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2-12

我的【疏木】文房匾

原创 养拙斋主 胡守文  淘书房  2019-10-11

这一文房匾额,是我2002年书写并制作。

此前曾书有一【文舍】的作品,一则用在出版社茶室的门头,用方砖浅浮雕出,作为茶室门匾;一则用老榆木板雕出,制成书房匾,被老画家刘勃舒看中索去。如今手中没有了资料,只能当故事给人说道了。

我是一个懒人。平时不大动笔。抓笔书写,往往是任务压身或出于应酬。但我又极爱书法,特别是扬州八怪金冬心和郑板桥。为了偷懒,我又常常拉来古人“读帖胜于临帖”的主张来做掩护。

平时多数时间均是用来搜求名帖阅读,特别是金冬心的作品,会反复咀嚼,直到有所心得方才试笔来写。书写材质,我也就着金书【粗头乱服】的风格,不甚讲究。有一阵子,我常常跑去京南一个不知名的村落,从一大堆东北收来的老旧木板中选买中意的风化老料。不期然曾囤积有几十块,以后的制匾,就都渐渐用去了。

二十年前,我在徐州一藏家处偶然看到宋代朱熹的榜书千字文拓本,一个字约有25公分见方。一套拓本,八件大部头。物主是一位大学图书馆馆长,很吃力地用自行车驮来。首页赵孟頫所作的前言中提到:要从榜书入手学习书法。

从此,这又成为我临帖的挡箭牌。读帖偶有心得,便试写榜书遣兴。我的书房匾额书写,便是此种情况下的产物。

书写【疏木】二字时,心绪并不好。妻子重病客死他乡,孩子独自异地求学,自己工作又遇变故,双重打击,心力憔悴,焦虑、过敏等怪病齐聚,竟至在医院就医时休克。形影相吊时,常常有种独木难支的感觉。正是在这样的心境下,脑海里突然冒出【疏木】二字,竟至挥之不去。

因宴席散尽而【疏】,因屡受打击而【木】。两个独立而毫不相干的字,就这样被我硬生生拉郎配为一对儿,自此,汉语里多了一个陌生词组。

制作匾额时,老友李清贤特地为我加写了跋语,使之陡增不少文彩,但仍未能完全释放我的心结。终为一憾事。

【疏木】匾,于2014年拿出,放置京城朋友【大范书房】内展陈。谁想刚拿出第二天,连我都没有顾上看它一眼,就被山东一会所朋友看上,从此远走渤海湾。

【疏木】不在,念想永存。

                                                                                      2019.10.4

阅读 728

在看39

你可能感兴趣的:(2020-02-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