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读稼轩

在自己的梦中己走完一甲子有余,只剩回首远眺,细细咀嚼。单程的船票,返程无望。

深秋的门楣中,已递过另一重门户的寒意。人与岁月俱老,三季的风月渐渐消瘦在无奈惆怅的笔头。

信手翻开手中的“稼轩文集”,滿以为,金戈铁马,冰河入梦的豪气会在风响长廊的衰音中和进一指昂杨的剑气。却不料,竟被“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所虐。原来,轩昂的热血男儿在他豪放的另一面,是极至的温婉。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温柔之乡的旑旎扑面而来。被残山剩水料理成风月,无奈成闲看小儿卧剥莲蓬的田园老叟。“七八个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禅意中的一叹!


以前,读过太多融融月,浅浅风,沉浸在钭风细雨里。总觉得稼轩词太硬,不想自己的多愁善感去碰撞那种凌厉的铿锵。渐渐,试手补天裂的壮志,稻香听蛙声的逍遥,让我在时光的错觉中流连。

一本书,一个清晰而朦朦的背影。追随背影的目光,看到了一个浩渺繁丽的历史,看到了一个诗意血肉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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