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文字“成长史”

宁波市一位语文老师火了,网名“王悦微”,寓意以微小的事情来获取快乐。她教出的学生,文字清亮,似夏天里的绿薄荷、冬日里软儒的烤年糕一般,带给人特别的感受。

以下是她学生的一篇作文:

我希望老师像导游,带领我们去游览各种美好的风景,而不像园丁,修剪掉我们不听话的枝丫,最终让我们长成了只会听话的植物。

  读书生涯十几年,我遇到了“导游”老师也遇到了“园丁”老师。一位是我的启蒙老师,另一位是高三语文老师了。读大学后的我,文风生硬刻板、陈词滥调随手拈来,曾经沾沾自喜的我不过是咀嚼了前人的渣滓。

我想历练了三年的议论文还蛮有成效,我终于成了“听话的植物”。

距离那年已经很遥远了,我自小是爱幻想的孩子,却更是功利。小学时尝试写故事,写诗,看《读者》,这些都是我的那位战老师的馈赠。至今仍保留《读者》阅读习惯,战老师温和的看着我,笃定鼓励地说,可以尝试看看读者了,在那个大家都看童话的年纪,这样的建议,内心总是雀跃的。

  年纪见长,孩童时的天真哪儿还有影子。语文这门学科终成了我“争名夺利”的工具,初中的语文老师只是刷题的领路人了。上课迈着三大步五小步匆匆来也,却挥挥衣袖不留一点儿知识给我们。最经典的就是“啪”一声的课本落桌声,伴随的是男低音:“自己做做题吧。”好像我们是刷题理科竞赛一样,这样为语文师表,效果自不必多言。

此时我也正被数理化折腾的翻来覆去,语文终是被我遗忘在墙角了。

转眼间是高中了,自读高中我们都逃不过“高考”这一最终路途,高一语文老师是胖胖的中年妇女。关注的可以说是除了她儿子本孩,也就是她儿子的生活了,那还记得我们这一群大兔崽子,语文又不受人待见了。好在文章方面,没大影响,既没教你点儿啥,倒也宽泛,自由发挥去吧。

我终于还是中了高三语文老师的“毒”,怪我本身思想批判性渐弱。眼前净剩的是“康庄大道”,恨不得将书本一股脑塞进肚里消化吸收了。我本是不擅长数理化,文科成了我的途径,在分析之前大量背诵是不要你的思考的,思考的越多,哪能与原文契合呢。我也是自己作文里批判过多次的“考试机器”了。此高三老师性格极为要强,言语犀利、气量逼人,早读上是背诵的优美段落、摘抄上是最近的新鲜素材,没人管你会不会分析、懂不懂得怎样用,堆砌出来,是大部分高三学子的姿态。偶有思想者,言语简练、文笔形似古风,我自小直白,啰嗦的毛病可以说是又加固了。

高考考场。一个不是那么熟悉的主题、一个几乎无存量的大脑,搜肠刮肚间完成了一篇,依旧没什么思想,估计也就得了个平均分吧。

大学后的我辅修了汉语言文学,新媒体的兴起让我跃跃欲试有了投稿的愿望,一开始的投稿极为不顺利。我没有学会论点突出故事性强的议论小文,公共号不怎么喜欢我,我也不懂得全书提炼稿怎样抓住读者不放开,迟迟不敢下笔。甚至连一开始我的驾校记录帖都是字段的组合,称不上一篇文章。苦恼、抓狂、无力感一股脑涌来,我放弃的思想性,这时想找回它已经不那么容易了。

报写作课、坚持小打卡、阅读主题书籍与开学的种种繁琐纠缠,好在事情一步步有了点光亮,起码不再啰里啰嗦、起码能吸引住粉丝了。

灵性文字总是执拗、尖锐、爱唱反调的孩子独有,其实不是,思想总让你看不惯这个世界。就像王悦微老师的学生不容易在主流征文中获奖,可是于大众,却是拥有触感的文字。

敲打、倾泻、流淌,我的唯一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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