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海里的孤岛

如果说人与人之间都是这海上的孤岛,那我们之间有着所隔着的汪洋大海便是我想你的千言万语。漫天的星辰是我为你埋藏着的泪眼,只为看到你在那片海域上独自闪烁。

愿化作那满天的的星,静静地围绕在月光旁边,等待着这大海上的某个孤岛的发现。但愿礁石上的歌声不会吸引着岛上的枝桠发出沙沙的声响。

我享受着海风,看着山,看着海,看着云,看着天,看着地,却唯独看不见你。

在这个数字信息化的时代里,人与人之间流通的越来越密集,一个电话,一条微信,一声“叮”的声音都会告诉你,有人在想与你对白;仿佛这个世界不断的告诉着你,你不是一个人,你并不孤独。人这样的群居生物体,总是本能的用各种方式聚集在一起,从原先的人与人之间面对面有温度的传递,转化为不再见面式的联络。快速而进步的科技,似乎在把我们的感情也在变得数字化。

但这种文明依旧无法把我们内心深处巨大而又荒凉的孤独感得到释怀。人们好像总是没有机会去勇敢面对自己,在被生活、工作、家人、朋友不断地刺激中,通过各种方式把心里的话丢出去,仿佛只有这样才会得到解脱。但那种添油加醋的流言最后却又会传递到自己的耳朵里。这个时代的快速发展加剧了我们失去与自己对话的能力,我们不再勇敢,不再信任他人,把感情都变得浮于表面。

我们开始学会把自己的内心封锁在海面的孤岛上,带着热情洋溢的笑脸走在人群中,变成一座看似被风和浪拍打着,依旧阳光明媚咸味十足的石头。

生命每一刻的静止都在于他的气息,而每一刻的激勇在于前行者的内心。

今年的夏天经历了很多事情,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变得难以呼吸,每到深夜就会有喘不上气的窒息感,曾经我以为我的生命在那一刻终于得到了结束,似乎我解脱了这来自深山的桎梏。第二天醒来的我依旧要去面对,我很坦然,也愿意去自行解决。人们总以为我的气息被打乱是因为他们认知里的糟糕父母。

事实总是恰恰相反,我曾跟我的表哥说过,我从不在乎别人是怎么议论着我们,我更在意的是当别人在讨论我们的时候,作为在那场会议里的你们在做什么。我的那位表哥答不上来,想来他也是答不上来的。最后他只能以他的父母是很爱我的,草草了事。我觉得蛮可笑的,他的父母对我的爱就是某年某月某日给我打来一个莫名其妙指责的电话,似乎我那样的行径让他们觉得很丢脸。我曾问过我的另一个姑妈,我可不可以在上海养个猫。她说,一个人在上海很清冷吧。

那一刻,我不在这囹圄中。

我从不明白前行的力量到底源自哪里,准确的讲活着是为了什么?直到那天表姐在电话里告诉我聋哑无法表达痛苦的老母住了院,挂完电话的我,心是抖动的,我似乎失去了前行的力量。

我的父母给予了我充足的养分,即便当初的他们因为何种目的结合在了一起,但我的父亲从小就给予了我自由成长的空间。

在很早的时候,就允许我参与到我们三个人的各种事情上,我们家就好像是美国的三权分立,互相牵制着对方。跟别人的父母相比,少了些许父权,却教会了我如何去自我对话。好友总说我活的通透,大抵也是源于这样的生活吧。

接受这物质生活里所带来的匮乏,因为相信活着总可以改变;无力承担失去仅有的爱,毕竟母亲对我的爱是纯粹且又干净,她的天空里,是洁白的棉花糖雨,难过的时候,给我下一场又一场的甜水。

作为无人岛的我们笑着面对这个一望无垠的世界。害怕、困惑,又无法去面对,总以为时间是最好的良药。但更希望自己能够在跌倒后可以再一次爬起来。激勇者的成长来自每一刻保持着那份前行的孤独感,学会去使用那份清醒而又自在的通透力量看这个世界。同时,要在这个世界努力的前行着。

如果海船能够把所有的故事都载向远方,那渔夫撒过的渔网就是我爱过的地方。

曾经的我就像一只鸵鸟,在一望无垠的沙漠中一遇到风吹草动就会把头埋进土里,许是害怕面对挫折,面对各种繁杂的人和事,视而不见成为了我习惯性的最优解。总觉得不见就会不念,不念即是不爱。但事实总会告诉你,即使不见,你会想念,因为有着念想,所以你才会念念不忘。

难以想象的是拒绝沟通的我们,总会让别人产生那么多的误解,我们总以“天生的孤独者”慰藉自己,明明热爱,却告诉自己不可以,学着佯装无所谓,轻佻的模样去和这个世界对话,儿时日记本里的文字是那么的优美,我们一笔一笔的刻画着一个又一个的美梦。但现在回想起来,是在什么时候,放弃了继续写下去的勇气,是老师在课堂上的朗诵还是某天父亲偷偷把你的日记拿给了他的好友们欣赏,还是那天被喜欢的女孩子所看到……

我们站在人生的码头,看着来往的船只,停停走走,爱的渡口在哪,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的爱在那深海处,前行的力量就是终有一日,我会找寻到。但我想我的那位渔夫早就把我的故事带到了那。

仓央嘉措的雪域高原我不曾去过,但他的情愫我在这孤岛上见过。

好友们总会吐槽我对另一半的要求看似很低,但实际上出奇的难找。当这个世界都在说你变得特列独行,你便会被这个世界打上大逆不道的标签。

两千年前的柏拉图写下的那句经典名言:“每个人都是被劈开成两半的一个不完整体,终其一生在寻找着另一半。却不一定能找到,因为被劈开的人太多了”。

在极度苦闷的日子里,导师总劝我谈一场恋爱吧,似乎给了我生活孤独感可以通过情爱来转换的错觉。阿哥总说我嘴很硬,但行为却让人很动容。总是打哈哈的跟他说:“或许我太过傲娇了吧”。毕竟短期的疼痛我始终觉得是可以依靠年轻力量去抚平。

在感情的世界里,活的太过于特立独行,像漫天白雪里的一点红,但更像是这茫茫大海上的孤岛。不曾主动靠近,也不愿去借助这满天的繁星,因为爱的灯塔一直在闪烁,只是这片海面上的岛礁实在是少的可怜。

海面上的海鸟总能窥探到岛内的鸟语花香,许是悬崖上岩石太过繁多,不曾有生命的痕迹在这划过。再加上封锁的大门由海浪看守着,海鸟驻留片刻就会飞走,里面的我们只好等待着把牵挂送进孤岛的海风。

我们从未被生活疼爱过,但对这个世界的心依旧是热烈的,是炙热的。

嵇康的《广陵散》至死也不曾留下曲谱,他的孤独无人知晓,他和群体理性的对抗,最终以被判死刑为结束。历史总是在跟我们描绘着生命孤独的出走,往往伴随着死亡这一层面的关系。似乎一直在表达着死亡是生命本质的孤独,是无法克服的宿命。

可孤岛上的石缝总在告诉你,勇敢的往前走吧,在这生命绝缘体的海面里,哪怕是海鸟拉的屎和稀稀拉拉的雨水,总能让希望的种子生根发芽。直到某一天,这个世界才发现,原来这是一株蒲公英。

长在石缝里的嫩芽,他努力的成长,只为在尽情释放喷洒的日子里,他把孤岛的地理讯息传送到满天繁星里那一座又一座的海岸线,告诉这个世界,他曾来过。

屋里的狗哀怨的吠着,只因它的主人去了远方,所以它孤独着。

屋外的猫慵懒的躺在阳光下,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欢快,很自由,很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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