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穷极一生的暗恋

      一辈子只爱一个人,可能吗?一辈子只爱一个不知道自己存在的人,可能吗?一辈子只进行一场暗恋,可能吗?

      一个女人,用一封信告诉了所有人――可能!

      从十三岁到三十一岁、从懵懂少女到成熟少妇、从情窦初开到与世长辞,她真的一辈子只爱了一个人、一辈子只为了一个人、一辈子只演了一场独角戏。

      她来自茨威格的中篇小说《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在这篇小说中,茨威格用最平淡的语气,讲述了一个最不平淡的故事,两者的反差,给人情感上带来强烈的冲击,让人身临其境,切实的感受了一场穷极一生的暗恋。

      “你,一直都不知道我存在的你啊!”

      用十三个字,拉开了一场惊涛骇浪的暗恋,而十三,也是她遇到他的年龄。

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

                    01

      十三岁的时候,她遇到了他,她是情窦初开的少女,他是颇有名气的作家。

      由于父亲早逝,她与母亲过着深居简出,小市民的穷酸生活。周围的邻居也很糟糕,凶狠丑陋、喜欢与人争吵,她越来越厌弃这样的生活,如她自己形容的那样,她当时的日子就如满是灰尘和潮湿东西的地窖。而他的出现,像一束彩色的光,照进了她灰色的世界,成为她糟糕生活里的奇迹,于是以后的日子里,她把一个十三岁女孩的全部精力一股脑的用来窥视他的生活。

      “在当时我的眼中,你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奇迹。对我来说,你就是个诱人的谜题”

      “从这天开始,在我狭小的儿童世界里,我只对你感兴趣”

      就这样的,他住进了一个十三岁女孩的眼里,她开始认真观察起他的一切,包括他的起居、他的访客。她看着他和年轻人、和大学生打的火热,看着他和少女、和少妇聊的亲热……

      他的一举一动,她都欣喜若狂,他的一言一行,她都魂牵梦绕,但当时的她还分不清是好奇还是爱情,直到那一天……

      直到那一天,她和同学在闲聊,刚好那会儿,他从车上下来走向门口,她被他吸引住了,情不自禁的为他开门,他看了她一眼,那眼光深情而温柔,像是对她的爱抚,那一刻,她沦陷了,她觉的那种柔情是只给她一人的,所以她疯狂的爱上了这个年轻的作家。应了那句话,只因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没能忘掉你容颜。即便后来她知道,作家对他身边的女性一概投去这具有吸引力,又含情脉脉的目光,但这也仍无法阻挡她的爱。

      她知道他从不缺少女人的爱慕,但她也坚信自己的爱是独一无二的,因为在这个世上,一个孩子的暗恋是无人能比的爱情。

      “在这个世界上,一个孩子的暗恋是无人能比的爱情,这种爱情不怀有任何希望、低微、不为人所重视、充满热情,只是一味的爱人,这和成年女人的炽热爱欲不同,它没有那种爱情所具有的贪婪欲望。聚集全部的热情,这只有孤独的孩子才能做到。”

      这就是她的爱,这就是一个十三岁女孩的爱,干净、透明、炙热。

心动的开始

                    02

      后来她的母亲改嫁,她不得不搬家。这对当时的她来说,简直是致命的打击,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就晕了过去,但当时的她,还无法与大人的意志抗衡,只能选择接受。

      为了再见他一面,她在门廊里等了他一夜。那是一个严寒的冬夜,为了不让自己睡着,她连毯子都不敢裹,只穿着单薄的衣服,躺在冰冷的地板上,透过门底的缝隙,注视着他家的动静。终于在凌晨两三点钟,他回家了,但是他是和一个女人一起回来的。

      她失魂落魄的跟随母亲和继父离开了。

      继父人很好,对她也很好,母亲为了弥补她,也总顺着她的意,年轻人也都很乐意围在她身边,和她聊天,可她不喜欢这些,甚至讨厌这些,她只喜欢一个人呆着,一个人独自沉浸在没有他的世界里,自我孤立、自我折磨,无数遍的回忆着和他有关的往事。

      在她十八岁的时候,她已出落成一个标致的美人,走在街上,总能引人频频回头,但她讨厌这种现象,在她心里她已经是作家的人了,她无法想象和作家以外的人谈恋爱的场景,也不能对别人动心,对别人稍微动下心,就是不可原谅的犯罪,她唯一的愿望就是快点回到维也纳,回到他身边。

                    03

      成年后,她放弃了身边人的关心和疼爱,放弃了继父的资产,回到了她心心念念的维也纳,回到了他身边。

      她每天晚上都站在他家楼下,等着他认出她,爱上她,即使维也纳凛冽刺骨的寒风整日的吹个不停,也没有一次例外。

      终于,有一天晚上他注意到了她,他看她的眼神依旧含情脉脉,让人心旌荡漾,充满了甜蜜的温柔,勾人心魄,让她再一次沦陷,就在她以为他要认出她的时候,他从她的身边走过了。

      直到两天后,他认出了她,但这个“她”,指的是两天前的“她”,他邀请她共度晚宴,并且他们一起缠绵了三个夜晚,这三个夜晚她都不曾吐露过她饱含深情的暗恋,因为她了解他,她知道他喜欢轻松愉快的人生,没有负担的玩乐才是他的本性。最后她收到了几朵白玫瑰,作为临别的纪念。

      不久之后,她怀孕了,是他的孩子,她高兴极了,但她又不敢告诉他,他生性风流,她怕成为他的累赘,也怕他不相信,更怕他认为她是想勒索,误会了她纯洁的爱情,所以她宁可独自承担这一切。

      为了活下去,为了使孩子过上上流社会那种快乐的生活。她做了别人的情妇,因她的美貌,不乏有很多追求者,但她全部拒绝,身体可以出轨,但心灵绝对不能出轨,这一点在她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后来她又一次遇到了他,可是这一次他依旧没有认出她来,只是把她当做一个陌生的女人来追求。

      她再次与他度过了一个销魂之夜。这一次他不但遗忘了她,还侮辱了她。他趁她照镜子的空隙,拿出了几张大额钞票,谨慎的塞进了她的暖手筒里,他把她当成了妓女,把他孩子的母亲当成了妓女,再也没有什么会比这更让人绝望的了,她逃也似的离开了。

                    04

      后来她的儿子染病去世,她自己也身染重病。在她生命的最后一刻,她写下了这封凄婉动人的长信,倾诉了自己一生的痛苦经历和穷极一生的暗恋。直到最后她还爱着他,甚至还为自己即将去世,不会为他带来负担而感到欣慰。

      收到她的来信后,他百感交集,隐隐约约想起了一个女人,可是模糊不堪,混乱不清,始终构不成一个清晰的画面。

      这个陌生的女人,用一生演绎了一场暗恋,爱的执着、爱的刻苦,爱的百死不悔。

百死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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