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楼春》:孙家覆灭,根源从来都不是孙贵妃,而是孙逊

初见《玉楼春》,有许多网友说,这是《红楼梦》和《金粉世家》的低配版。

整部剧的画风,很于正,剧情,也很套路。

开播没两天,口碑严重两极化,前半部分的快节奏,轻喜剧风,不符合逻辑的剧情bug太多了,但却有很多网友愿意为剧情一笑,为服化道竖起大拇指。

随着剧情的发展,渐渐地,宅斗那味儿,朝廷之间的博弈,好像也出来了。

此时的孙家,烈火烹油,确实如《红楼梦》,《金粉世家》,所有的一切,犹如昙花一现,随着孙贵妃而起起落落。

但其实,烜赫一时的孙家覆灭,从根源上说,从来都不是因为孙贵妃,而是因为孙家的当家人孙逊

01、孙逊有可能是武将,掌兵权

《玉楼春》开播的时候,以倒叙的形式,借着孙玉楼的口,讲述了孙家从烜赫一时,到快速凋零败落的故事。

玉楼春在介绍二哥二嫂的时候,其实透露了孙逊的2个极为关键的信息

“二奶奶苏映雪,是京城第一才女,嫁给二哥哥孙俊豪后不久,父亲便将手中的兵权交给了二哥哥,二哥哥戎马倥偬,鲜少回家,夫妻二人聚少离多,二奶奶每日抚琴诉意,孙府上下人人可闻。”

这几句话,透露了孙逊什么信息呢?

第一,他是武将。

既是武将,那他早些年在家的时间肯定不多,家中事无巨细,包括全部孩子的教养,全都是孙家老太太沈氏做主。

所以,孙家的儿女,从教养,兴趣以及学识上,参差不齐,也就不奇怪了。

此外,林少春在跟孙玉楼来往的时候提到过:孙家说到根上,不过是靠女人发家。

她口中所说的“女人”,指的是孙贵妃

按照目前的剧情上看,表面上,孙家是因为孙贵妃,才有了现在的烜赫一时,可实际上,没有孙家,孙贵妃怎么可能一步登天走到贵妃这个位置上?

皇上宠爱是真,可按照目前的剧情发展,孙贵妃并无子嗣,她是怎么上来就封为贵妃的?光靠一个皇帝的宠爱?

不是,靠的是孙家的背景。

之所以这么肯定,自然是因为孙玉楼介绍的话里所透露的,关于孙逊的第二个信息点。

第二,孙逊在朝廷中的势力,让皇帝都得忍着。

孙玉楼说二哥哥婚后,父亲就将兵权交给了他。这点很关键,他是武将,有兵权不奇怪,但他没有兵权的处置权。

也就是说,兵权不是世袭制,他没有权利将兵权给别人。

那他为什么能把兵权给二儿子呢?

要么,是皇帝主动授意,要么,是皇帝被迫授意,而小兮认为,后者的可能性大一些。

不知道大家注意到没有,陆明借着皇帝允诺一个要求的时候,提议给林远道翻案,当时,皇帝的神情满是不耐烦和漫不经心,而孙逊则时不时地撇向皇帝,表情微妙。

这说明,林远道的案子,幕后之人,极有可能是皇帝和孙逊,即便不是主谋,也是从犯。

林远道是先皇时期的臣子,今上在当时还是皇子,孙逊还是一个武将,而林远道的罪名是“克扣粮饷五万石,贪污纹银一万两”。

粮饷,即给军中士兵的粮食和钱财。按照陆明那里的调查可知,当年林远道被抄家,并没有找到他“贪墨”的粮饷和纹银。

没有物证,没有人证,就这么定了罪,林远道确实冤,但先皇为什么会这么轻易结案?

因为这件事,涉及皇子之争的可能性太大了,皇子和武将勾结,甚至架空先皇的可能性不是没有,但如果是,那么孙逊在其中扮演的角色是什么?

是现在皇帝的谋臣,他手中有今上的把柄,更有权势遏制今上,甚至有可能在今上刚上位的时候,还把持着朝政,以至于今上在他面前,也得隐忍注意。

所以,兵权的转移,孙逊即便没有直接处置的权利,但他有足够的权势,可以让皇帝同意这个事。

02、孙逊持身不正,借科举招揽门生

正如前文所说,这部剧,其实有很多BUG,关于孙逊这个人的BUG也很多。

按照孙玉楼的回忆介绍,孙逊倾向于是个武将,但这个推论,在朝堂商议科举主考官的时候,又像是被推翻了似的。

上朝前,百官在朝堂上恭维孙逊,话里话外,说的都是孙逊学富五车,本届科举主考官非他莫属。

孙逊有些得意,虽然端着姿态,但眉眼间的志得意满,藏都藏着不住。

可转眼,皇帝上朝后,先是自己歌功颂德,感慨了一番科举的重要性,言语间还暗示往届的科举有徇私舞弊者。

“事关社稷,定要做到公正严明,若有徇私舞弊如往届者,株连九族……”

前奏铺垫好了,接着宣布了他“纠结”许久的选择:今年的科举主考官,由清正廉明的吴大人负责。

这下子,别说吴大人,其他人也有些懵,宣布完旨意以后,皇帝才又给孙逊戴一顶高帽子,意思是:你家有两个儿子都在考试,你就别掺和这届考试了,不然你的名声保不住。

多好听,多冠冕堂皇的说辞,谁能反驳的了?

可孙逊这人若是真的公正廉明,又怎么可能徇私舞弊?皇帝的暗示,是不是也说明,往届即便孙逊没直接插手,也间接招揽了不少门生为他做事?

皇帝先提了这一点,再给孙逊戴高帽,说到底是在为吴大人铺路,试图分掉孙逊在文人举子中的声望和在朝堂上关于这一块的权利。

从这里其实可以看出,皇帝对孙逊是不满的,又或者说,是忌惮的,所以,他需要开始培植自己的势力,壮大坐实自己的皇权。

没了主考官一职,孙逊招揽天下士子门生的几率小了一些,也避免了孙逊再继续安插自己的人手为官,是皇帝弱化孙家的第一步。

此时的孙逊,也许有察觉,也许没有,但很明显,皇帝动他的心思昭然若揭了。

科举放榜后,孙家老大是状元,安排在翰林院,老四是进士,安排在大理寺,孙家在官场上,又多了两条路子。

这时候,孙逊就该韬光养晦了,可他竟然还没意识到问题。贾逢源上门,他立刻就答应收下这个门生。

且不说他对贾逢源这人了解有多少,但就这么贸然地将科举的榜眼就这么招揽在自己门下,住到了自己家里,这不是落人口实吗?

03、孙家关系网太强大不是好事

按照目前已经露出来的关系网,孙家已经太强大了。

孙家主支,也就是孙逊这一支,有4子4女,长子是状元,在翰林院任职,次子是武将,在外带兵打仗有军权,三子暂时无官职,四子是进士,在大理寺任职。

孙逊自己是首辅,4个女儿,孙有贞是贵妃,剩下3个暂时不知。

孙逊的夫人沈氏显然也是出身高门大户,不然不会眼高于顶。

此外,说说孙家的几个媳妇,大儿媳吴月红是骠骑将军吴达之女,早年时指腹为婚,二儿媳是京城第一才女,虽然没介绍娘家,但门户太低也入不了沈氏的眼,三儿媳是内阁大学士许云鹤之女,从小被当做男孩养,宠爱至极,四儿媳是被皇帝看上的秀女林少春,而她的父亲也被追封,加官晋爵,虽然已故,但人脉和声望是在的,否则不会有那么多年过去,陆明这一干人等愿意为他翻案。

此外,还有个大学士之女姚滴珠,她是孙家老二的官配,孙玉楼的干娘家也是颇有名望,更别说孙逊还有一众门生,包括刚以拜师为名入住孙家的贾逢源这些人了。

光从这些已经浮出水面的关系网,孙逊的手,就已经伸到了整个朝廷的文臣武将之中了,这种人脉资源,谁不忌惮几分?

就是皇帝,只怕也如鲠在喉,夜夜难以安眠吧?

按理说,孙逊身居高位这么多年,早应该懂得为官之道,更应该明白低调,韬光养晦,守好自家门庭,避免被皇帝盯上才对。

可他没有。

不仅没有,还一次次纵容子女瞎折腾。

其实,纵观全剧,整个孙家的人行为处事上的手段,其实都不太光明。

例如,许凤翘为了管家权,几次设局,先是毁了李家千金的名声,等于毁了她一生,接着让人去败坏林少春的名声,给林少春使了不少阴损的招数。

又例如孙玉楼,在虞娘子跟林少春有争执的时候,孙玉楼背后一边劝说虞娘子,一边让人出去散播虞娘子技不如人一类的流言,毁掉的,同样是虞娘子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声望。

在自身利益和他人利益冲突时,孙家人优先想的是用手段,权势压人,这样的作风,孙逊会不知道吗?

他是知道的,只不过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孙家在那些年,无意中得罪的人太多了,处心积虑想要毁掉孙家复仇的人太多了,这其中,贾逢源就是典型的代表。

结尾

孙逊是孙家的定海神针,孙家树大招风,无数人都盯着他们,小心翼翼做人,本该是孙家的处世之道,许多事情,明明可以从源头上去解决的,可偏偏却放手不管。

指望一个内宅妇人约束好所有的孙家人,可能性有多大呢?

孙贵妃一进宫就被封为贵妃,孙逊才得到了首辅之位,位极人臣,事实上,这只是表象,孙贵妃之所以一进宫就能封贵妃,借助的正是孙家的权势。

是因为皇帝忌惮那些权势,也是因为皇帝需要那些权势,所以才有了孙家的鼎盛之期。虽然孙贵妃的下线,影响了孙家的前程,但真正让孙家败下去的,是孙家人的行事,是皇帝对孙家关系网的分裂和拔除。

真正要孙家亡的,是皇帝,让孙家走到被皇帝视为眼中钉的地步的,是孙逊。孙贵妃从始至终都不过是这场权利角逐中的工具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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