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卫风·氓》 

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匪来贸丝,来即我谋。送子涉淇,至于顿丘。匪我愆期,子无良媒。将子无怒,秋以为期。

    乘彼垝垣,以望复关。不见复关,泣涕涟涟。既见复关,载笑载言。尔卜尔筮,体无咎言。以尔车来,以我贿迁。

 桑之未落,其叶沃若。于嗟鸠兮,无食桑葚!于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桑之落矣,其黄而陨。自我徂尔,三岁食贫。淇水汤汤,渐车帷裳。女也不爽,士贰其行。士也罔极,二三其德。

  三岁为妇,靡室劳矣;夙兴夜寐,靡有朝矣。言既遂矣,至于暴矣。兄弟不知,咥其笑矣。静言思之,躬自悼矣。

  及尔偕老,老使我怨。淇则有岸,隰则有泮。总角之宴,言笑晏晏。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

在一个错落有致的小村庄里。清风微微吹过,给空气带来了一丝凉爽。

    秋水还在她的房间里摆弄着他的发髻,镜子里的她宛若佳人。两只蝴蝶从窗户外面飞了进来,围绕在她的身旁飞舞。

  “孟郎来了。”窗外秋水的母亲传来了一声惊呼。一个壮实的男子笑嘻嘻的走了过来。

房间里面的秋水听到后匆忙地站了起来,他又对着镜子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确保自己是十分完美,才怀着兴奋的心情走出了房间。

  “孟哥,你又来了。”秋水对着男子微微一笑。

  男子转过身,笑嘻嘻地打招呼。不一会儿,男子就要离开了。秋水嚷嚷着要送他。

在乡间小路上,两人保持着若有若无的距离,有说有笑地行走着。不知不觉秋水送男子到了淇水西边。但是两人都没有互相提醒,仿佛都了解彼此的心思。路旁的景色宜人,映衬着这一对甜美的恋人。

    忽然,两人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秋水,你给你母亲说过我们的事情了吗?”孟郎道。

“现在说是不是有点太快了?。”秋水支支吾吾地说道。

“那你觉得什么时候才合适呢?” 孟郎忽然拉下了脸,背过身去,冷冷地说。

清水有些急忙道:“毕竟是婚姻终身大事,可需要细细斟酌啊。”孟郎没有说话,面无表情。秋水显得十分的紧张。

在一段时间的沉寂之后。“秋天到了,你来娶我好吧我?”秋水咬着嘴唇,低声说道。

孟郎忽然转过身来,笑脸盈盈地劝慰了秋水两句。之后,孟郎在秋水的注视下离开了她的视野。

秋天到了,这一天并没有往常的萧瑟,反而很热闹。整个村子张灯结彩,一派祥和。一个过路的路人叫住了一位村民。

“你们村今天干什么?为什么这么热闹?”

“你难道不知道吗?今天秋水嫁人了。”

    秋水坐在梳妆桌前,望着镜中的自己,双颊微红。忽然,她娇羞地笑了,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她在想未来是有多么的美好,憧憬着未来的生活。门外锣鼓喧天。终于,迎亲的队伍到了。秋水最后一次看了一下自己,带着美好的向往慢慢地走出了房间。

    桑叶没有了以往的鲜绿,逐渐变黄,风轻轻一吹,飘落一地。

    一间小屋里。一个妇人在收拾着东西,她的动作有些迟缓。她的背影看起来很单薄,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她蹲下去,用宽厚粗糙的手掌擦拭桌子。门推开了,孟郎醉醺醺地走了进来,摇摇晃晃的。他嘴里散发着酒气,指着妇人说道:“秋水,家里怎么没酒了。”

    秋水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就像一个做了错事的小姑娘。“家里已经好几天都没有吃的东西了,怎么去买酒。”秋水低下了头,小声说道。孟郎听完,猛然推到了桌子,大吼道:“没用的废物,整天花我的钱,居然还说连买酒的钱都没有了。”灯光下的孟郎像极了一头发狂的野兽,将屋子里的东西从头到尾砸了一遍。秋水躲在一个角落里瑟瑟发抖地看着那头恶狼。终于,他醉倒了,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已是深夜了,万籁俱寂。秋水一个人蜷缩在角落里看着满屋的狼藉,两行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她有些哽咽,为什么,我什么也没有做错,可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生活却都无法给我。秋水的眼泪啪啪地落在了地上,双眼充满了失望。

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户洒了下来,映出秋水脸上两道明显的泪痕和她那与年龄不符的白发。秋水呆呆地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她莫名的地笑了,笑自己真傻。哪有什么海誓山盟,哪有什么白头到老。都是一场空,一场骗人的梦罢了。秋水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秋水的脑海里闪过一幕幕曾经与孟郎恋爱的画面。她摇了摇头。只能怪自己太过痴情,三年了,自己辛辛苦苦到底是为了什么。

秋水如释重负地站了起来,重重吐了一口气。她脸上带着倦意的笑容,慢慢地走出了屋门,向外面走去,步伐坚定。谁懂她?也许只有月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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