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毁灭了世界

树,很多大树,老人,养鬼,为了避免天灾横祸。我吃了活物,有人说大补,我咽下去的时候它的尸体还在那里蠕动,把我恶心的想吐,红色的,一个大眼睛连着两片肉乎乎的翅膀,我竟然一口咬的就是眼睛。然后看它的翅膀在我手里扑腾。我想吐,有人说不能吐。

鬼,老人养了一只,很久很久,放在那里我从来没动过(养在罐子里,里面还有很多毒虫,很多很多,巨型毛毛虫,大蜈蚣,还有毒水。都是鬼的养分)。后来又养了一只,用死人的尸体和人皮做的个布娃娃。总是神出鬼没,经常消失不见。

这一切只是因为很久以前的一个传说,为了保护这个世界这个大陆。虽然我从来没有信过。

这个大陆这个世界只有一棵树,参天大树,在世界的任何尽头都可以看到它,除非你背对着它,这是生命树,很大,大的不得了,整个世界都在它的笼罩之下。然后大陆也很大,无穷无尽似乎。但是那个和我讲传说的人说,现在看似无穷无尽,但是背对着树朝一个方向走,一头的终点是无尽的荒漠炎热干枯,一头的终点的无尽的海洋浩瀚无际无法越过。但是无所谓,有足够的空间够我们生存,因为这个大陆从生命之树开始,为圆心,开始扩散,树中心是最富硕最富饶最肥沃资源最丰富的中心,然后生存环境以这个中心开始往外以让人难以查觉得差距逐渐递减,但是因为树太大了,也可能是大陆太大了,没人能察觉出你对着树的那个城市和后背离树更远的那个城市之间的差别,他们的资源一样,环境也一样,因为树太大了,笼罩的范围足够。没人去过中心地带,就像没人如果荒漠和海洋,太大了,人走不到中心地带就停留了。太大了人走不到荒漠,何况去了那里也没法生存。

他告诉我,不要动老人养的鬼,我们这个世界就会永远存在下去,人们世代生存。我说我似乎看到过无数的这样的大树,大树底下只有一圈大陆只够差不多一个城市,城市的边缘是无尽的深渊,这些无数一模一样的大树就那么漂浮在深渊上空,有人会飞,从各个大树之间飞来飞去,他就是那么飞过来的。

倒是整个世界都是倒的,人也是倒着飞的,头朝下身体朝上,似乎重力是朝上的,然后人也不是飞,是跳,跳的很高很远,甚至是各个大陆之间的横跳,因为重力小的多,但是也只有少数人可以做到,普通人无法生存这样的环境。死了很多人,有很多掉进深渊,有很多莫名死去,有很多被鬼杀死,蚕食。这样的反重力只会出现在有大树笼罩的大陆上,没有大陆的地方,城市的边缘以外,也就是那些无尽的深渊,重力是向下的,而且大好几倍,似乎向上减少了多少,这里就向下增大了多少,就是为了把人拉下去。就那么仅存的范围不大的陆地上,鬼比人多多了。人躲着鬼,苟且偷生。但是随着树的减小,所有人,所有生物都会死去。树的大小就像是生命倒计时,所有人都看得到,所有人都知道,树倒下的那一刻就是死亡的尽头,这块大陆不在漂浮,会掉进深渊。大树是被鬼啃噬的,啃噬树的鬼人看不见摸不着,似乎是透明的,但是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看到树的每一个枝叶树干被凭空出现的牙印啃噬凭空消失。就这么一颗笼罩世界的真正的参天 大树,要被鬼一口一口的吃掉。所有人都无法阻挡。吃树的鬼只吃树,没人知道他们长什么样,但是吃人的鬼什么都吃,非常吓人,丑陋无比,躲在阴暗的角落里。

这些都是那个人告诉我的,我不认识他,但是他说完这些,就从我的梦里消失了。而那些画面,我都在梦里似有似无的看到过。似乎有过,但是太浅显,我根本不信。他说,我有一个使命,就是在大陆坠落之前跳出去,跳到另一个有树漂浮的大陆上,告诉那里的人,保护好家里的那个养鬼的罐子,不要把鬼放出来,不然世界会消失。我说我不信,他把自己急哭了。嚎啕大哭,说他的世界就消失了,他就是从那里过来的。他说,我梦里看到的是真的,世界末日,我说我没看到鬼,感觉那个世界就是小了一点,但是树很多,人都有很强的能力,跳的很高。他说,鬼躲起来了你们看到,等你看到的时候就死透了,成千上万的鬼比人多无数倍的鬼。他说,那无数的大树都是完美的,都是健康的,没有鬼,只有他的那个,才有,才会坠落。我说不信,我们这个大陆这么大,哪有我看到的他说的那么只有漂浮的一小块。他说那只是我看到的,实际上在即将坠落的大陆上的人才可以看到其他大陆,就是这样的漂浮的并且一小块,但是他们的树健康无比非常巨大。实际上只是,看着是那么一小块,当进入这片大陆以后就会像你说的这样,无边无际的这么大,而且进入以后,重力恢复正常,而且再也看不见其他大陆也看不见世界尽头。我还是将信将疑,因为我没见过,我也不相信,整个世界天地那么大的树,会有倒塌的那么一天。但是他哭着哭着就消失了,他瘦弱疲惫不堪,伤痕累累,他说他以前是个战士,她是法师,她死了,他完成了使命,就准备去找她了。

我从来不相信他说的,但是当我吃下那个不知名的活物以后。我就能看见每家每户的那个养鬼的罐子了。我时常能够看到玩耍的布娃娃,原来布娃娃不是在那里一动不动,原来像人一样,有生命特征,像一个调皮的孩子,只是一旦靠近它就会飞速逃离,它人畜无害,似乎找不到它的存在,但是似乎无论在哪又都见过它。

我逐渐相信他说的了,我小心翼翼的,碰也不会碰那样的罐子,对了,罐子是这个世界的传说,每家每户都有,为了祈求平安和祝福。罐子,也只有我亲手打碎了,才会放出鬼来,我亲手放出来的那个,是鬼王,布娃娃是鬼王的座驾,那个时候布娃娃会变得硕大无比,几十米高,怀里抱着鬼王,那个时候的布娃娃才像布娃娃,耷拉脑袋,没有灵魂。我只要打碎一个罐子,鬼王就从这个罐子里出生,然后其他的罐子,陆续破碎,然后世界充满了鬼。

我害怕极了,看到罐子就躲。我不敢告诉别人这些。怕被人当成疯子。

那天是我在帮一个老人捡瓶子,因为刚结束一场巨大的盛宴,满地狼藉,有很多瓶子,我帮老人收集。完事了就得到了一份留给我的饭,我很饿,就吃了。吃到最后有一个红色的,蜷缩的,不知道是什么,像一个小塔一样,上面像是一个黑色的巧克力圆圆的,下面红红的像草莓味的棉花糖摸起来也软软的,然后我一口咬了那个巧克力,在嘴里咀嚼。味道真不错,很好吃,但是形容不出来什么味道,但是真的很好吃,味道似曾相识但是就是说不上来因为从来没吃过。可是我刚咽下去,看到手里的剩下的塔底的那部分竟然分开了,是两瓣,似乎是肉乎乎的翅膀,在蠕动,在扑腾,就在我手里,我想吐,我恶心极了。但是又来了个老人,说赶紧把剩下的吃了。我不敢,我吓哭了,然后他看我丢下翅膀跑了,他用雪把剩下的翅膀埋起来,装进一个袋子封了起来。翅膀被雪覆盖的一瞬间开始慢慢的变得缓慢,最后一动也不动,就那么在袋子里了。我不知道那个雪是不是雪,是不是冷的,但是真的很像雪。那个老人看着跑的越来越远的我,眼神忧虑,低声说,有一天你会需要它的。

后来我觉得,只要我一辈子不碰罐子,一辈子不打碎任何一个罐子,就永远是安全的吧,世界末日就永远不会到来,大树就永远健康成长。可是那天我突然感觉很渴,想喝水,拿了我的水杯,我确认是我的水杯,正准备喝,然后看到杯子里的水都臭了。不知道放了多久了,我感觉那么臭。就赶紧去外面想把杯子里的臭水倒掉,然后去外面,开始往外倒,但是似乎里面是沁住的,像果冻倒不下来,我就开始甩,这么一甩,里面的东西出来了,bia了一地,我看到了一直特别大特别大手掌长两根手指长的毛毛虫,蠕动着爬远,无数虫子出现,蜈蚣,蜘蛛,各种各样的虫子出现,四散开来爬远,似乎是逃离,恶臭不见了我闻不到了或者注意不到了,因为我看到了一抹影子,很小很小,巴掌大那么点假如不注意都察觉不到,只是一瞬间那个影子就被不知道从哪突然闪出来的的布娃娃抱走了,一瞬间,就一瞬间,太快了,我目瞪口呆都没有反应过来,布娃娃就飘远消失不见,我愣在原地,回过神来赶紧看手里的杯子,却,变成了每家每户一样的罐子,里面空空如也,上面的封盖,被我甩在地上,我吓得大哭,怎么可能,我拿的明明是杯子,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变成了罐子。那个老人又出现了,他说,不怪你,避免打开罐子根本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等那一天到了,有无数种意外会让你打开罐子,不止是摔碎。我说什么时间,他说当你23岁的时候,我那一年刚好23岁,我在这个长着大树的大陆平淡安稳活了23年,却在这一天发生了变化。

我猛然回想起来他说的话,树,树怎么样了。我回头,看到,大树一下子失去了往日的光泽,上面层次不齐出现了很多牙印,长这么大我第一次看到大树竟然有倾斜的趋势。时间似乎瞬间停滞,心跳都停止了一样,一股深深的恐惧把我包裹,我呆在原地,瞪大了眼睛注视着生命树充满了无尽的恐惧,眼泪像水一样在脸颊上流淌……

然后……我就醒了…是真的醒了,做梦醒了。醒了以后我发现我在床上躺着眼睛还是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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