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君子与管仲

《君子·管仲》----作者:李率 

人一旦做了大事,是否可以忽视小节。这点上,从古至今就是一个悖论。

人一旦做了大事,难免会做出许多重要的选择,有些选择,甚至关乎到许多人地身家性命,这并不是危言耸听。

然而我们若作一普通百姓,便无有此种担忧,甚至还会买些鸡,鸭,鹅,去放生……等等。积德行善,岂不快哉。可是一旦做了大事儿,这便是难以由己。你总有领导吧,总有同事、同僚吧。他们违反道德,你管还是不管,你管了,难免得罪人,怕日后也有遭到报复,连累亲人,和家人……等。

你不管,那即证明你和他们是一样的,就应了那句话,叫:同流,合污了不。所以说,做大事,难就难在这,你若是想成就一番“事业”,就得先入地狱,成了魔,入了魔,世间凡成就大事者,皆需如此。至于:出淤泥,而不染,那则是另外一回事儿了。出淤泥而不染,很好的,但你不还得:从淤泥而出,是这样嘛。一样的。你出淤泥而不染那是你天生的气质高洁但并不能说明每一个人每一种植物都能够出淤泥而不染罢一样每个人的情况不同,但若想成就一番大事业,多少得放弃点儿道德了。道理是这样地,一样。有些人是主动放弃,有些人,则是不得不。不得不放弃,因为你不为虎作伥或者说助纣为虐的话你的位置甚至于你地性命就会不保历史上这样的事儿少吗

所以有些时候,人一旦选择了追求自己地社会价值之话那他就难免会放弃一些人生价值在里面放弃一部分道德转而追求和换取一些社会名誉与社会地位……这样的人,自古以来都有很多。我们不能用纯粹地道德,去约束,和评价一个人地功过,与是非,因为若没有这个人,历史可能不会是现在这样,现实,也不一定就是现在的这种现实,也未可知。这里,我举一个例子,他叫:管仲。《论语》里,孔子是这么评价管仲的,很有趣。

子曰:“管仲之器小哉!”或曰:“管仲俭乎?”曰:“管氏有三归官事不摄焉得俭?”

“然则管仲知礼乎?”曰:“邦君树塞门,管氏亦树塞门;邦君为两君之好,有反坫,管氏亦有反坫。管氏而知礼孰不知礼?(以上摘自《论语·八佾》)

这是孔子对于管仲‘人生价值’上的批判,既:人之道德方面儿地,一种揭露,和评斥。但同时,孔子也承认了管仲的能力,既,子贡曰:“管仲非仁者与?桓公杀公子纠……”,子曰:“微管仲吾其被发左祍矣。”(摘自《论语·宪问》)孔子是明白人。没有管仲,恐怕我们早已成为夷狄之奴了,也说不定。“被发左祍”,是当时夷狄的装束属夷狄之俗。子贡说:管仲不能算是仁人了罢,并阐述了自己的理由,孔子答的也很巧妙,“微管仲,吾其被发左祍矣。”从这点看起来,孔子他确实也是一个:明白人了。道理是这样地,一样。

又,子曰:“桓公九合诸侯不以兵车管仲之力也如其仁如其仁。”(摘自,同上)这些话,足以说明了,孔子对于管仲,虽然有一些道德上面地:微词,譬如:“管仲之器小哉!”,“官事不摄,焉得俭”,以及:“管氏而知礼,孰不知礼”……等等,这些,是说管仲在‘道德上面’,有点“小毛病”,但从整体上面来看的话,就成了那句:“微管仲,吾其被法左祍矣”,难道,不是这样地吗。道理,是一样的。一样。没有管仲,按孔子地话说,可能我们早就成为了夷狄之民,或夷狄之奴了。这个不好说。但管仲‘不俭’,‘不知礼’,就对吗。也不能这么去讲,去说。不知礼,不俭,肯定不对,但这是对于他个人来讲,来说地。他不俭,不知礼,是属于他个人的道德问题,如果因他个人地不道德,而祸国,甚至殃民,那一定是值得批判的。但他的道德问题,如果仅仅够只让他自己‘下地狱’地程度地话,那则基本上可以任其自由,因管仲,毕竟不是三岁小孩儿,需要从小培养他地道德情怀,与修养情操。成年人,古往今来都基本上是知晓自己在做些什么的,且成年人,古往今来也都会为自己所做地事,而负责。这就足够了,不是吗。

管仲地位置太高,他就像“月亮”一样地高挂在夜空之上,所以说,人们自然希望他能够:德才兼备,就好比月亮上地“黑点儿”一样,个个清楚,各个被人所端详,一样的。子贡曰:“纣之不善不如是之甚也是以君子恶居下流天下之恶皆归焉。”(摘自《论语·子张》)因为一种叫:“惯性思维的东西,导致了人们特别希望,有才的人,也“必须”有德,在上位的人,“一定”得是道德模范……道德标兵等等。这只是人们的一厢情愿,与美好幻想了。事实上,不一定,且未必就要如此,既:有才“必”有德有位必有德……等等不一定,也不非得是这样(不可)。子曰:“有德者必有言有言者不必有德仁者必有勇勇者不必有仁。”(摘自《论语·宪问》)正此谓也对上位者我们喜欢求全责备,既,子贡曰:“君子之过也如日月之食焉过也人皆见之”(摘自《论语·子张》)一样,就像是孔子所说的:“德者必有言,仁者必有勇”,一样。

而,对于君子以外的其他人,则大可不必如此(求全责备)了。道理是这样地,一样。----作者:李率 己亥年 八月初三 于家中作

你可能感兴趣的:(论君子与管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