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中秋了,又是个团圆的日子,可我整理房间看到母亲枕头底下那封信的时候,我的内心却翻滚着五味瓶,泪眼婆娑
上午带着宝贝可可去菜场准备点菜,听到有人说要吃饺子,我的胃突然反应起来,我想起来我的母亲,想起母亲包的肥猪猪般的饺子,皮包馅足,我一顿可以吃20几个,无比幸福。
母亲知道我喜欢吃饺子,跟我们一起住的时候,隔三差五就给我包一顿,都说扬州的面点有名,但是我总觉得还是妈妈的手艺好,我30岁的人了只要吃饺子我是从来不留肚子的,每次都是撑的站不起来。。。
如今掐指一算母亲已经回连云港老家也四月有余了,她是赌气离开的,因为跟我老婆就教育可可的问题吵了一架,话说婆媳关系总是中国家庭跳不过去的一道坎,双方都有礼,却很难融合到一起,加之地域生活习惯的差异更是火上浇油,互不相容,相气而去,走的时候说不再回来…
我没有挽留,因为我看到了她内心的压抑,离开他几十年生活的故土,带着生来的北方口音,来到这一句话都听不懂的南方小城,真的难为她了,本就性格倔强额她,我不想她老年生活背负太多的委屈。
我让女儿打个电话给奶奶,让她来扬州过中秋节,可可从小是奶奶带大,她跟母亲感情最亲,我想,说不定母亲会想念可可而同意过来。可可难为情的跟我说,妈妈会不高兴的,说是奶奶抛弃了我们,说走就走,没有人情味,不让我给他打电话。我其实想责怪老婆却又说不出来,我只是内心深深的自责,责怪自己为什么投资失败背上债务让家庭矛盾加重,因为我的失误让大家过上辛苦的生活;埋怨自己疏忽家庭矛盾的调解工作,让矛盾一点点积累而不能平;悔恨自己的碌碌无为…
可可接着小声对我说,爸爸,其实我悄悄给奶奶打过电话了,她说明年五月份我过生日的时候就来了,我们已经约好了。不由觉得她挺懂事,看着她那纯真充满期待的大眼睛,我内心无比的难受,这一切我都无能改变。
回到家中,我走进母亲之前住的房间,里面的东西依然跟她走的时候一样,还是一样杂乱,我准备收拾一下,这里留下来太多母亲的气息。母亲是个穷日子过得多了的人,她什么都不舍得扔,我老婆要扔掉的,她全捡回来塞到自己房间,嘴里时常嘟哝这以后用的着,扔了可惜之类的话,久而久之她的房间就成了“废品收购站”了,有缝的地方就有她塞得各种颜色和大小的塑料袋,所以我家几乎不用买成品垃圾袋,用母亲收藏的就够了。
当我整理母亲枕头的时候,发下下面压着一个个手工折叠的信封,不大,却叠的工整,淡绿色的纸片上清晰的写着几个小字,原来是可可写给奶奶的信,我好奇的拿起来看看,信封已经拆开了,我顺手把里面的信抽了出来,只见撕的歪歪扭扭的一张小方格纸片上,写着几句话:奶奶你终于回来了,我快要过生日了,可是我不收你的礼物,你留着自己用吧!这是四月份母亲从老家回扬州后米可写给奶奶的,她流露出对奶奶的无尽思念,同时又表露出对奶奶无比的关心,她不要奶奶的生日红包,她要留给奶奶自己用,她知道奶奶没有钱…我无比的感动,这是真挚的感情,是一个8岁孩子发自内心的表白,让我这个做爸爸的无比愧疚,内心的五味瓶碎了,酸甜苦辣涌上心头,泪眼婆娑…..
母亲一直把这封信压在床头,可想多少个孤寂的日子她在静静的看着这几行小字,可可是她最割舍不下的牵挂,就像每次通电话她总是先问起可可,胖了瘦了,学习怎么样等老生常谈的几句话,也许你觉得听着厌烦,这里面却包含着浓厚的情感,那份比什么都重要的亲情。
孩子其实早已懂事,这些家庭问题多多少少会给她带来困惑,也让她在经历这些事情后学会成长,让她们变得懂事很多,心智也许就是这么积累起来的,他们已经明了是非,分辨情感的好坏。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位老师,所以我要把则封信给老婆看,让她体会孩子那份细腻的情感,让她顾忌孩子成长的过程,尊老敬老教育不能因为我们个人的问题而让孩子缺失或误入歧途。
最后,我拿出手机,找到母亲的号码,拨了过去…..
中秋应该是个团圆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