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晨,你是否记得我们的童年?
黎初遥小的时候就是一个男孩儿,他没有穿过花碎裙,妈妈为了省钱给她买的都是男装,他穿过之后就丢给弟弟黎初晨穿。弟弟也是可怜,他这人特调皮,穿过的衣服就没一件是完整无破洞的。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妈妈打补丁的技术非常完美,有时候黎初遥的好好的衣服也喜欢缠着妈妈打上和弟弟的衣服一样的小熊补丁。
那时,她和小她三岁的弟弟,在父母的庇护下,无忧无虑的过着美好的童年。
黎初遥的父亲是一名警察,母亲是个护士,两人经常上夜班,没空照顾两个孩子。年长的姐姐自然承担起照顾弟弟的责任。
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孩子们都没什么零用钱,黎初遥揣着自己和弟弟的伙食费在学校里也算得上是一个大款了。每次她买了零食给弟弟送去的时候,他班里的孩子都特别羡慕地看着他们姐弟。
黎初遥觉得最羡慕弟弟的应该是个叫李洛书的小孩,因为他总是偷偷看着他们分吃零食,那羡慕的眼神热络得让她无法忽视。可是每当她转头过去看他的时候,他又会迅速别开头,装着没事人一样。黎初遥想,这孩子,估计也很想吃她手里的零食吧。 只是,黎初遥特别小气,除了弟弟,谁也不能分食他们的零食。
那时的黎初遥从来没想过,这个总是在教室里偷看着她的孩子,会成为她通往苦难的一扇大门。如果,再回首,她真想这一辈子都不要和他相遇。只是,很多时候,命中注定要遇到的人,是怎么躲都躲不掉的。
时间过得很快,黎初遥小学毕业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省重点中学。她性格活泼,很快就和班里的同学打成一片。她的发小林雨也是个古灵精怪的女孩,脑子里总有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她不喜欢一开学就给同学们出了一道变态杀人狂的测试题,题目是:两姐妹电,每去参加一个朋友的葬礼,遇见一个帅哥。葬礼结束后,妹妹回家就家,像把姐姐杀了。问妹妹为什么把姐姐给杀了?答案是:妹妹认为姐可怜姐死了那帅哥还会去参加姐姐的葬礼,这样她就又能见到帅哥了。
当然,能做出这个正确答案的人都是变态。
当时黎初遥对这样的答案完全无法理解,觉得这肯定是林雨吃自无聊编撰出来瞎胡扯的。直到有一天,她才发现,原来她也会为了除了一个男孩,成为一个有变态潜质的人。
那天,黎初遥像往常一样去弟弟学校接他放学。那时小学的放学时间比初中早半个小时,黎初遥到弟弟学校的时候,学校里只的剩下弟弟黎初晨和他的同学李洛书。
大概也是因为这样,弟弟和李洛书成为了好朋友,他们每天放爱学一起做作业、打球、在操场疯玩。每次黎初遥到他们学校的时候,都会站在操场的台阶上大叫:“黎初晨——回家了!”
那天,黎初遥叫了几声,就看见两个人影朝自己飞奔过来。跑在前面的是黎初晨,后面跟着李洛书。黎初遥看着黎初晨那一脸一身的汗和泥就气不打一处来,一边用力地拍着他身上的泥,一边骂道:“你多大了,还在地上滚,晚上回家自己洗衣服,你看你脏的,恶心死了。”
每次她骂黎初晨的时候都特别顺口,从来不记得自己小时候比他更脏更恶心。
弟弟被她骂得次数多了,倒也不在乎,不痛不痒地任她在自己身上拍着,并要她买烧饼吃。
“回家吃饭了,吃什么烧饼。”
“买吧,买吧,我饿了,李洛书也饿了,买给我们吃嘛。”
黎初遥受不了弟弟的吵闹,只能答应了下来。其实黎初遥挺不喜欢李洛书的,他有点像弟弟的跟屁虫,还是默不作声的跟屈虫,每天上学跟着弟弟,放学还要跟着弟弟,不到八九点不愿意回家,像个没人要的小孩一样。可是看他的穿着打扮,又不像是这般可怜的孩子。每次问他,他都闭口不言,总是默默地垂着头,阴沉沉的样子让人很不舒服。
这些都不是黎初遥讨厌他的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是他总是分吃自己和弟弟的零食和晚饭。之前说过,黎初遥是个很小气的人,除了黎初晨,没人能分吃她的东西。
但是,看在弟弟的面子上,她忍了。
每次接他们放学,黎初遥就像一个偏心的小妈妈一样,让疼爱的黎初晨坐在自行车前面的横杆上,让不疼爱的李洛书坐在后面;买了好吃的,一半分给他们吃,一半藏起来,过一会儿再偷偷给疼爱的黎初晨吃。
现在想想,案初遥当时的行为其实据受自己哪视的。可当时的象初湿就是那样偏心,偏得就像心只长在黎初展身上一样。
“那天黎初遥像往常一样载着两个人回家。其实黎初遥一开始载两个人的时候,根本骑不动,歪歪扭扭的差点拌倒很多次。最郁闷的是,李洛书这个实心眼的傻小子,在自行车的龙头歪到不能再歪的时候,也不知道从后面跳下来保全能们。只会一直批看也遥的衣服,生怕掉下去。所以结局经常是,三个人一起接倒在机个上、墙上,或者摔到地上。
有时候黎初遥会让他跟着自己的自行车小跑到家里去。健是跑了一半黎初遥又觉得这样做实在太虑待他,终究不忍心。那天也是一样。
“李洛书,上来吧。”黎初遥转头向着跟在一边小跑的李洛书叫道。
李洛书抬头,过长的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只露出白督的熟虎。他没什么表情,也看不出喜感,只是从人行道上过来,烧到幕初遥车后座边上,跳了上去。
他一跳上来,黎初通就用力地把住龙头,过了一会儿终于稳住、见晃悠悠地往家骑着。傍晚的阳光微弱,路灯在微弱的阳光下也显得若有创无。夏天的夜风吹来一阵凉爽,想初晨堂在前面吃一口袋饼,然后腾出一只手喂黎初通一口。想初遥一边咬一边说:“坐好,别乱动。
“姐,烧饼好好吃,你能不能把你多买的那个分一半始我?”
“不行!”
“姐姐最小气了。
“闭嘴。
到家之后,黎初遥趁李洛书写作业的机会,把黎初晨叫到厨房,从口袋里掏出自己没会得吃的两个烧饼递给他:“拿去吧。
黎初晨捧着烧饼,像往常一样,双眼亮亮晶晶地看着黎初遥道:“姐,我好爱你哦!”
“得了,别拍马屁了,快去写作业。”泰初遥笑着将他赶走,熟练地将妈妈留好的饭案放在媒气处上加热。
弄好后,黎初遥回到客厅,只见黎初晨和李洛书正一人拿着一个烧饼,一边啃一边做作业。你主要不爽的瘪瘪嘴,忽然觉得自己枉做小人了。
李洛书看见黎初遥出来,拿着烧饼的手微微一颤,这敏感的孩子好像能感觉出什么来。望着黎初遥,动也不动,黎初遥上前拍他的脑袋,什么也没说,他抿了抿嘴唇,低下头,又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