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5

冬日暖阳可贵,却仍旧羡煞于暗夜中伸出的一枝梅,不摇曳,不多姿,但当真当得起“寒香凛冽”四个字的字意。当如最深沉的生命开出最凛冽馥郁的花朵,盈盈一朵白梅,清冷得孤怆,仿若悬崖峭壁般的生命绝境里凝结出的一抹最纯洁的人性原色。

看惯了尖锐凌厉,看厌了咄咄逼人,柔软的掌心覆在粗砺的木纹之上,寒风中触及坚冰,目及白梅,才豁然明白,原来凌厉亦是痛快,是干净,是磊落,是不矫揉不造作的一种洒脱,不迂回不曲折,不曾将眼前的任何事物当做阻碍,那是一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豪气,无论拥有多少朋友,总还是要保留一腔孤勇,保留属于一个顶天立地的人的胆气。

寒风砺砺,回首间蓦然想起的是一篇篇古书中的战记,“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战场累白骨累累,史书血迹斑斑,天下是帝王将相的天下,又何尝不是天下人的天下?真希望回到古书里的年代,男儿自强,一身傲骨,向往金戈铁马保家卫国驰骋疆场。也许寒风肆虐的塞外边疆,纵然有寒月悲茄,纵然有愁酒穿肠,但是许多人莫问平生事,不说当年勇,任凭所有的功过被岁月的尘埃掩埋,毫无踪迹。只是曾经啊,那些脸庞上是否也有如我一样迷茫的目光,不知未来何去何从,望着这漫天风雪,手握长枪,却不知战场在何方。

思绪纷乱,于昨夜随笔,了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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