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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5月12日14:28 晴 四川某武警部队
起床哨已吹过,所有人已叠好被子、摆放好帽子腰带、整理好内务,整装待发,躲在宿舍门后,只等2点半的集合哨响起,就猛冲到楼下。没有在一分钟内集合完毕,就等着队长的反复拉练吧!站在队伍最前面的是个子最矮的陈斌,他皮肤黝黑,长着娃娃脸,是班上年纪最小的,而且腿短,跑得慢。上次他就只慢了10秒钟,结果整个班被连带着楼上楼下跑了至少20趟,跑得所有人胆汁都快吐出来了,队长才罢休。此后,他就成了排在队伍最前面的不二人选。
突然,铁架子高低床剧烈摇晃起来,床上叠成豆腐块的被子纷纷滑落到地上,散开胡乱堆叠在一起。屋子正中间的风扇“吱吱呀呀”地大幅度摇摆着,地面呈倾斜状态,让人站立不稳。班长杨本贵最先反应过来,大喊一声:“地震了!所有人快速跑到楼下去!”此时,哨声也急促地响起来,值班员扯着嗓子吼着:“地震了!所有人立即离开房间,远离建筑物,到训练场集合!”
经过平时快速下楼集合的训练,虽然在摇晃着的地面跑不快,所有人还是在一分钟之内都到了训练场,秩序井然。但和平时不太一样的是,尽管每个人都站得笔直,却在不停起伏的胸膛和左顾右盼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丝惶恐。
又一波余震来临,地面像被人揉捏的面块,随意变换着形状;又像是被抖动的床单,无规律地高低起伏着。立正的姿势没法保持,这个时候也不会有人来纠察,大家互相搀扶着勉强站稳没有跌倒,但仍不自主地左右摇晃着。值班员见状一声令下:“坐!”大家席地而坐。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右前方,那里,队长正拿着从屋里牵出来的固定电话,眉头紧皱。
队长挂了电话,来到队伍前面,看着几百双充满担忧和疑惑的眼睛,深吸口气说道:“同志们,接到通知,刚刚的震感来源于成都西北方向,震中在汶川一带,初步测定震级为7.8级……”
队长话还没说完,队伍中开始出现骚动,陈斌红着眼就要站起来,被他旁边的张文志拉住了。
“肃静!都有,起立!除了必要岗位留守人员,其余人都要参与到救援任务中。目前,地震中心汶川的电力、通讯已经完全中断,估计外围的交通也已全部瘫痪。我们是离汶川最近的部队,我们需要去连通通信,疏通道路,保证后续救援任务有效开展。从现在开始,整个营区进入战备状态,解散后按建制组织战备物资准备工作。时间就是生命,我只给你们10分钟的时间,能不能做到?”
“能!”每个人都用尽全力喊着,震天的吼声让前面的建筑物都颤抖了一下。
“各班带开!”
陈斌听到带开命令,撒开脚丫就往楼上跑,那速度,比平时集合快多了,把其他人远远甩在身后。到了宿舍,大家发现陈斌正泪流满面地一件件往身上套水壶、挎包、腰带,一言不发。穿戴齐整之后,也不等其他人,又跑到楼下包库背上携行背包,拿上运行提包,这些都是时刻准备着应对紧急情况的物资。
陈斌第一个回到了训练场,其他人也陆陆续续拿着物资集合完毕,耗时不到5分钟。
随后,部队开拔,朝着在崇山峻岭中已经成为了孤岛的汶川进发。
2008年5月13日7:30 暴雨 理县
地震后灾区总会下起暴雨,也许天地也为这人间惨剧震恸,忍不住为之痛哭。黎明已经到来,世界仍漆黑一片,天地间如挂起一张张灰色的幕布,遮挡着视线,阻挡着步伐。狂风卷起豆大的雨滴,一声声打在军用大卡车的雨棚上,一下下撞击在官兵的心间。
这场雨从昨晚入夜就开始下,一直到早上也不见任何停歇的迹象。部队一刻不停地连夜行军,到了离汶川县城70公里处的理县附近,不得不停下来。
四川多山,地震后紧接着的暴雨让多处出现了山体滑坡。眼前的路已经完全被山石、泥土掩埋,清理出来要好几个小时。车辆无法前进,而汶川的人们还在等待着救援,等待着向全国人民传递灾区最新消息。
这时,对讲机里响起了队长的声音:“同志们,由于山体滑坡,前方的路被完全掩埋了。现在需要一个机动小队携带北斗终端,不惜一切代价以最快的速度步行前往重灾区汶川,传回灾区的具体受灾情况。其余人员,随大部队竭尽全力疏通主干救援道路。我叫到名字的人穿好雨衣,带上干粮和北斗终端,到指挥车旁待命。杨本贵!吴聪聪!田超!张文志!”
这四个人各有所长。杨本贵是十几年的老班长,受人尊敬,且善于处置突发情况,是小队的凝聚力和中心骨。吴聪聪是北斗终端负责人,最熟悉用法,善于排查故障,有他在,能确保北斗终端进入灾区后正常使用。田超有丰富的野外生存经验,多次在野外驻训任务中提前察觉到危险,地震后伴随灾害频发,他能够保护战友们周全。张文志体能好,每年的军人运动会,他都是绝对的王者,有他在,再难的行军都不会有问题。
这支全部由精干人员组成的小队,既保证了机动特性,又能发挥每个人的作用,确保任务顺利完成。
四人动作迅速地来到指挥车旁。见到人员到齐,早已经穿好雨衣站在暴雨中的队长准备安排具体事项,一声“报告”打断了他。只见陈斌小跑着来到队长面前,还来不及扣上的雨衣被风吹得鼓起来,差点把他带倒,他赶紧把扣子扣上。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他身上。“报告队长,我申请加入机动小队!”他涨红了脸,还是大声地说出了自己的诉求。
“胡闹!就你这小身板,可能还没有走到汶川就先倒下了!哪个不晓得你小子是全队跑得最慢的!你去只会影响行军速度!”队长厉声呵斥道。
“报告队长,我没有几位班长的体能好,也没啥能力,但我是汶川人,我熟悉进汶川的路。我晓得能走的小路,我小时候陪阿爸走过,我还记得!地震了,阿爸阿妈年纪大,不晓得跑出来没有,我要以最快的速度回去救他们。队长,你就答应让我去吧!”陈斌生怕队长不同意,一口气说了一大堆理由,说到后面有些哽咽,但他止住了,没有哭出来。
听到他是汶川人,队长沉默了。他仔细望着眼前这个黝黑的小个子男孩,不到20岁,刚当兵两年,那双通红的眼睛正无比坚定地看着他。
“好!我同意了,你就作为队伍的向导,带领大家抵达汶川!”
“是!保证完成任务!”陈斌立正站好,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随后走到队伍最后面站定。
暴雨中,五个墨绿色的影子一点点消失。
他们轻装上阵,以最快的速度行进在暴雨中,沿着317国道,朝汶川奔去。陈斌努力跟上四人的步伐,几乎是一路小跑,不远不近地落后了10米左右。没有被拉开太大距离,最主要的原因是路上的障碍太多了,其他四人负责轮流探路和清障,陈斌则负责全力赶路。
在经过一片落石区域时,恰巧余震来袭。持续了不到1分钟的余震,让旁边一座山峰像是被炸药从内部炸开,大块大块的山石四散而落,就像在下一场石头雨。他们避无可避,只能以最快的速度冲出这段区域。暴雨中视线受阻,尽管精力高度集中,但每个人都被石头砸伤了。
张文志冲在最前面,没有注意到一块朝他飞来的石头,被砸到了胸口。在冲击力的作用下,他往后倒飞出去,头重重地撞在了路栏上。吴聪聪去扶张文志,走不快也躲不开,只用手护着头,等到逃出去,手肘已被砸得露出了血淋淋的骨头。
田超反应快,险险地躲开了一块块大石头,但还是被一块不起眼的小石头砸到额头上。从山顶落下的小石头,在重力加速度的作用下,冲击力强劲。田超的额头被砸破了一大块,血水留了满脸,看上去异常狰狞,却是受伤最轻的。
杨本贵断后,拉扯着落后的陈斌狂奔,眼看着一块大石头从左边朝他们滚过来,他把陈斌推向旁边,自己的右小腿被石头压住了动弹不得。陈斌虽然躲开了,却被另一块石头打在后背上,“哇”地吐出了一口鲜血。他擦擦嘴,奔到杨本贵旁边,用尽全身力气推那块大石头,杨本贵也用左脚用力蹬着石头,终于把右腿拔了出来,但已血肉模糊。
大家互相搀扶着,走到了一块相对空旷的地方,班长杨本贵下令原地休整,包扎伤口,再吃点干粮补充体力。
五人席地而坐,雨衣已经不见了踪影,在这样的暴雨中,雨衣根本没用,反而影响行进速度,早就被扔掉了。他们就这样淋着雨,从挎包里拿出急救包,互相包扎着伤口,也顾不上伤口经过雨淋之后会不会得破伤风,没有规范消毒会不会感染。
包扎好之后,他们伸出手在暴雨中冲洗了一下,血水混着雨水落到地面上,十只手,竟没有一只是完整的。他们无所谓地甩了甩,随后从挎包里掏出压缩饼干,就着水壶里的水嚼起来。压缩饼干很硬,像在啃着石块,但这是唯一能充饥的食物。
休整完毕,继续前进。杨本贵受伤最重,右腿只能拖在地上,用不上劲,陈斌搀扶着他,他们俩渐渐落在了后面。
“陈斌,唱首歌来听听吧。”
“是。团结就是力量,团结就是力量……”
“你就只会唱这一首吗?换一首!”
“报告!我只会唱军歌。”
“……行吧,随你。”
“那我换一首。向前!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太阳,脚踏着祖国的大地,背负着民族的希望,我们是一支不可战胜的力量…… ”
“这首歌不错。从无畏惧,绝不屈服,英勇战斗……”杨本贵跟着唱了起来。
走在前面的吴聪聪、田超、张文志,听到歌声,也跟着唱了起来。“听!风在呼啸军号响,听!革命歌声多嘹亮!同志们整齐步伐奔向解放的战场,同志们整齐步伐奔赴祖国的边疆……”
歌声穿透了雨雾,回荡在山间,那英勇的气势,让这暴雨似乎都小了一些。他们忘却了伤痛,忘却了劳累,忘却了危险,加快了前进的步子,他们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向前,向前,向前,灾区的人民在等待着我们的到来,等待着希望的信号。
2008年5月13日11:30 暴雨 317国道断桥
以超过每小时6公里的急行军速度急进了4个小时后,这里距离汶川县城还有40多公里,随处可见阻塞在路上的大石块和被砸得面目全非的小汽车。
他们不得不停下来,因为面前的路断了。
暴雨中看不真切,但是在前面探路的田超凭借着丰富的野外生存经验,听到雨水落地声音有异样。他小心翼翼地往前走着,发现这里应该是一座高架桥,由于地震波的影响,桥柱之间浇灌的水泥路面发生了断裂,整块坍塌掉落,他脚下的地面也有些摇摇欲坠。
见此,田超赶紧往后跑,边跑边大声吼着:“前面的路断了,这条路有继续坍塌的风险,不要再往前走!”
五人聚在一起商量对策,一筹莫展。陈斌走到路栏旁,仔细观察着在雨雾中山川模糊的影子。少顷,他激动地开了口:“报告!我知道这是哪里了!这片山是以前进出汶川的老路,我小时候和阿爸一起走过很多遍!我们想办法攀上这座山,沿着山路就可以进到汶川!”
张文志走过去拍拍陈斌的肩膀:“你小子,可以呀!”他看着眼前这座山,皱起了眉头,随后捡起地上的小石子朝山坡扔去,侧耳仔细听了一会,“雨太大了,看不清和山坡之间的距离,但是我估计不会太近,要过去是个难题。”
随后,他们沿着路栏走着,不断将石头扔向山坡,想找到一个距离山坡更近的地方。找了10来分钟,也没有比较满意的。这样找下去也不是办法,杨本贵把所有人叫到之前标记的距离最近的位置。
杨本贵知道,他必须要拿定主意。“时间不等人,我们就从这里尝试跨越,哪怕有一个人能过去也好!”
“我先来!”张文志主动请缨,他体能最好,跳得最远,成功的可能性最大。
张文志走到一边路栏旁站定,深吸一口气,快速奔跑起来,跨上另一半路栏,纵身一跃。所有人都屏息听着对面山头的动静,默默在心里数着“1,2,3……”。突然,一声沉闷的声音从地底传来,随后,复归寂静,只有哗哗的雨声一刻不停地在天地间回荡。
“张文志!”“张班长!”“文志!”“张——文——志!”
所有人都大喊起来,没有任何回应。
陈斌最先哭了出来,其余人也都在抽吸着鼻子。杨本贵双手狠狠砸在路栏上,发出“哐”的一声。“张文志同志应该是牺牲了。他都跨不过去,我们剩下的人更不可能跨过去了……”
“都怪我!如果不是我提出去攀这个山,张班长就不会……就不会……哇——”陈斌大哭起来。
“小子,别哭了!不怪你,这是我们唯一可行的路!”田超安慰着陈斌。
随后,没有人再说话,只有陈斌偶尔抽噎的声音。
少顷,吴聪聪打破了沉静:“还记得以前学的课文《羚羊飞渡》吗?也许我们可以试试这个办法。陈斌个子小,由我给他当跳板,他有极大的可能跳过去。”
“不行,那只是虚构的,这个方法没有被证实过,不能冒险。”杨本贵反对。
“不一定不行,差不多同时起跳,在陈斌要力竭的时候,再给一个支点让他借力,成功的可能性非常大。”吴聪聪解释道。
“那也不行,跳板应该由我来,我是班长,责无旁贷!”
“不!班长的腿伤了,根本跳不到能给陈斌当跳板的位置!我体能好,该我来!”田超反驳了杨本贵的提议。
“不,在这野外你能发挥的作用更大,你留下来等到救援的可能性最大,由我去是最合适的!”吴聪聪给出了无可辩驳的理由。
没有读过多少书的陈斌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们,并不知道他们口中的《羚羊飞渡》是什么,跳板又是什么。吴聪聪向他简要解释了整个过程,陈斌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哭着说:“不行的,不行的,我不要踏着你们跳过去,我不要!让我来当跳板,你们踏着我跳过去!我跑不快,最没用了,我来当跳板!”
大家互不相让,最后,杨本贵做了决定,由吴聪聪当陈斌的跳板。陈斌死活不同意,杨本贵喝到:“陈斌!这是命令!只有你有机会跳过去!你想想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外界不知任何情况的汶川老乡们!你想想你阿爸阿妈!去吧!汶川需要你!”
陈斌紧咬着嘴唇,止住哭,看着眼前容貌模糊的战友们,最后坚定地点了点头。
吴聪聪和陈斌来到之前张文志起跑的路栏。吴聪聪跟陈斌详细说了等会跳跃时的几个要点,确保陈斌听懂了,才让他准备助跑。吴聪聪知道这个尝试很冒险,很有可能陈斌也到不了对面,但此时此地别无他法。
陈斌朝前飞奔起来,差不多同时,吴聪聪也开始快速助跑。陈斌跑到另一边路沿,纵身一跃,他听从吴聪聪的说明,跳起的高度偏高一些。吴聪聪紧跟在陈斌后面,也往前跃出去,他跳起的高度偏低些。按照预想,当陈斌跳到最高点身体开始下倾时,吴聪聪凭借着更好的体能和爆发力,又跳得稍低一点,身体刚好能出现在陈斌的脚下给他借力。可是,不知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当陈斌开始下降时,吴聪聪还差一点点到位。情急之下,吴聪聪想起平时障碍训练时,用双手当支撑帮助队友攀上去的场景。于是,他伸出双手,刚好够到陈斌的脚,用尽全身力气,将陈斌斜向上推出去。陈斌顺利到达了对面山坡,抓住了一截树枝。而吴聪聪,就像断线的风筝,直直地向下坠落而去,发出“咚”的一声。
陈斌大声哭喊着:“聪聪班长!聪聪班长!聪聪班长——”
没有人回答他。
路栏旁边站立的杨本贵和田超没有呼喊,他们听到了陈斌的声音,知道他成功了,这就够了。
“立正!脱帽!敬礼!”杨本贵下的口令。
他们立正站好,脱下帽子,拿在左手,右手举起,朝着前面的山坡,敬礼。陈斌也听到了杨本贵的口令,他含着泪,朝着对面模糊的人影,朝着不知身在何处的张文志和吴聪聪,敬礼。
杨本贵好似忘了该说“礼毕”,其他人也没有提醒他,他们三人,就这样站在倾盆大雨中,久久地敬着军礼。
“礼毕!”良久,传来杨本贵沙哑的声音。他没有给陈斌任何嘱托,他知道,陈斌会完成任务的。
山林中,一个墨绿色的小小的身影奔跑在暴雨中,他一步跨过横亘在路上的大树,手脚并用攀上荆棘丛生的斜坡,他用尽全力向前飞奔着,向着汶川奔去。
2008年5月13日12:00 暴雨 总指挥室
值班人员一直紧盯着总站值班监控屏幕,不放过任何可能来自于灾区的信号,突然一个红点跳入眼帘。“灾区有人使用北斗了!”随着一声惊叫,大家的眼光聚焦到灾区的电子地图上,只见这个红点出现在汶川境内,距离汶川县城还有40公里。
“快,用北斗短报文系统发信息确认对方身份以及灾区情况!”
“这里是武警救援部队机动小队,我们沿着马尔康、黑水的317国道,已进入汶川境内。”
“大部队正在疏通理县到汶川的道路,距离汶川县城70公里。”
这是震后,指挥部首次获知部队距震中的准确位置,为军队准确进行救援工作提供了重要决策依据。
随后,一条条灾区的信息通过短报文系统出现在屏幕上。
“路上到处都是塌方,70%以上的路面损坏,桥梁全部被毁。”
“已经到达汶川县城,大多数房屋没有倒塌!”
“当地各消防部门、医务人员、社会各界人民群众正竭力开展救援工作。”
“灾区在下暴雨,请求支援帐篷、御寒衣物和药品。”
此后,越来越多的部队从各个方向到达汶川,屏幕上的红点越来越多。北斗导航系统架起了救灾现场与后方指挥部的“生命连线”。
(完)
后记:在一次听关于北斗系统的讲座时,教授提到了北斗在汶川地震中发挥了重大的作用,于是怀着好奇心去搜索了相关的报道。报道只有结果,没有具体的过程,也无从查起,但我想这个过程必然充满艰险,于是写下此文。人物、内容均为虚构,如有与真实报道不符之处敬请谅解。
以下是一些关于北斗短报文系统的说明,来自于网络。
GPS只能让用户知道自己在哪里。而北斗独创的“短报文”功能,实现了导航+通信的功能,用户不仅可以知道自己的位置,还可以把自己的位置通过卫星反馈给管理中心,向外界传达。
这意味着,即使在没有通信信号的海洋、沙漠,或者通信基站遭到破坏(地震、洪水)的地方,只要拥有一台北斗终端,就可以与外界进行紧急通信,获得生的希望。
如今,北斗三号的短报文能力,比北斗二号、北斗一号又有了大大提升,每次可达1200个汉字,还可以传图像、语音等内容。
08年汶川地震的时候,震区唯一的通讯方式就是通过北斗一号的通信联络。在灾区通信没有完全修复,信息传送不畅的情况下,各救援部队利用北斗一号及时准确地将各种信息发回。救灾指挥部可以通过北斗一号系统,精确判定各路救灾部队的位置,以便根据灾情及时下达新的救援任务。当时北斗一号仅能传送40多个汉字,但就是这40多个汉字,带给了很多人生存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