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与孤独

我想,这尘世间最大的痛楚便是孤独吧。

多少次,工作到半夜,一个人铺床,一个人把头放在母亲绣的枕头上,冰冷凹凸,被窝的体味,亦是冰冷却显得多少无奈,随着身躯的翻动而哀婉地叹息着,把右脚跟猛得放在左腿膝盖下面,只觉得是一块冰石一般,不过一刻钟的功夫,便就热乎了,胳膊依然因为寒冷在打着节拍似的颤抖,可我又不得不去命令我的右手食指去与一座在寒风中的灯塔来一个亲密接触,啪的一声,灯,灭了。

接踵而来的便是自灯光消失路径而来的黑暗,他们的魔抓在张狂着挥舞着,驱散光的余烬,那灯塔的一声“啪”,更像是鸣金收兵的一种退却,使得黑暗在胜利中欢呼而侵入了光的腹地,这时,一个人的思想亦便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仿佛游荡在黑色大军的深渊中,令人窒息却难以挣扎,因为挣扎只会引来更多的黑暗。这时床和凳的智慧便展现了出来,他们只是静静的在此处等待,直到黎明的晨光出现,其身尚存。

我呼哧呼哧地大条地喘息着黑暗,砰砰的心脏在胸腔内表达着对这黑暗的抵触,可这究竟又有什么用处呢?失败是注定的,被这永恒的黑暗吞噬,“死亡”,黑色的大脑浮现这样的字样,可能这便是死亡吧,我想。

我在黑暗的腹中,却无比的自由。但我总是一个人,一个人在孤独的黑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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