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药

  今年武汉的冬天,来的早了些,而且格外冷。去年我在“阳逻大草原”(湖大人对分校区的爱称)没有这样的感觉,水草丰美,落英缤纷的“大草原”一去不复返啦!

  天气一冷起来,鼻子便跟着了魔一般,涕泗哗啦啦地流个不停,“张张抽纸出,都作涕下魂。”一天下来,鼻子撸得和小婴儿的脸一样红。除去鼻本身的痛苦不说,它实在给人巨大的烦扰,尤其是在上课的时候,使人不得专心。白天它如病魂如秋千索般绍缭着我,豆剖我的精力;晚上它也不放过我,堵住我赖以呼吸的鼻孔,竟至于睡觉的时候纠结于如何换气!悲哉!

  我想我应该还没有到病入膏肓、无可救药的地步,也就不至于担心睡觉的时候突然猝死了。再想想那些为癌症、白血病、尿毒症等病疾折磨的人,我这鼻炎实在要好得太多,虽然它同样地折磨人。“但愿世上人无病,何妨架上药生尘?”健康,真为人间至宝。

  但悔之晚矣,人人皆有当马后炮的资本,而鲜有人防患于未然,像此时的我,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直等到昨天鼻塞如堵,涕如雨下才惊觉鼻炎可怖,须将其根治。但如平时的我,受其小扰,不以为意,有药不吃,有方不用。直到昨天,才病急投“医”,遍寻良方;才惊慌失措,吃药喷药,还妄想立竿见影,可笑哉!?人之短见,莫过如此!

  治病之道,须见微知著,防患未然。不要等到病之成著然后救之。人生行事,当如此,有些东西是“积重难返”不得的。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司马光言:“夫事未有不生于微而成于著者,圣人之虑远,故能谨其微而治之,众人之识近,故必待其著而后救之;治其微则用力寡而功多,救其著则竭力而不能及也。”易曰:“履霜坚冰至,”书曰:“一日二日万几。”

  谓此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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