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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学年开始了。


你的奋斗可能只是挣扎

很多人都扪心自问过,为什么自己那么努力,还是过不好这一生。

努力地证明自己一定不会成功

有没有可能,所谓的努力,只是为了麻痹自己?
你恐惧,你焦虑,你采取一些貌似努力的事去对冲那些负面情绪,这不仅仅会徒劳无功,还是一个恶性循环。你感到越来越焦虑,你于是越来越“努力”,就像蛛网中的苍蝇,越挣扎陷得越深。
你总在做同样的事,你知道一定不会有不一样的结果,你只是在证明自己永远不会成功。
是的,你那是挣扎,正确的姿势应该是奋斗。

挣与奋

“挣”,意为摆脱什么;“奋”,指鸟张开并振动翅膀;前者被动,后者主动,境界不一,高下立判。
挣扎,是为了摆脱焦虑感。
奋斗,是大步迎击紧迫感。
不得不说,焦虑感都是自找的,是种变质的紧迫感。当紧迫感来临,有的人能快速盯准目标,确定方法,分解流程,有序推进,快速试错,直至解决问题;有的人则立即采取貌似最简单最直接的方式处理,捎带若干恐惧与抱怨,唯恐错过;极端者则只是怨怼,却纹丝不动。

囤积

这个时代,物质生活与精神生活的可选择性与日俱增,而人脑的进化却无法适应。几万年到几十万年的稀缺生活早已深刻在我们的基因之中,我们见到什么东西的本能冲动就是——囤积。我们唯恐错过任何东西,我们不愿意放过眼前任何“可能会有用”的新信息、新知识、新机会、新事物。

“女人的衣柜里永远缺一件衣服”,与之相对,令人遗憾的是,你买过穿过无数的新衣服,在别人眼里只不过是从衣柜里随手拿的一件。你还是你。你试图改变自己,于是疯狂买衣服,“买买买”就像无头苍蝇所做的无用功,在多个方向上所做的功相互抵消。


知行合一是种自动同步

我明明知道那个道理,可就是做不到。这个问题不仅让无数我类凡夫俗子气愤,还迷倒了一帮先贤、大儒、哲人。

赌徒与酒鬼

赌博不好,但喜欢赌博的人就是管不住手;嗜酒不好,可喜欢喝酒的就是管不住口……
让我们回到问题的起点,有没有想过,其实他们不知道。对于赌博和嗜酒之人来说,他们总认为再赌一把、再喝一顿没什么大不了,他们根本不知道今天、此刻有多重要。偶尔遭到重创,假以时日,好了伤疤忘了痛,还是该赌就赌,该喝就喝。

没有自动运行的杀毒软件

我们学了一种好的思维方式,就像为自己的操作系统安装了一个杀毒软件,可是,你并没有设置为“开机自动运行”。你知道你拥有这个杀毒软件,甚至别人也看到了你很牛逼的样子,但它只是一个摆设。
有时意识到了,你才去打开开关,很多时候,你懒得去打开,毕竟杀毒软件的运行有损系统速度,你才不愿意呢。

所有衣服都是同一件衣服

你买的每一件衣服,都是你大脑中审美标准、趣味和习惯这个混合物的体现,你以为你买了一件新衣服,可能是你劣质审美的不断重复。如果你的审美不变,所有新欢,都是旧爱。

同步

一些哲学和宗教流派认为:人的作为、境遇都不过是心性品质自内而外同步的结果。
换一个手机,QQ同步助手马上就能把存储在云端的通信录同步到新手机上。IOS系统有iTunes、很多安卓手机有同品牌间的“一键同步”,新手机几乎、立即变成了你原来的手机。
雷达里奥在《原则》里说,人的思维、行为和表达方式都受制于蕴含其中的原则,在你的原则没有发生实质性进化的情况下,你能改变的——无论是内在外在——都微乎其微。
原则不改,何谈同步?

犯错误的两种人

世界上只有两种人,“正确地犯错误”的人和“错误地犯错误”的人。
前者总是能够持续地以深刻反省自己行为原则中的错误,持续消除,不断优化,升级进化。
后者则总是自觉无辜,怨天尤人,从来不审示自己“低配”的原则,甚至自动地、极力地防御那“可笑”的原则。

鲁迅说,人与人的差别有时候要大于人与猿的差别。我想,这大多发生于认知层面。


自我流放接受认知创伤

那怎样改变自己的原则?

以苦为乐

我们为什么不会去摸灶上的热锅?有些人摸过被烫痛过,其他人至少曾经端过盛菜盛汤的热锅、热碗,被烫得哇哇大叫。是伤害、苦痛,让我们获得一个个永生难忘的认知。
改变,总是伴随着痛苦。自娱自乐式的学习,最多保持原地打转,不降级,绝无可能实现认知升级。
所以,第一步:改变对苦难的看法。困倦、寂寞、指责,只不过是一些微不足道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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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掉重建

没用“推倒重来”这个词。毁掉的意思是快速彻底地碾碎,足够的自我否定,是全新塑造的良好开端;从废墟重建一座新城,难度远小于修修补补一座老城。

自我流放

康德说:“休谟把我从独断论的迷梦中惊醒过来。”
《黑客帝国》中,莫菲斯船长对尼奥说:“你不从梦中醒来,又怎么知道你是在梦中? ”
只有当我们真正懂得一件事情后,才知道自己当初有多么不懂。
在我看来,认知升级最有效的方法之一是脱离自己长期以来亲近的、舒适的区域——在认知上去经历一场足以让自己落魄不堪的放逐。
当熟悉的一切突然消失,你突然在异常陌生的知识处境中遇见了倍感陌生的自己。

认知微创

在自我流放的认知历险中,我将经历种种认知“微创伤”。
把这些创伤记录下来,每天都在自己的知识日记里记下一页,上半页是:“以前,我一直以为,……”,下半页写着“没有人告诉我,……”
德鲁克说,我们常常高估一年的变化,而低估五年十年的变化,原因是我们常常忘了“复利”的存在。
我的计划很长,说出来怕自己都被吓跑了,还是先干一年吧。这一年,主要是搭建认知大厦、聚焦科学思维、加强观点表达,以及演化行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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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为《吴伯凡认知方法论》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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