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粒沙

  世上的苦难由千千万万颗沙粒组成,风轻轻一吹就会迷人眼睛,风再大点,就会卷走所有表象,让人眼瞧着这赤裸裸的丑陋。

  一个悲剧怎么产生?一个家庭的悲剧如何产生?怎么去躲避悲剧的影响,这个我最想知道。男主人真是别扭至极一个人,时而让我觉得他侠肝义胆,时而让我恨得牙痒痒,甚至憎恨和他有这么一层关系。因为此刻真是牙痒痒的关系,我就把他剥开来让我警醒,让我忍,静。

  有一颗最善良的心,有一双最愿意倾听的耳朵,上至八十下至三岁,都愿意把心里话透给他,他能倾听入心,无论何种坏事,何种别扭,各种无理,他都能理解,像是一座大山,朝它尽情喊,它都会包容你。最善良的心我就说不出事来了,是无数种小事让我见知,是个非常实在做不来谋财害命,没法让人吃亏只愿自己吃亏的人。这样一个人是善良吗,我也不是很清楚。但他是我见过最会食言的人,最会懒惰的人,最爱说大话的人。并不是他喜欢这样,好像光一个懒字,光一个缺少责任感,就这样堂而皇之变成此人。食言是他爱说大话,一箩筐的发财大梦,到头来一场梦一场空。一个懒字,让他的女主人受尽艰辛,如过年时候他可出门随意玩乐,女主人却万万不可的,女主人出门还得在饭点回来准备做饭,他不会做饭?那更不是,只不过他要躺着,懒得动罢了,反正眼睛一瞪,声音一吼,女主人就算嘴有怨言也毫无办法。还有件坏事,十分让人不解的是,他常年在外,所有繁杂事务丢给女主人,却什么事都管。这个管可不是因为他懂而管,是他不懂,但他凭着自己的感觉,他指指点点,他嘴上管,事情却要女主人自己干的,干得成则是他的功劳,做错了就是女主人的错了,这么多年,还不懂这些。如果此生什么他最在意,那莫非是脸面二字。这脸面却不是靠他自己挣来的,而是装来的。他有自己的世界,他英雄气概,他侠肝义胆,他装作无任何困难,维持表面的欣欣向荣,知道底子的人不知去哪了,只剩下不知道的了,也就是个相互吹嘘的人罢了,今日你家吃明日我家吃,酒醉欢畅,晚上各自回来呜咽。

  作为他的女主人,他的所有任性不足都是需要女主人成全的,不然谁会愿意忍让着他呢。他靠在女主人面前逞威风得意,到处宣扬他的“男人最大”主义,以为这样替他挣两分面子,岂知就这点暴露了他残破的家。女主人并不是懦弱胆小妇孺,只不过孩子羁绊,但何必一直忍让,到底是女主人太过忍让,让他有如此印象。即他没什么钱财,甚至负债归家,还毫无尊重女主人之心,只会用吼声说话,瞪他那牛丸眼珠,甩他那大男子主义脾气,他还振振有词,真是活了牺牲,什么人都该见一见,不然岂非太过圆满。

  一个最想做英雄的人,他可知,他是一个最大的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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