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好友约了我去昆明城中的亲戚家。我在城郊待久了也感到孤寂,借想此让城市的繁华冲刷一下内心孤僻。
昆明的半小时生活很方便,这都归功于地铁和高铁的交织。我们也习惯了地铁的热闹,总不会感到身边是自己一人。
由于我们出发的晚,下车已经近黄昏了。好友告诉我这还没完,我们还得沿着河边的单行道骑一段小黄车的路程。
我们的目的地是昆明城中村。
城中村相比外界的繁华显得十分荒凉。狭窄的单行道、暗灰色的建筑格调、湖水也泛出翡翠般的颜色。
有什么压抑着?我也被这气氛感染了,变得少语、安静。
我们一路沿着小街低头而行。两畔的法国梧桐枝干延伸,遮挡了大半个街道。虽然已是初春,枝叶却还未托身。整个街道似乎塞满了昏暗,没有一丝光明。
小街区盲目的把春意塞满,让人有点不然。那旁岸的景树叶子深绿,却似乎渡了一层油,如刚睡醒的样子。那暗色的台价也紧紧拉着鞋底不放,鞋只能哀求苦闷。
我紧紧的跟随着好友,没有一丝目的。
我被埋葬在没有阳光的街道上。光亮似乎也在我的心里迷失了方向,没有行人的指引,没有鸣笛。我们只能穿梭,像密叶挤出的光线,不会过于留意路旁的风景。
他带我走进一个室内停车场。停车场地面凹凸、布满了灰尘。里面布满的大多是废旧的电瓶车和无声的老房。
对于这样环境,心里警示。这似乎是在哪部警匪大片里出现过得场景,我的肾上腺素也莫名的紧张。我尽力的隐藏着肢体和脸色,不让沉默不语的好友有所察觉。
这是一所藏在屋檐下的房子,一所会唱歌的房子。
房子的主人正是好友的姐姐,她的房子就是昏暗中的一缕光、一线生机。
外围是繁华的都市,中间掺杂着城中村的平房。黑暗也如此眷恋他,让他出现在停车场。他怎能忍受黑暗与孤寂,唯有的只是歌声陪伴。
今天的演奏者并不常见。工人们是乐器演员,乖乖的机器随着工人们手指发出生机般的歌声。站在一边的年轻人,是指挥者,生性好动。
毋庸置疑,他就是老板。这是一家地下纸袋厂。
他是和我一样的年轻人,带有无限激情。他留意到我们的到来也就放下了手中的工作与我们交谈。我感觉不一样的是,他就是燃心的朝气。一种油然而生的好感,非常愿意与他交谈,吮吸一点点真气重启归于平静的内心。
这里很简单,就如薛之谦唱的那样。简陋的办公地、简单的露天厨房、简易的临时住房......连家居也是一样朴素。一床一桌一沙发,还有几乎坏了的衣橱和插满康乃馨的床头柜。
这种简单使我的内心变得非常舒畅,似乎并不太感到孤单。回想自己一年来的经历,发现自己想的过于冗杂;过于不平凡。对于事业的开始,我所缺乏的也是简单。简单的心——梦想,简单的行动——拼搏。
我会难以置信的,你所认知的困难就是一个青年创业历程的开始。不论是背井离乡、飘洋渡海、还是海水还未冲刷过的脚印,一切艰辛背后都是成长的开始。
我在拷问自己:你有多久没有谈论梦想了?
曾经,我也是大梦想家,深黑色的瞳仁渗就能透出毅力,驱使着自己一定在黑暗中点燃光烛。
我有一个大梦想,并不是一无所有。
从一人的脚印到心里的牵挂,然后拥有了阳光下的对影,影子牵着的小手,回荡的是海声。梦想的是成家立业,幸福的是三口之家。这是我所想象的完美,然而并未做到。
我何曾想没有过漂泊异乡,去做拼搏者。时时空虚的幻像充斥着自己的大脑,也有过尝试,但大都随一觉的如梦而逝去。
如今,我似乎还在原地。在迷茫罢!懒惰罢!还是在寻找失去的勇气;还是在探索自己所谓的能力,一味的相信、一味的再等等。以至于失去了勇气和信心,机会来了却不敢去抓起,还是待我再去学习,许久才发现自己还是自己并未多只眼睛。
你是否梦过去环游,去飘洋渡海。我们要带上大沓的钞票、带上父母、情人和自己......在躺在沙漠里,迷在五彩的星河;漫步在布满脚印的海滩上,亲吻潮湿的空气……
我们都行走在通向大道上,大道总是爱分岔,岔路都有不一样的风景。在岔道口总是伴随着分离,也有的只是短暂的停留,然后寻找下一个岔口。我们克服了岔道上荆棘,也就到达了站点,欣赏到了风景,也可能创造着景致,等待着下一个到站的人;我们也可能返回,去选择下一个路口。那些停留的,总爱喜欢随着大道走,大道越来越窄,似乎没有发现,直到一天脚下已没有了路才后悔为什么总是短暂的停留。
似乎梦总是归于现实,随着柴米油盐的忙碌也便渐走渐淡。那真是个好梦,成天的幻想和口头形式,日复一日,总不大会重复。
我总喜欢迷茫,总是迷失在梦里,等梦醒了,梦想也会化为乌有。
那些和我作同一个梦的人,在天黑之前,一定要奴役自己,去遇见未知的事、陌生的人。我们不能很快入睡,不然,当醒来的时候又好像什么都未曾出现过。
如果我要去远方,一堵墙、一张床、一面镜,足矣。
因为走,才这么简单;因为是难,才没有遗憾。
在夜晚,会感到孤独和难堪。看清了自己,追逐过,也不会有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