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林绯Freya，图/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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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0：当爱已成往事
“她和叶赫旧情复燃之后，我就提出了离婚，她不同意，说会改正。”亦枫有点魂不守舍。
我从叶赫那里知道了结局，此时认真听亦枫讲述着过程。
“我和你从小一起长大，你也知道我的生活太过……”他细细想着，似是在寻找合适的词汇，思忖良久，终于再度开腔，“太过乏味……所以当我第一次看到筱筱的时候，我就爱上了那个一身如火红衣的她，是她点燃了我所有的激情……我带着她满世界的跑，挪威、巴黎、罗马、纽约、香港、悉尼……但凡她喜欢的地方，我都会一一满足，连顿都不顿一下。只是我忘了，爱情需要激情，婚姻却更适合平淡，一下子从激流中退却，我和她都不曾平稳过渡，年纪尚轻的她比我更加不能忍受寂寞，所以她……跑错了道。”
跑错了道？
也对，婚内出轨可不就是跑错了道。
“后来呢？”我问。
亦枫神情苦楚，似乎我的话正中他的痛处。
“叶赫酒后带人去工地闹事，我明白他心里不痛快，也就没说什么，可他千不该万不该，到静美小筑和筱筱……”
我的指甲掐进肉里，冷冷地说：“他们什么都没做，不是吗？”
亦枫沉默了。
“她是在报复我？”
亦枫几乎默认。
“对啊，我不仅打扰了她的生日会，还废了她的采访稿，连你和她的婚礼都被我用馄饨店作结，她还不恨不得扒我皮、抽我筋、喝我血？”
亦枫扳开我的手指，可惜太晚了，指甲太尖太利，我的手心又开始流血了。
“别这样，叶凌，我和她以及叶赫之间的事情，与你无关。”
我苦笑，“我都那么逼你和何爸爸了，还和我无关？我为我叶家的人，逼着何爸爸让你和她离婚，你敢说你没有恨过我？”
“我从来都没有恨过你！从来没有！”亦枫的声音回荡在房间，掷地有声，震得我肝颤胆寒。
我愣住了，一直以来的自哀自伤难道都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
“你让我怎么面对你？或者说，你又怎么面对我？”
亦枫摇了摇头，“爷爷不止一次地劝过我，可我被爱情冲昏头脑，一直对他老人家不太恭敬……所以，他会毁了筱筱的合约，我一点都不奇怪。他和我爸、陈市长都找过我，也都曾试图说服我，只是我当时鬼迷心窍，也是真的想教训教训叶赫，给他一点厉害，所以迟迟没有交出监视底带，任由筱筱胡闹。”
“爷爷？”果真最爱我的还是爷爷。
“爷爷和我爸是真的很疼你。”亦枫捏捏我的脸，低叹道，“我纵容筱筱的后果就是把我和她之间的感情送上了断头台。她扬言起诉叶赫，惊动了你，我知道你不会坐视不理，再加上爷爷又把乾元交给了你，你就更加没有袖手旁观的可能。”
“你是在试探我吗？”我拂开他的手，“自始至终，我陪着你、徐筱筱和叶赫演了一场闹剧。”
“是爸爸和简朴骂醒了我，时至昨日，我才明白，你的人缘有多好。”亦枫揶揄我，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
我竟无言以对，不由得悲从中来。
“亦枫不再是亦枫，你愿意原谅和接纳一个迷路的人吗？”亦枫摩挲着我的掌心，那里有新伤也有旧痕。
“我不愿意，不原谅，也不接纳！”我猛地起身下床，怒不可遏，“为什么我要要一个别人不要的男人？为什么我要要一个别人沾手的男人？为什么我要要一个别人拿来刺痛我的男人？”
动作太快，力道太大，我手上的表链刮破了亦枫的手，他的掌心也带着血。
亦枫龇牙咧嘴，冲手掌呵着气，“这下好了，我们连受伤的部位都一模一样。”
我扭头，虽然于心不忍，却仍然恨恨地道：“活该！”
亦枫啧啧嘴，“对，是我活该。”
我再提不起怒气，也不往下接话，只能傻傻站着。
“现在就换我来追你吧。”亦枫从身后轻轻环住我的腰，下巴搁在我的肩窝，语声呢喃，低哑深沉，“你有接受的权力，也有拒绝的自由，更可以对外宣布，何亦枫被叶凌甩了，叶凌不要何亦枫了，好不好？”
“不好！”我不要被他套牢，“放开！”
“不放！”亦枫的手束缚得更紧了，我渐渐喘不上气。
我又恼又羞，“我要去洗漱，拿开你的咸猪手！”
亦枫吃了瘪，我趁机跑到浴室。
花洒的热水冲不散他的气息，无须我再去多问，那天抱我去医院的，一定是他，那份馄饨，也是他的杰作。
亦枫，为什么当我觉得我和你亲密无间的时候你娶了别人，而当我认为和你再没可能的时候你却回过头来找我？
你曾那么爱徐筱筱，却也那么轻易地放手，那么……我呢？
一月，一年，抑或，一天，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