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第一次看见他,是在今年夏天的一个清晨,酒店会议室里。
没错,我们上课是在酒店。不是传销,是考公务员的教育机构开的面授班。大概两星期,一个月之后还有一周的封闭住酒店班。
也是在这家连锁酒店,我第一次和别的女孩们一起听到叫床声,脸红兴奋,当然这是后话了。
那时人还没到齐,我和刚认识的女孩温蒂一起换到了倒数第二排的靠窗位置,他在我后排,右后方隔两位的位置,靠门。
他进来时,我的余光里抹上一片黑色,余光瞄下:哦,这个男生衣品不错,戴的黑色棒球帽,一身酷坏的样子,帅气,是喜欢的菜。
没看到脸,别问我为啥没看到脸就认定帅,我一向不怎么看路人脸,就是这个男生,我也是几天后对视才看到正脸,甚至到现在也对他真正的容貌回忆模糊着。但是这抹剪影我就很喜欢,虽然似乎不高。
因为他一瞬间让我想起了喜欢的一个男星:GD权志龙。
当然,他怎么能和我家GD比呢,没人能和GD相比。
二
可能我性格本身比较“可爱活泼”,(别人都这么评价,那么就当这样好了,尽管自己并不认同),话多,和朋友打闹动静稍微大了些,也长得清秀漂亮,很快就感觉他也注意到我了,就像我也莫名地开始了我的“重点关注某人”之旅。
上课的时候,我提前做完题等老师讲解的期间,就会开始在意,觉得右边有特殊的磁场,莫名吸引我。虽然不会转头去看,但余光都被那里黏住了,也因此没那么“自由任性做自己”了,比如很爷们的搭腿坐姿。你们懂的,又想吸引他的注意又知道他在我后排,随时看的到我的一举一动,不好意思。
这种别扭不自在,其实就是常说的“自作多情”。大家都在学习,谁看你呢。虽然他看起来不像会老实学习的。
从早到晚,课程量巨大且费神,坐一天实在难受,腰背酸麻不已,像过电,趴在桌上窝着疼,坐直也疼,一直变换坐姿才是我的常态。
一直盯着纸张,偶尔想放松双眼看看窗外,也是被隔壁幼儿园的楼梯挡住大半,只能看到块扁平的长方形天空,眼睛酸痛干涩,失去它灵活的调节能力,应该有红血丝了已经,我手臂撑着头想。
四肢僵硬,脊椎酸软,加上我本来就是“没骨头”爱靠着坐垫或旁边朋友的人,简直是折磨,经常难受得我趴在桌子上才会舒服。
这酸痛中的微小快乐大概就是趴着的时候,不光脊背舒服了些,头枕在左手臂上,右手拿着笔写时,看到他的部分多了些。像是夏天刚从冰箱取出一瓶可乐,滋滋冒着水汽,咕嘟咕嘟地甜。
虽然依旧不会看脸,不会明目张胆地用视线锁定,只是余光,依旧余光。当然,我的脸他也看得更清了。
每个课间的十几分钟,我都会去一楼酒店大厅坐着,或者离开位置走动。
酒店大厅临有一整片干净透明的落地窗,临街,窗旁有一套黑色皮沙发和大理石茶几,这里是我最爱的休憩地。
靠在沙发里,侧头看着窗外这“闹中取静”的一片幽静小街,树木苍老茂盛,偶尔行人车辆路过,前台时不时地办理着业务,迎来些拿着行李箱的新房客...很舒服。
但是几次之后,我就发现,有个人和我一样只要不上课就坐这里,甚至午饭下午饭休息时间也是。好吧,好东西需要分享,虽然我更喜欢一个人坐在这里独享。
那个人,就是他。戴上帽子像GD的男生,穿衣风格偏韩系的cool guy。
仅限于戴上帽子,戴上口罩,你懂得。在一次他在落地窗外街上走着,我和朋友刚走到落地窗前的时候,我看到了他的脸,帅是也算帅的,但当然和爱豆没法比,“凑合”,给人感觉更像是一块“卡西欧G-SHOCK”黑金手表。
渐渐地我们似乎有种“默契”和“秘密”:下课去沙发坐。
哦,我偶尔和朋友一起,他总是一个人,很独,从未见过他和谁说话,独来独往,却也不是格格不入。常用手机和谁联系,可能是女朋友?但看着又不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