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一旦松了手,就再也没有机会抓住了”
“我以为我是为她好,却没想到,会将她推向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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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宇哥哥,我好害怕!”
“阿宇哥哥,你在哪里?”
“阿宇哥哥,你不要我了吗?”
“阿宇哥哥,救救我!”
“阿敏!— —”
阿宇猛地坐起身,细密的冷汗将他的头发粘在额前,后背已经湿透。
阿宇点上一支烟。
(内心)“阿敏,你过得还好吗?等我。”
—— ——
三年前的一个夜晚,s市郊外,一处残破的小屋内,碎砖石与木板组成的“小桌”上摆着一块小蛋糕。十来根蜡烛被漏进来的风吹出摇摆不定的舞姿。
“阿敏!生日快乐!”衣衫褴褛的两人围坐在小桌旁,其中男孩兴奋的说道,“快许愿吹蜡烛吧!”
“嗯!”女孩开心的闭上眼,双手交叉握拢放在胸前。
(心愿)“希望可以永远和阿宇哥哥在一起!”
女孩一口气吹灭所有蜡烛。
“你许的什么愿望啊?”男孩好奇的问。
“可以一直跟在阿宇哥哥身边”黑暗中男孩没有看到女孩的脸红扑扑的。
“对了,阿宇哥哥,这个蛋糕居然是完整的哎!”
“这是我托朋友在蛋糕店买的,可不是在垃圾桶里找到的。”
“你哪来的钱买蛋糕啊?”
“哎呀,这你就不用管了,快吃吧”
—— ——
阿宇,孤儿,10岁时从人贩子手里逃了出来,带了个小他两岁的女孩一起。
七年后,两个孩子辗转来到s市,阿敏记得,她以前生活在这里,和母亲一起。
他们到阿敏记忆里的住址却只看到破败的小区,这里几年前拆迁,还没有重建,两人选了间有屋顶的破房子住下,阿宇经常带着阿敏在街上游荡,希望能遇到她的母亲。
有一天,在回“家”的路上,一个比浑身比他俩更脏,衣服比他俩更破的人倒在路边,阿宇大着胆子走过去将那人翻了个身却被吓退好几步,阿敏凑过来看一眼吓得尖叫出声,躲到后面吐了起来,原来那人腹部被开了个大口子,血液已经发黑凝固,肠子流了一地。
这是个死人。
阿宇强忍着胃部的不适,扶起阿敏往回走。
离得远了,阿敏忍不住开口“阿宇哥哥,那个人?”她的声音颤抖,抓着阿宇的手也在颤抖。
阿宇深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不知道,看起来也是流浪汉,可能是碰上贩卖器官的人了”,阿宇想了想又说,“也可能是别的原因,被杀之后伪装成流浪汉,就看有没有警察来调查了。”
阿敏低着头,抓着阿宇的手握的更紧了。
“我们会不会,也变成那样?”
阿宇将阿敏抱在怀里,语气坚定的回答。
“不会!我会保护你的!”
回应他的是她同样紧紧的拥抱。
并没有警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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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前,阿宇和阿敏生活被打破,阿敏的母亲和一个中年男人找到了他们,是阿敏的继父,来带阿敏回家。
“阿敏!妈妈终于找到你了,对不起,让你受苦了,妈妈对不起你,和妈妈回家吧!”
“我不要,我要和阿宇哥哥在一起!”阿敏看着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女人摇头。
“阿敏,和妈妈回家好不好?让妈妈好好补偿你,你现在这哪是人过的日子啊!”
阿敏母亲的话刺痛了阿敏,也刺痛了阿宇。
“呵,不是人过的日子?那我不也过了这么多年吗?在我懵懂无知渴望母爱的时候你在哪里?在我吃不上饭露宿街头的时候你在哪里?现在我长大了,和阿宇哥哥好好生活的时候你出现了?你现在出现又有什么用啊!”
“我,妈妈不是那个意思!是妈妈不好,妈妈一直在找你,可是我到处找,找了好多年都没有你的音讯,妈妈没钱没势,妈妈真的没办法,要不是你钱叔叔,妈妈到现在还不知道到哪找你呢!”
那个一直沉默在旁边的中年男人开口了:“阿敏,你妈妈这么多年一直在找你,她一个人也不容易啊!”
“她不容易?我容易是吗?”
“阿敏,和阿姨回去吧。”阿宇突然开口。
“阿,阿宇哥哥,你不要我了吗?”阿敏抓着阿宇的手,不敢置信的问道。
“怎么会呢,傻丫头,”阿宇顿了一下接着说“你跟着我只能吃苦,跟阿姨回去吧。”
“我们都一起这么多年了,我不怕吃苦的!”
“阿敏,等我以后挣到钱我就去娶你,你先回去,相信我,我一定能让你跟着我也过上好日子的!”
阿敏久久的注视着阿宇,慢慢的松开阿宇的手,泪水早已模糊了视线,此时终于不可抑制的流了下来。
“好,我等你。”
—— ——
一起震惊全国的自杀事件发生在s市。
一名18岁少女跳楼自杀,一封遗书被寄往当地警察局,内容是这样的。
“阿宇哥哥,对不起,我没有按照约定等到你来娶我。”
“我和妈妈回来以后她对我很好,看的出来她真的很想弥补这些年对我的亏欠。”
“可她是个瞎子,不会看人的瞎子,当初稀里糊涂跟了一个负心汉,可没想到那人在我出生后没多久就和别的女人跑了。”
“现在这个男人,是个禽兽!变态!”
“他一开始没有表现出来,四个月后的一个晚上,他喝醉了,回来以后和妈妈吵了一架,然后冲到我的房间,把……把我强暴了,我拼命的哭喊,喊你的名字,希望你来救我,我想去找你,可我没脸见你。”
“妈妈真的很没用,想过来阻止他又不敢过来,呵呵,所以眼睁睁的看着,看着她的女儿被欺辱!”
“之后我问她,为什么不报警,她竟然说家丑不可外扬,呵呵。”
“今天,那个禽兽又想对我动手,我用藏在枕头下面的刀捅死了他,血喷到我的手上,脸上,顺着我的脖子往下淌,很热很热。”
“我很害怕,我杀人了,我想去找你,想扑到你怀里大哭,可我不能……”
“阿宇哥哥,下辈子,我再嫁给你吧。”
— —
阿宇是在新闻报道后的第二天看到这封遗书的,他知道为什么会做那个梦了,他知道他错的有多离谱。
“我怎么会那么蠢!竟然把给你幸福这种事交给别人来做。”
“阿敏,对不起,都怪我,是我害了你。”
“阿敏,我不会再丢下你一个人,你走慢点,黄泉路不好走,我这就来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