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路牙子上的幸福时光

在简易筒子楼

        鲁谷,一个颇有几分田园诗意的地名。或许,在很久以前,有一户鲁姓人家,世代勤劳耕作,门前稻谷飘香,故有了鲁谷村。它是我1993年调入北京工作的第一个落脚点,也是最高人民检察院和最高人民法院的单位宿舍所在地。       

        鲁谷在北京是个无名村落,但其周边的地名却如雷贯耳:村子西边有一个衙门口,村子东边有一条太平路,我住在听起来不难听的永乐小区,但对面就是八宝山火葬场。刚来北京时,经常有人问我你住在哪儿,我宁可说鲜为人知的鲁谷,也不说驰名中外的八宝山。 

在海淀世纪城

        昨天,应急响应降级了,我骑上自行车逛了一趟鲁谷。

        这里变化也太大了,大到我难以想象。万达广场,区府大厦,远洋山水,雕塑公园。当我看到那座亲切熟悉的84号楼时,我停了下来。那是一座方不方、正不正的浅褐色塔楼,也是一个站在阳台上却无法分辨东西南北的“歪楼”。当年,花7万元购买的这一套公有产权住房,如今却变成了每平方米7万元。我不知道,这究竟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       

        我难以忘记组织上提供的工作生活条件。女儿在楼下永乐中学读书,妻子步行十五分钟即可上班,而我每天可以乘坐单位的班车穿越在八大处和八宝山之间。记得,每天班车到站后,老师们都急匆匆的行走在市检察院和中国国际广播中心之间那块蓬蒿丛生、凹凸不平的回家路上。

在北京高峰会上

        记得初来北京,我对上班时间很不适应,太阳老高就下班了,为此,我常常不愿意独自回家。于是,每天下班后都会买一份《北京晚报》,一个人坐在马路牙子上,津津有味的翻看着报纸。我习惯从最后一版往前看,以获得越看越有趣的满足,直至把报眼、中缝看个遍后,才拍拍屁股走向永乐商场。买点馒头,回家熬粥,等着妻子女儿的归来。

        呵呵,26年前,鲁谷路还是一条狭窄的土路,路的两侧都是树木稻田和菜地瓜棚,而今却如此繁华通达,喧嚣热闹。

在华东政法大学

        慢悠悠的骑行在鲁谷路上,我忽然怀恋起从前那些简单纯朴的日子,尤其是坐在马路牙子上看报纸的幸福时光。

                      2020年5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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