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州野游记 阳谷一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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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从山上下来,看微信运动两万一千多步。浑身湿透还好,但是双脚痛的厉害,鞋太挤。

上山时身体还不适应,早晨依旧还冷的温度及开始上山的路子,一切都陌生,迫使自己的思绪集中在当下。沿途都是风景。下山路子有些险峻,必须集中全部的注意力,否则就有受伤或生命危险,容不得分神。

运动的益处不仅在于锻炼身体,陶冶情操,更有益的是让自己活在了当下。

看到余映潮的写作人生,他也经历过呆做几小时写不出东西的尴尬,原来不只是我有这样的经历。只有努力的,费尽心思的苦心写作,才是以后能写作的必经之路。

太行山,第三次亲密接触,但只有这一次从内心去触摸它,尽管还是陌生。一天围绕天井一样的大峡谷,峭壁林立,想人工雕琢过一样,峡谷里的树都有300年,500年,900年,且不要说老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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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游说这里有几百年的老树,有古老的村落,有瀑布,有一个村上只有一个饭店的手擀面,还有高度500的小山需要攀越。千真万确,我们一天全都经历了。

看到的呢?全眼里满是风景,脚下是碎石及整块石头铺就的小路,有些距离只是树叶铺设的,踩上去声音有些脆。窄窄小路在低矮的草丛里蜿蜒,人一边走一边要去旁逸斜出的枝丫,似乎并不欢迎你这个打扰了它清静的不速之客。轻易不要伸手去碰的,说不定是一种什么植物的细枝,不留心就会报复你一下,那可不是闹着玩的,经过秋天的历练,刺啊!硬硬的皮啊!很轻易的就会划伤你的手。也不可不抬眼前望,否则你可能丢失一些绝好的风景的。当你到了通幽处,置身于林海中,透过树隙的是隐约或清晰的近在咫尺峭壁或缥缈山影。小径的一侧深深的峡谷,一侧是山民的小的可怜的梯田。越往前曼妙溪水声渐入耳中,只是你不会轻易的辨出来自哪里,抑或你会猜想是自己的错觉,满眼的或方或圆的石头充斥你的眼眶。林间缝隙的梯田里是勤劳的山民,留下的稀稀拉拉的玉米、稻谷或疑似向日葵的植物的残茎,横七竖八的好像不是农民所为,到像是遭过了洗劫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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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行渐远,渐深,渐幽,向阳的浑身暖暖和和,背阴的凉风习习。远处孤零零的旧村落,孤独的矗立在那里,就像久别的老人在村头盼望她的孩子一样,人们离开的太久了,去看望外边精彩的世界,唯独留下老人,村子和狗。遍山的的柿子树,有些树上还有红彤彤的柿子,在风中摇曳,那是在等待那些迟归的,从小就围着她们转的孩子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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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上方,山梁之间,一条涟,直直的,长长的,白白的,犹如玉石中的绵、浆的东西,散而不乱,乱而有序。你就是导游说的瀑布了,原来这瀑布如此之小,一条带子而已,就是飘在空中的布条。近了,近了,真的近了,为看到它的面目,我们披荆斩棘,冲锋陷阵,差不多一个时辰。真是望山跑死马,眼里看到的近,对于脚和心情,那还是不容易那么企及的。等到终于站在白带子下,清幽的小水潭前,宽宽的拦河坝上,冷风吹在浑身已经浸透的身上,比洗凉水澡还刺激,爽的过了头,必经阴历十月份。老一套,拍照,三个一群五个一伙,单帮的也有,像我,幸好导游热心,他用他的好相机,给我应该照了一张不错的照片。差不多都有些累了,有的已经开始补充能量了。看来自备的能量源还算充足,打开包摆了一地。说实在的,瀑布真的很小,好像对人们没多大诱惑力,山口风又大,都急着离开了。

下一个目标是一座500米的山峰,去路有一段身子一侧、头顶上满是龇牙咧嘴,似乎要吞噬行人石壁,确实有些惊恐,危险时刻要来临,只需要一点动静山体就要崩裂,快走。

绕过一道湾,扭身斜上,是既陡又立的山坡,这就是马上要攀越的山峰。开始还有台阶,台阶也是石块,但越走断断续续台阶,就被红色的沙石所代替,看上去很松软,我用拐杖试了试,还算硬实。身旁经过两棵300的老树,可惜没记住什么名字。一直往上攀登,愈加陡峭,令人胆战心惊的是,左侧是峭壁,往下看犹如万丈深渊,一点都不为过。底部就是那条小瀑布的潭底。500的山峰我没有感觉到有多高,只是有些陡峭而已,因为顶峰竟然是盘山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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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上公路,对面正好是一个小庙宇,太小了,称之为神龛也许更恰当。里面供奉着香炉什么的,我没有走近看,因为我没有为之烧香的意愿,也就不想去冒犯。稍微休息,喝点水,等等伙伴。四周环顾,我所处的位置还不是最高的,暂且成为右侧的方向还要高,因为公路是从那里斜下来的,甚至有点歪斜。我要去的方向是向左,公路延伸到远方,像一条线。

顺着曲折且倾斜的路面前行,一侧仍然是让我腿脚打颤的深渊,一边是不再陡峭的石壁。说是石壁,其实石头不再那么多,那里生长着很多并不高大的树和杂草。土质疏松的是不是有很多山体滑坡的路段,只是没有人修,车辆也确实很少,因为有了那么长的路,没遇到一辆车。

转过一个弯,出现了一个村庄,这是那个导游说的古老的村落吗?看上去不像,因为有水泥砌的楼房,我想象中的古老村落不应该这个样子。

路的左侧是不太深的山谷,说山谷吧又像我们平原的小河。里面的水清澈见底,那是一种很难见到的清澈,平原的河无论怎么清,也达不到这种程度。应该没有鱼吧?也确实没看到。“水至清则无鱼”这是山民的智慧么?其实再往前走,你会发现令人惊奇的地方,这些水竟是从村子的底下一点点渗出来的!既是水塘的源头,也是瀑布的源头。

接近村子的沿途的路的两侧,凉晒着一片一片的山楂片,拖拉机车箱子上装了很多带子,很多房顶上也扎了很多的架子,同样也凉晒了山楂片。很明显这既是这里的特产,也是农民增收的主要经济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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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路左侧是一座老屋,房顶差不多和公路齐平。房顶不是常见的瓦片,而是一块块大小不一的颜色有些发红的薄薄的片石。这真是老屋,随处可见。看来现在真正的成片的老屋是不存在的,有的只是修缮过的老屋掺杂期间。凡是未经修缮的都是很久没有人居住的,残败的。远看右侧是一颗红色树干落光了叶子的枝丫不太稠密的树。它长在一个小庙的边上,确切的说它是立在一堆水泥和石块上。因为它太老了,以至于底部生发的新根,裹住了大部分支撑它的石头。它浑身的树皮发红,不知道是它的本色,还是因为它太老而变色。细看它身上的标志牌,树龄500年。

前边道旁是一个小摊位,最为引人注目的是悬挂在那里的一个硕大的连不上名字的蜂窝。摊主不在,走近了悄悄的用手摸了摸,蜂窝太薄了,啪啪着响,像纸一样的轻薄、干脆,猜想它也一定很轻。只是它层层叠叠,密密麻麻,脮是能工巧匠也雕琢不出来。说这个东西买回家去,只是观赏也是不错的。饭后问了摊主一句:一千块。咋咋舌,嗛,给你一千五吧!

那个唯一的饭庄叫“鑫源饭店”,它矗立在高处,走进去需得转个弯,爬几个台阶。小院很小,但人很多,座位都在院前的大的敞篷下面,已经做满了游客,绝大多数都是我们这一部分的。来的早的都已经开喝了,那么麻利!其实酒肴极其简单,只看到了花生米,但围坐的人却不少,七八个人之多。真是喝家!小院本来就小吧,还有一棵底部用石头围起来,出来地面就发为三个大树叉的奇怪的,叫不上名字的树。树下有两口大铁锅,一个铁锅里满满的红色汤汁,那是喝手擀面的卤子。另一个铁锅正在冒着热气,敞开大嘴,等着湿鲜的面条到来。有些人可能是经不起了手擀面的诱惑,手里端着自己刷洗的小盆似的大碗,早已围在大锅旁,好像根本就不畏惧滚烫的热浪。真是的,女厨师下去了一大盘湿面,没看到水开几次,就被那些饿死鬼抢劫一空,接连几次。我本来就好不容易找了个座位,坐在离大锅不远的地方,看着他们吃的很香,也忍不住端着碗围了上去,可惜两次都是空碗而归。干脆从那个所剩不多的卤子锅里,舀了两勺卤子,卤子不要钱吧?我想。最后和伙伴分到了其他同伴的一碗面条,从小伙房里取到了一碗菜。卤子和菜都太咸,没吃光,剩了不少,店家一定会笑话我们这群看上去没出息的人的!

走出饭店,站在路上,近距离的端详这个小村庄,其实是有很多去处,是值得看看的,只是别的伙伴都在陆陆续续的离开,也没时间再去了。我后悔把那么多的时间浪费在等待吃饭上,下次一定要自备食物,仔仔细细的把这个或其他的村落搜索一遍,绝不留遗憾。归途是来路的对面,就餐处是转折点,中心是瀑布,最低点是瀑布形成的水潭。水潭四周是陡峭的崖壁。我们似乎就是围绕一个巨大的天井在转。远望也能并不模糊的看到我们出发的地方。其实我们一天也没有跑多少路程,就是在山里,峡谷间转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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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是沿着曲曲弯弯的公路行走,时不时有山体滑坡的路段,时不时走在阳光里,走在背阴里。时而温暖如春,时而浑身透凉。以为下午归途就这样了,体力已经恢复,很惬意,交谈甚欢。远山的影子,近处的草木,蓝蓝的天空,白白的云,万丈光芒的阳光,一切精致尽收眼底。距离就餐的村庄已经很远,身边依然是深不见底的大峡谷,任人想象,除了那些几百年的古木,又有谁知道这些峭壁,峡谷形成于何时呢?生活在这里的人们,有经历了怎样的苦难?这里空气清新,水质清冽,人们都该是长寿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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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前,路标指向桃花谷,但距离尚远,不过转弯处风景大好。远山层层叠叠,势如排山倒海而来。层叠的山脉左右整齐划一,相对排开,就像洗过牌扑克牌,不是你我所能想象。真的犹如神工鬼斧!路边有两个小摊,买点山里货。一个小女孩在那里荡秋千。唉!当起来,我给你照个相!她没有我想象的山里人特有的害羞,倒像是见多识广,荡起了秋千。

公路变得陡了起来,不过下坡居多,弯弯还是那么多,稀稀疏疏的房子随处可见。经过一村,见一婆婆,端一筐,一堆萝卜。“你好?手里的波罗卖吗?”五十"!"给你五十五吧!"“哈哈哈”一阵哈哈哈!其实村里人也是见多识广,不是你认为的那样呆板的!也幽默,也懂得生活的情趣。

这里有汽车,拖拉机,摩托车。只是房子有特色,上半部分有一排排的小窗子,看上去像两层楼。

又遇到山体滑坡的,有同伴说,这不是雨水造成的,是热胀冷缩!夜晚冻上了,终于阳光一照射,山石就裂了。哦,原来如此!原来我一直以为是大雨所致呢?长了一点见识。

“从这里也可以下去,绕道前面也一样!”不错!路边铁栏杆有一处缺口,我们几个就从缺口小心翼翼的摸索着,困难的从杂草及庄稼丛里,搜寻着人踩过的痕迹。对面转弯处也有人在往下走,不久就汇合到一起。那里有路,起初看到的只是一堆乱石,根本就没有路的影子,不过石头是新堆得。脚下的石头有的还是活动的,“小心,这块石头是动的!”不断的有人提醒。人们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脚下,没有人在说笑。不敢往远处看,不敢分神,似乎路越来越难走,给我的感觉是这样,从山顶到山脚,一直都那么具有挑战性。

这是一段比较难走的山路,前一段几乎是人迹罕至,后一段行走的也不是太多,导游能够开发出这个路径,实属不易。所以说这一段路程相当的艰辛,一是因为上午已经人困马乏,浑身湿透的经历已经有一次了,虽然经过吃饭休息,体力有所回复,但是毕竟体力有限。是否我夸大其词,是根据我的身体状况来说的哦!也许很多人并没有当回事呢!二是因为这种状况来的有些突然,想不到还有二次挑战。在通过山门以后的一段路,每当我抬起一条腿,另一条腿就有些颤抖了。有些地方真的是一再的试探才好踩实的,有些地方真的是手脚并用才放心的。手里虽然有拐杖,但是也不是次次都放心,如果全部寄希望于拐杖,也是冒险的事情,很多次都是拐杖的支点打滑。脚下的石头时有松动。被树叶覆盖的路面下不清楚是圆石、尖石还是方石?成堆的石块堆在一起,并没有适合下脚的着力面。总之从开始到山脚,是一段不平坦的路面,是一段不平常的路程,让你真正的实实在在的活在了放下时刻,内心充实的是眼前的困难和问题,即忘却了过去,也不及看未来,更没有胡思乱想。完全用放下时间占据了心理时间。极限运动的魅力正在于此!

如若不是集体行动,蛮有情致和无暇去斟酌词句,放开思绪做点小诗还是可以的。浪费了那些灵光甚是可惜,一个人的旅游真是好。

生活中不是没有美而是缺少发现美的眼睛。真是的,有太多的名言,需要一辈子的感悟和证实。心中缺少美好的事物,实在是生活的悲哀。出去去寻找和发现,充实和向往美好,让自己生活在阳光里,才真正的对得起自己的生命!

少计较外界,多要求自己。坚持自我磨炼。趁年轻多做些事情。既是一种活法,也是一种长寿的秘诀。

去把琐事推后,放慢脚步游走,留住美好眼前,生活愉快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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