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的尾调（8）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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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温暖，苏来水的味道里含着清香。我睁开眼看到一个秀气的女孩子，洁净的白大褂上别了精致的小胸针。

     “这是哪儿？”

     “姐姐，你总算醒了，你睡了三天了。”

       “这是哪儿？”

     “这是教育学院的医务室啊。”

      我爬起来下床。

      “唉，姐姐你要去哪啊？”

    这时开门进来两个学生，女孩子说，“南歌，来得正好，姐姐要走！”

     “你要去哪儿？”

      “我不知道。”

      “奥，她会说话啊。”

      “那咱们把话说清楚你再走也不晚，好不好？”

       我点点头。

       “我们不是有意把你带到学校的，是因为你当时的情况非常不好，列车员说你当时是在车要开动的一瞬间冲上火车的，他们不知道你要去哪里，而且你拒绝回答他们的任何问题。我发现你时你几乎是迷糊状态。我们下车时不忍心把你一个人留在车上，就带你到了学校。这是陆航，我叫南歌，都是中文系的学生。”

       “你能不能也介绍下你是谁？你要到哪儿里去？你怎么了？”叫陆航的那个问。

       我垂下头，使劲想，我是谁，我要去哪儿，我怎么了，我突然什么也想不起来了，我不知道我是谁，我是新生的。

       “我记不起来了！”我老老实实地说。

        “靠，不是吧，这儿可不是戏剧学院啊。”陆航惊呼。

        “你再想想，或者你有身份证吗？”南歌小心地问。我摸了摸衣兜，摸出一张100元的纸币，再无他物。

     “不急，不如我们先到医院做个检查，然后我们想办法找你的家人好不好？”他们显然以为我在撒谎。

     “让我看看。”我发现洗手盆架子上有块镜子。

       镜子里的那个人是我，头发乱篷篷的，发梢剪得不齐，好像是有人恶作剧随意剪了几下，眼大无辜，额头上有道疤，我摸了一下，脚下打了个趔趄，我敢紧把手缩了回来，有张可怕的脸就要从那个伤口里冲出来一样。

       南歌扶住了我，回头对陆航说，你喊下柳青，顺便叫一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