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年之买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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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熟悉的朋友都知道,我喜欢吃零食,办公桌上,抽屉里,总能找到好吃的,且玲琅满目,用某位同志的话来说,就是“只要肚子饿了,到蒋妈那总有吃的”,有吃的不假,但杂七杂八,难以果腹。

        一直循环带班,娃儿们也知道我乃“吃货”一枚,他们来批作业时,我顺手递一颗话梅,做得好的,再奖励一颗糖果,他们大多羞羞怯怯,不胜欢喜。后来习惯了,放学时,某几个娃也会冲进来大喝:“蒋老师,我饿了!”我便屁颠屁颠奉上好吃的。若哪天真“弹尽粮绝”,让他们空手而归了,心底便会觉得对不住他们,而甚感惭愧。

        今天,又宅家中一天,傍晚看书觉得无趣,想找点零嘴儿,竟然一无所获,我的零食都还在办公室里呢。觉得有点儿对不住自己,便拎包出门,直奔“来伊份”而去。

        镇上几个零食店,我还是比较喜欢“来伊份”,东西应有尽有,品牌质量也有保证,不消半个时辰,便可搞定一切。我刚迈进店门,一个热情的声音就招呼过来:“老师,你好久没来了。”是的,胖少读书时,爱吃他们家的碳烧腰果,多味花生,老爷子也爱吃他们家的零嘴儿,那时我隔三差五会来买,个别门店员工都熟识了

        “这几天东西多,你看看多买点。”店员递给我一个框,我便直奔货架而去。

        话梅,我爱的。小时候外婆家弄堂口有家小店铺,店主用报纸包好一个个三角包,塞在大大的广口瓶里,三分钱就可以买一包,桃片,橄榄,萝卜丝,你一块,我一根,酸酸甜甜,一包可以吃上好半天。如今,话梅的品种可真多,除了传统的橄榄、桃半,芒果干,话梅就有无数种:小西梅、情人梅、梅饼、梅片……光听听名字就能让你晕,那就一样来几包,闲时嘴里含一块,提神又醒脑。

        瓜子,我爱的。高中时爱嗑着瓜子看书;大学时,爱和闺蜜拎半斤瓜子逛校园;工作后,爱嗑着瓜子批作业,而今,改作文时还不忘嘴里扔几颗……一路走来,喜好一直在变,唯瓜子情有独钟,最为重要的,是母亲爱嗑瓜子,各种西瓜子,忙忙碌碌的她老人家,唯有午后才有片刻闲暇,那时,她便爱抓一把西瓜子儿,坐在桌旁,一边看电视,一边嗑瓜子儿,我怎么也忘不掉那个微弓着的背,那一声声“咔咔咔”的脆响……于是,各种瓜子又拿上点。

        笋豆,我爱的。每年开春,一场雨后,家乡的灌木林里便会钻出小笋尖儿,大的拇指粗细,小的也就筷子头那点儿,放学之后,我们便拿上小篮子,钻进林子拔笋去。那笋成片成片的,运气好时,不消片刻,就能拔个一篮子,晚餐桌上,便多了一盆笋炒咸菜,味道极是鲜美。若吃不完,家人便把嫩笋放滚水里一焯,再摊扁子里晒干,再放上青豆调好料,放在黑黑的大口坛子里,放学后趁老妈不注意偷拿上一把,那个味儿岂是今日被精心包装在小袋子里,配上精美的纹饰,身价大涨的笋豆可比的?唉,将就将就吧,于是,笋豆又拿了好几袋。

        香炒米,我爱的。小时候,只有每日三顿没多少油花的饭菜,自然嘴馋。第一次在哪吃到香炒米,已记不得了,但记得了它略带焦黄的模样,一颗颗米粒儿微微鼓胀着身子,泛着特有的焦香气儿,抿在嘴里上下牙一嗑,“嘎吱嘎吱”,那香气儿瞬间从齿间弥散开来,让你的五脏六腑都晕染上了一种叫“幸福”的感觉……这么好吃的东西怎能忘?

        还有,那沙琪玛,小时候,父母让人从上海带过来,锁在五斗橱里,单等年三十,你一块我一块,捂在衣服口袋里,躲到没人的地方,小心翼翼取出来,细细打量,再慢慢剥开包装纸,放进唇舌间,闭上眼睛,慢慢感受那甜香一点点从舌尖弥漫开来……

        还有,辣鸡爪、开洋豆干、小紫薯、瓜蒌子……,有辣有鲜有甜有香,全都好吃得不得了,我只管抓着往框里放,拎着结账时,才感到有点太贪心[囧]

        拎着沉甸甸的袋子走出门,心里才觉得满登登,是的,我爱吃零食,其实我更是怀念的,是那段没有零食的岁月,难得的一星半点儿零嘴,竟让我留下了如许美好的回忆。

        此刻,手机上敲击着文字,嘴里仍不忘扔几颗瓜篓子,“嘎嘣”一嗑,轻轻一咬,果仁儿细腻酥脆,满嘴清香四溢,文字也被晕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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