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后现代的狂欢:类像比世界更真实

想写一个这个系列很久了,但是一直苦于杂事太多,再加上自己并没有一个很清晰的脉络,所以持续搁置了写作的计划。

熟悉我的朋友恐怕都知道,我时常把几个人名挂在嘴边,海德格尔、拉康、齐泽克,甚至是黑格尔、马克思。而通常附带着一些不明所以的词汇,什么能指链、大他者、布尔乔亚、询唤、此在等等,时常长篇大论一通说下来,也让人不知所云。

故而也时常给人一种故作高深的感觉,哪怕是对此有所了解的朋友,因为术业有专攻的缘故,听我讲时也偶尔觉得我曲高和寡。

故而想写这个系列。这个系列主要有两个目的,一是对自己上大学以来这一年多思想变迁的整理,二是对一些有兴趣的朋友了解相关的理论,能有一个比较友善的指引和入口。

而楔子的题目估计就已经让人匪夷所思了,什么叫做类像?为什么我狂妄地说类像比世界更真实?

类像是法国当代著名思想家让·鲍德里亚的一个关键性术语。对于理解这个术语要有一个前提背景,即我们所身处的时代是一个被称为后现代的时代,用以区别现代。

现代和后现代的区别,在鲍德里亚看来,现代是以工业资本主义和资产阶级霸权上升为特征的生产的时代,而后现代则是一个由符号、代码和模型控制的模拟的时代。现代性集中于物品(即商品和产品)的生产,而后现代性则以激进的类制作和符号的激增为特征。

而所谓“类像”是指后现代社会大量复制、极度真实而没有客观本源、没有任何所指的图像、形象或符号。用拉康的话来说,“类像”就是一个“空能指”。

这么说恐怕又有些玄乎了,不过我姑且先不谈这个问题的答案,不如来说说一部很著名的电影《黑客帝国》。整部电影讲述的无非就是一件事——人类存在于幻象之中,我们所在的世界是一个被构建起来的假相。而在《黑客帝国》中有一个令人印象深刻的场景,就是选择红色药丸或蓝色药丸的场景——服下红药丸,就要直面残酷的真相,就要清醒地痛。服下蓝药丸,自然可以回归过去的虚拟生活,享受无知的傻幸福。

而现在,我希望阅读此文的读者们就做这样一个选择。如果选择蓝色药丸,请你马上关掉文章页面;如果你选择红色,那么恭喜你,你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1958年,有位自视甚高的学者克洛德·迪梅尔参加了拉康的一场研讨会,而他听完后的感觉如下:“真是恐怖,一个超凡脱俗的君子突然像鲤鱼一样一言不发了,那个充满诱惑的人把你洗劫一空,使你一文不名。这不再是理论上的,我被宰得鲜血淋漓。”

他听到了什么?他为什么如此恐慌?

如果我说,也许我们不需要《黑客帝国》那样“缸中之脑”的老调重弹的假设,现在的你,此刻的你,你自以为真实的你,本身就是一场巨大的骗局呢?你所言的真实又有多真?现实又有多实?

兴许,你或许还会觉得这只是耸人听闻的妄语,亦或者疯人的梦呓。可我最终的结论却是,所有的正常人都是不知道自己是疯子的疯子。每一个活着的人都是疯子,只是我们不自觉而已。

这个系列,讲的是一个巨大的悲剧,这个悲剧在你我身上不断上演,这个悲剧我们通常把它叫做——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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