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

幸福就是猫吃鱼，狗吃肉

奥特曼打小怪兽

街道的路灯陆续亮起来。

暮色像窗帘一样落下昏黄色。

“我们去那里看看吧。”

傅文瑾指了指对街亮起灯的书店。

推开门，明亮的灯光照亮整齐平方的书架，脑海里蓦然浮现出鱼戏言的脸孔。上次见过他是借书时，书还没有读完，就不会再见到吗。对于他只有名字，一无所知，当然无法追问，也莫可奈何。

“那本书你看完了吗？”

“还没呢。”傅文瑾摇摇头。

“可能脑子不够用了吧。”

“很有可能短路了。”

傅文瑾无视着她们奚落的话。走过柜台前，擦肩而过时闻到清新的薄荷味道，回头看过去，在他背后停下脚步。

鱼戏言戴着金边眼镜，低头看着柜台小姐在借书登记册上自己名字后面打勾，没说什么。垂着视线看向下面写着傅文瑾的名字。

“傅文瑾，你在干嘛？”祁卷回过头看着她。

傅文瑾定定地看向祁卷，“没，没干嘛啊。”

鱼戏言把视线转到她的身上，慵懒无神的眼睛在光照下拉长睫毛的阴影。他叹了口气，视线转回柜台上放还的《人间椅子》。

“先生，可以了，欢迎您下次光临。”柜台小姐

“谢谢。”鱼戏言面无表情的转身，走出书店，小刘在车上等着。

傅文瑾回过头时，鱼戏言已经走了，柜台小姐在小声说笑着关于他。

“那个人是谁啊？”祁卷盯着傅文瑾，双眼在她脸上打量。

“老实说了吧。”叶小溪在旁边凑上来。

“我又不认识他，说什么啊？”傅文槿移开视线，绕到祁卷身后的书柜前。叶小溪的笑容显得那么耀眼。

“他是谁啊？长得好高啊。”

“嗯……”傅文槿抽出一本三年高考五年模拟。

“说吧，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祁卷似乎从傅文槿的表情里看出端倪，眼睛紧紧盯着她不放，“你不说出来我就捏碎你的眼镜。”

“老实说，我真的不认识他，我们才第二次见面。”傅文槿双手抱胸，迎向祁卷的眼神。

“啊？那他知道你吗？”叶小溪问。

傅文槿摇摇头。“我也没想过和他认识，成为朋友什么的。”说完叹了口气，目光淡下去。

“既然这样，”祁卷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最好把他忘了吧，你可能只是一时兴起。”

傅文槿对祁卷的话淡淡一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我知道啦。”

叶小溪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葛梢彦。她笑着回了消息，“不早了，我们走吧。”

傅文槿附和地点点头。

走出书店，迎面的风吹起头发，夹着一丝烟味。

傅文槿抬头看向靠街边停车的男人，鱼戏言站在那里，稍许零乱的头发，指节分明夹着烟，眼神疲惫的透过镜片看着她。

两个人几乎面对面站着，谁都没有说话。

“鱼队，你要的饭团没有了，只有矿泉水了你要吗？”小刘从隔壁超市走出来，从口袋里拿出矿泉水递给他。

“上车。”鱼戏言扔下手里的烟头，打开车门坐上去。

“哦，好。”小刘望了傅文槿一眼，回过头注意到车门下三个烟头。绕到另一边，嘴里小声念叨着“大晚上谁家还有饭团啊”。

傅文槿注视着车开走了。缓慢的。

“小槿，你又想什么呢？”叶小溪笑着拍了拍傅文槿的肩，露出洁白的牙齿粲然一笑。

“没什么，回家啦。”傅文槿笑着回答。

城市的夜里，风来得静又喧嘈。小刘把车速放慢，红灯的时候停下来。

“鱼队，那不是你昨天让我送的妹子吗？你认识她？”小刘回过头看着鱼戏言。

他面无表情地说：“嗯，刚才才知道名字。”

小刘拿起矿泉水，拧开瓶盖，递给鱼戏言。“鱼队，有意思就追呗，藏着掖着她也不知道，其实妹子……”

“刘小穆，这是你该担心的吗？”鱼戏言喝了口水，拧上瓶盖。

小刘笑了笑，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我也老大不小了”，然后没说话了，等着对面绿灯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