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有这样一种大笑,笑得爽朗,笑得豁达,几乎能令人忘记一切烦恼。唐诗中,李白是大笑最多的诗人,也无怪乎“诗仙”之称了。岑参也有过一次大笑,并将之写入诗里。“花门楼前见秋草,岂能贫贱相看老。一生大笑能几回,斗酒相逢须醉倒。”一生大笑能几回,这不是慨叹人生难得纵情大笑,而是一种豁达,来源于对前途、对生活得信心。而“斗酒相逢须醉倒”,也不是以酒浇愁,而是以酒助兴,故人相聚,欢乐之极,酒逢知己千杯少,能够这样豁然开朗地大笑一番再大醉一下,也是人生一件快事。诗人在快意人生中尽情洒脱着那份豪情,这豪迈乐观地笑和醉,最终给我们留下一个极致的身影。

李白收到玄宗的入京诏书,写下“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的诗句,无论是畅饮高歌也好,起舞弄剑也罢,似乎仍旧不足以表达心中的愉悦,最后不禁“仰天大笑出门去”。“仰天大笑”是一种狂放不羁、骄傲自负的笑,很符合李白此时的心理,准确地刻画出了诗人得意洋洋的神态和豪爽之气。

杨万里《含笑 》中写到:“大笑何如小笑香,紫花不似白花妆。不知自笑还相笑,笑杀人来断杀肠。”大笑小笑,相笑自笑,因为愉悦,自带微笑。含笑的笑容是可爱的,欣赏含笑,将会使我们同样含笑面对世人,面对世界。从怨恨走出来,以宽容淹没委屈和烦恼,以微笑去营造社会的和谐。

宋朝郑昌龄面对秦桧高官厚禄的招揽,从容写下《谢秦桧 》:“先生傲睨醉觞旁,不觉滂沱入醉乡。来诗恐是醉中语,使我大笑讥荒唐。”那是满满气节讥讽奸人的大笑。

苏轼在《送沈逵赴广南》中说:“故人不复通问讯,疾病饥寒疑死矣。相逢握手一大笑,白发苍颜略相似。”时光流逝,好友几年不见,再见已皆是白发苍颜,老之将至。这是老朋友相逢后却又不得不马上分离的苍凉大笑。

笑,大笑,诗中凡是“大笑”出现,都是声情并茂,情感到达极致,而且能够大笑的诗人,也多为豁达豪爽之人。就像诗人说的那样,这样的欢乐,这样的大笑,一生中能有几回呢?既然人生苦短,又不甘在无为中老去,那就要抓紧时间建功立业,像李白那样“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努力奋发向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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