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川书

吾心心所念川，见字如面！余之事，可周旋之？古语言“凡过往尔，皆序曲焉。”余愿再识卿。

自己亥夏七月始，吾得与汝再聚一心，甚欢！至十二月一十二日，逾一百三十日。

时值高考放榜，余得聚卿心。时，余以为今岁最幸，佳人、太学皆顾于吾。实也不假。然，今复得汝讯，人将散。实是忧闷。犹记初时与卿频频视频，再为三五日，后难识卿面，若有微聊，也只数言而已。

余虽即得卿告余此，然余已先知。虽心拟此景数遍，实难受之，又受之。

余自得慕卿以来，逾五载。中学与卿多有欢愉日，尤以二年级为甚。后偶有口角，亦无伤。及高中择校，余存侥幸，欲伴卿。与卿同择八中并同育才。未遂。吾往八中，君去育才，后吾与汝多离少聚。仍记与卿最近会面时为卿雨季之岁，吾与义妹（汝之闺蜜）同访育才，欲面汝。时值早课，不得面汝。吾与之等之。及课毕，余面汝于育才门户，然只义妹得与卿共话数句。时余怀卿之礼于门户数十米外。不知卿可见得？许卿未得见。及余欲与卿同话，未至，便见令尊至，未得与卿共话一句。

方才余与君所言“余愿为卿唯一之听众”一句，实非一时兴致之言。还记此为余赋给汝第一情句。又非情句，实心也。余言此语时汝问吾“可值”，余答“愿”。至今日，不知卿可有感念？

早些时日，余作得鹧鸪天数句，虽已誊于纸笺，然未得寄与汝，今同抒与卿赏：

春去秋来冷飕飕

与卿不见又几秋

枝头鸳鸯只影在

身化蝴蝶情可讴

风又起，思悠悠

良人未见念怎休

待得陌上花开日

可把君手话椿湫

又偶有杂句“何如见得佳人面，不羡鸳鸯不艳仙”与卿共品，然余觉此及为实时，亦不知时几何。又复忧心。

吾与汝共往一心，虽百日逾，未得与卿同在，亦少伴。余实愧卿。君不需吾时，不在；君需吾时，亦不在。此余之罪也！与卿，吾多有罪，未及护爱，望君见恕。吾与汝在时虽短，然纵情入心。又非己亥岁也！

九月时，余皆得入太学，然又离散。三日，卿至贵阳，时吾军训，欲面之，然校之政治、圆规，强也，余不得往。四日，君赴鄂地他乡，又不得往。余处黔地，君往鄂地。其间千二百里，不可乘奔御风。君往时假高铁，比及乘奔御风，尤过之，亦需五时余。后惟视频面汝，再有三五日，讯复无。

太学初入，余复见得情书百封之事。当时是，余觉甚幸，比及三少，尤幸，更不论情书百封之主。后，不然。至于情书百封之事，恐君不知。及百封，再语卿。

夜深、人静、笔且搁。时婵娟虽圆半缺残。余且同君语：吾失罪与尔，乞蒙见恕。卿在，从来相思；卿往，相思从来！时卿所言，时难受之。又受之。然卿入吾心岂一日哉？

余不争。旦有千言，亦何从述？旦有肺腑与君知。他朝陌上花开，君可缓缓归？嗟乎！惟难忘卿尔。

                   

                    己亥十二月十三日零时四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