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白露为霜_0128
游在芙蓉 (上篇)
对于芙蓉这个城市的偏好,起初源于对它的名字的热爱。
芙蓉的马来语名字叫seremban,位于马来西亚首都吉隆坡附近的森美兰州,是森美兰州的首府。因为市内许多住宅区用花卉来命名,所以当地的华人又称这个城市"花城"。
我现在所居住的城市是位于马来西亚东海岸彭亨州的的首府关丹(kuantan)。从关丹的巴士中心(Terminal Kuantan)坐车,下午3点有一班SKB的巴士,直接到芙蓉的巴士中心(Terminal Seremban),票价24马币,按照近期的1:1.6多的汇率来算,折合成人民币大约40元的样子。
从关丹到芙蓉的巴士不是很多,路上大约用了5个小时左右。到了芙蓉已经是傍晚8点半了。
到了芙蓉之后,安娜在车站等我。
马来西亚是个私家车遍布的国家,人民的生活压力很小,国民福利待遇很好,上学,看病,都不花什么钱,房价车价油价也是低的离谱。在这个国度里,人手一台车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Sis,好久不见你了,我很想念你。”
“我也是。”
我们一路兴奋的寒暄着,不久就到了她住的公寓附近,是位于seremban2的一处多层居民住宅区。
Seremban2是芙蓉新城,离seremban有一段距离,这里比seremban更安静,风景也更优美。把车停好后,我随着安娜来到了附近她常吃的一家马来菜馆。
安娜是森美兰人,这个州的人极好嗜辣,从安娜的身上就可以看到。我和安娜一共吃过为数不多的五六次饭,每次都是不变的tomyam,即冬阴功汤,配米饭,摊的鸡蛋。我点了一份港式炒粿条,咸咸的,依旧是马来菜的味道。
我笑道: "安娜,你们马来西亚的这些吃的,到现在,已经基本没有我不能吃的了。"
馆子里,人们热火朝天的聊着天,马来西亚的人们是很快乐的,这种快乐,并非压抑过后的发泄与释放,而是存在人们骨子里的,随意又平凡的日常。美好而简单的让人不由怀疑,是否这些快乐的灵魂会在某一时刻,也对这孤独人生产生几分疏离与厌倦。
也许,答案是否定的吧。
这个五彩斑斓的热带国度,总会让孤独,也带了几分绚烂而缤纷的色彩。
Day2
第二天,我们起的很晚,女孩子间总免不了一通梳妆打扮,大约10点左右,安娜载着我来到了附近的早点摊。
马来西亚人的日常,从一天三餐的早餐开始,就是一个无比热情洋溢的开端。
我们来的是一个嘛嘛档,马来语的名字是mamak。这是马来西亚独有的餐饮文化,是马来西亚淡米尔裔所经营的饮食档,也就是在路边经常可见的印度式小食档,嘛嘛档物美价廉,是马来西亚人们很喜欢去的地方。
嘛嘛档里最有特色的大概就是印度煎饼了,马来语名字是roti canai。我们初来马来西亚的时候,就跟随学校里的华人同事老师去附近的镇子上吃过,当时只觉得,它从外形到味道都不如国内的烙饼,在我的家乡,以及北方城市,是很普遍的一种主食而已。
时隔一年再来仔细品尝,不知是心境的不同还是什么,开始觉得,终归还是有不同的。
这里的印度煎饼,带着一丝奶香的甜腻,配着特有的酱料,别走一番香脆柔软的口感。我也吃的不亦乐乎。
“安娜,你每天都来这里吃roti canai吗?”
“也不是啦,有时候会来吃,有时候会去吃nasi lemak。”
Nasi lemak,就是马来西亚著名的国民早餐—椰浆饭。我们第三天的早餐就是它,后面会详细介绍。
吃过了香脆可口的印度煎饼之后,我似乎也充满了活力,和安娜启程前往下一站—seremban ostrich farm, 芙蓉鸵鸟园。
这是我第二次来这里,而当时陪我一起来的那个人,却已经消失不见了。
我很想他。
鸵鸟园的地址是lot1504,Batu6,Mukim70100,Pantai,Negri Sembilan,Jalan Jelebu,71770 Seremban, Negri Sembilan
安娜是森美兰人,也久居芙蓉多时,却当真是第一次来芙蓉的鸵鸟园,有着孩童般的兴奋和新奇。
我们乘坐的马车,两个人上去,马车夫带着我们围着庄园兜了一圈风,15马币。
这天的天气,很热。庄园里有一群来参观的学生和几个学生模样的马来女孩子。我们走在庄园里,正午的阳光打在脸上。
一切那么熟悉,仿佛已经过去很久的回忆,就在昨天。
从鸵鸟园出来之后,车行驶在炎热的,宽阔的大路上。
"Sis,想不想吃榴莲?"安娜闪着灵光皎洁的眼睛问我.
"好啊,你也喜欢吃榴莲吗?"
"很喜欢,我们现在就去买怎么样"。
"perfect!!"
安娜兴奋的加快了油门,前方是并不拥挤的,干净的公路,安娜哼着我听不懂的马来小曲儿,向更远的方向驶去.....
五月,是马来西亚产榴莲的季节,我们耳熟能详的猫山王榴莲,也纷纷摆上了路边的摊面,猫山王的马来语名字是mossng king,35马币一斤,安娜帮我挑了一个中等体积的,算下来50马币,折合成人民币的话是大约80元。
其实马来西亚的榴莲有很多种,每一种的口味都是不错的,猫山王是其中最贵的。马来西亚当地的人尤其是马来人,甚少会买,他们更喜欢不怎么出名的,味道也不错的野生榴莲。老板用憨厚的眼神望着我们,在得知我是中国人之后,友好而不可思议的冲我微微笑着,露出了一排洁白的牙齿,"我知道,中国的榴莲要比这里贵很多吧,多吃一点。"
“哈哈好嘞老板。”我笑着对他说。
我和安娜徒手掰榴莲,一人吃了一半,浓香四溢的味道在周围四散开来。
我们吃的正尽兴的时候,缓缓的,一辆白色的车停在面前,摇开窗户,打开车门,一个包着头巾的,有些面带倦容的马来女人下了车,旁边的男人,三十多岁的样子,有些发福的身材,戴着一副细细的眼镜,往窗外看着,车后座是两个可爱的孩子,眨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探着头朝我们的方向望来。男人的妻子,孩子的母亲在摊位上挑了一会儿,满意的付款上了车。
我的心莫名的被揪了起来,那个坐在车里的男人,下车买榴莲的女人,和车后座的两个活泼的孩子,像极了陈平,以及陈平跟我描述的,他未来的,美好的婚后生活,他憧憬的,他渴求的。
只是这些,已经跟我,没有了一点关系。
我放下手里的榴莲,紧紧的咬着嘴唇。
"Sis,你还好吗?"
"安娜,那个车里的男人,好像陈平,我很羡慕"。
一阵沉默之后,安娜没有再说话,紧紧的握住了我冰凉的手。
“等下我们去吃午饭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