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那些年的冬

回忆,那些年的冬

  莫名其妙的总会在梦里回想以往的经历,记忆里度过的春夏秋冬,一点一滴的与时光做最后的相拥,少年时代的阿Q精神在那时候看起来狼狈极了,结果长大了以后,才发觉我们连当阿Q的资格还没有,更不用说鲁迅先生笔下的孔乙己了,最起码人家骨子里的圣贤书随便拿出来都是我们可望而不可即的。

对于尘封的往事,最适合谈谈当下的,莫属那些年的冬季。三矿的冬天到底有多美,反正从离开了三矿以后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一场像样的大雪。冬天的三矿除了家家户户烟囱上冒着的煤烟和吹在脸上都生疼的狂风,剩下的,便是一下会下上两三天的大雪。

三矿的雪会一层一层的堆积在山顶,树梢,屋顶和院子里。这个时候,门口的马路上也没有了往日穿梭不停地拉煤车,整个矿区静谧下来,仿若一副沉寂了千百年的油彩画。执起画笔,甚至我都不知道该往哪里落笔,因为感觉那个地方多一个新的影子,都是对皑皑白雪的亵渎。

一般这静谧的场景会保持好久,雪是越下越大,远方偶尔传来的一声声犬吠和鸡鸣,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做响的父亲,正弓着岁月压垮了的后背,细心的为饥饿的兔子拌上热气腾腾的麸料。雪花飘到了他的头上,身上,我就站在门帘那,这回忆年复一年的在眼前重现,又年复一年的从脑海里被雪花所覆盖。

老话道,下雪不冷化雪冷!在三矿我是能够深深地体会到这句话的含义,贺兰山的风从四十一一路刮了过来,在三矿街角小巷里肆意妄为的找寻能够侵蚀的对象。这风会从烟囱钻进炉子里,横冲直撞的将烧的火红的焦炭上再添新一轮的能量。这个时候我最担心的是刚放进炉子里的土豆可别给烤糊了,所以要不停地用炉钩子在煤渣里倒腾几下。而烧红的炉盖上,还有我才放上去的馒头片,等馒头片一面被烤金黄后再翻另一面,用不了多上时间,香脆的烤馒头片便可以填进肚子里了。

当然,这么好的火炉还不止只用来做这些零食,还有一个烤粉条才考研的是眼疾手快。把中间的炉盖打开,手指捏上一根长长的粉条往炉肚里一深,粉条瞬间因为热量而膨大,此时一定要赶紧把膨胀的粉条拿出来,要不然稍微晚了的话轻则烧焦了,重则化为无忧了。

时常我还会想,在这个冬日里,用心将字句斟酌,拾掇起这些年在三矿的成长故事,从襁褓开始,小学、初中、高中,再到离开,但有时又怕写出来以后,又渐渐的忘记了这些趣事。过去了的,终将过去,谁也抓不住,谁也送不走,就连童话故事里的白雪公主,也是在经历了坎坷磨难后才碰到了白马王子。

不过那时候的自己,多少会对很多事情,既热情,又懒得坚持,要不然人生就不会如此的颓废。青春的我们,曾站在广播山上挥斥方遒,那劲头是多么的有力。不过青春的照片已经泛黄,青春的记忆刻骨铭心的篆刻在了记忆里,那些年的冬季,会踮着脚尖,悄悄推开我的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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