二十七号那天,我们同时离开了家——确切的说,我比她还早一步——但她却是去那个许久回家一趟的地方,而我只是外出游玩,待我再次回来,家里又将只有三个人了。

  游玩的那两三天,拉了四五个玩伴。但因为中途陆续加入了玩伴的玩伴,互不相识,气氛僵到了顶点。有遇到因为无聊,急着先一步离开的人;也有遇到被请客,敞不开吃的人;许多时候,因为种种原因,气氛僵到了极致,心态也轮流着崩溃。

  第一天的时候,费了老大劲,一直到中午才勉强集合完毕——差一个睡觉误车的,多一个后来早退的——那时候的天气,快要把我晒到皮裂。好不容易吃上饭,却又有人敞不开,寥寥几口,便称饱了。

  到了下午,因交通不便,只有顶着烈日步行至目的地。随后不久,又陪着早退的人回到原来的地方,然后再去接刚到的。

  晚上的时候,我因为中午没吃够,加上一下午的体能消耗,几乎快要趴到在地。好不容易找了地方吃了一顿,结果气氛持续下降。饭后商议去KTV,要么是不做声,要么是要睡觉,甚至还有说要回家,结果……就快没结果了,至少我已经不知道为什么要来了。

  到最后好不容易定好了房,也开好了包厢,但是我已经累得,加上崩溃得毫无兴致。甚至喝酒也没喝多少就差点吐了出来。从来没经历过如此折磨人的一天,一整天都几乎处在崩溃中。

  到了第二天,除了那依旧无法恭维烈日,剩下的情况,相比昨天已经好太多了。直到下午四点,送那两个女孩回家,我们也要回那本地的同学家。突然有种感觉:昨天的一切,都远没有此刻糟糕。

  随后的时间,我们没有了过多的异议,阳光也开始逐渐变得温和,或许是感受到我真的受不了了吧。

  回程的途中,我们先在一个还未完工的景区闲逛、拍照,算是弥补了我这一直处在关闭之中的相机吧。太阳下山之后,坐上了过来接我们的,没有弹性的摩托。一前一后的两辆摩托,飞快的穿梭在孤单、幽寂的小道上。路边稻田里的晚霞,比天上的都要鲜艳。

  晚上自然是几个大男人少不了的酒精,最有意思的还是由我们亲自做的饭菜,居然也能够色香味俱全——当然是只有我做的啦——饭后不多的啤酒,胀到差点呕吐;半醒着的畅谈,持续到半夜。

  但那最忧伤的时刻,总是无法避免。习惯了身边的聒噪,又该如何适应无声的呐喊;习惯了烈日,又怎能承受微风的吹拂。看着相机里为数不多的照片,心想它算是白来了一趟。

  回到家里,房间的窗户已经被父亲关上了,看着还停留在前几天的日历,仿佛时间和空气都未曾流逝过。

  我又来到姐姐的房间,想证实时间确实已经过去了——但是一进门,却发现还有两三瓶化妆品放在桌上,仿佛主人还未离开,正等着被使用。但事实却只是它们被遗弃了,哪怕它们的位置和空气都没变过。

  还没到吃晚饭的时候,肚子一如既往的先呼喊了。为了速度点吃上饭,我进厨房给母亲搭把手。随后菜都做好了,我打开橱柜,拿起里面的三只碗,转身问母亲:怎么才只有三只碗?不够啊!

  

  2018/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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