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烬

余烬

众多美食餐点，琳琅满目，色香味俱全。踌躇了一整圈后就盛了两勺搁夜的蛋炒饭，环境所使。

——2019

我独处的深夜或黎明，耳聪目明，状态极佳。有过往的回忆，有近期的话说，无人来扰，很是透明！

眼看着近年末了，幸得天公作美下了两场雪才让这里的冬天有迹可循。粉末状的雪落在地上如同灰一般，一股风吹到我的后颈我才短暂得缓解麻木的感觉。途径了年少的那几年，这生活开始慢慢变得单调了起来，衣着的颜色也统一了起来。手中没有了各种口味的碳酸饮料，表情温柔但滑稽面丢了大半。走路依旧双手插兜却不再东张西望。

朋友说给我讲个笑话，我捧场般准备聆听。他突然严肃地说到:我相信爱情。我愣了一下，回过神来，裂开嘴笑了。他见我笑了也就附和地笑了起来，到头来谁心虚还真的说不准!

人长大了会亲手打破自己建立的童话王国。在成年人的世界里，敛住性子的人依旧屈指可数，多数人还是想要摆脱泯然众人的状态。走过街角偶尔还羡慕往上方拍打气球的孩子们。看到事实的概率很大，做到事实的很小，说了事实却不可名状。就某事而言，有人予以慰藉有人嗤之以鼻。这样众说纷纭，搞得柯南会很难。

这些年了，都是在别人闲言碎语中小心翼翼地徘徊。真的到自己做个了断却显得不那么从容。有些事想要一字一句叙述的很中肯，一个不留神就意在言外了，别人一个否定就怀疑了自己，到头来自己成了屈人之兵。貌似这个时代的真理掌握在多数人的手里，偶尔有几个滥竽充数者混在其中也入不得伯乐的法眼。于是我开始怀疑世界存在的“真理”。貌似等到道理讲明白了便不是这个事的理儿了，反观那些云里雾里的不经意却是从始至终的人间正道!就如赤脚走在城市里滚烫柏油路上的赶路人不会扬言自己勇气可嘉，而徒手能掐死一只蚂蚁的逞强者却拍拍胸脯敢为拯救世界这个事儿打包票。相比坚硬的水泥路，我则愿意扎根黄土地，在这里掬一把黄沙如随风吹去了南方也会绿了来年的芭蕉。

我试过身处于闹市，那无异于随波逐流，漫无目的在人流中涣散，就连弯腰系个鞋带也十分困难。路见一个卖鱼的师傅，熟练地从桶子里扯出一条鱼，照着鱼脑袋“咣当”就是一榔头，鱼儿哪能受的了这蛮力，当场暴毙。有的鱼识不得眼色，好死不死地晕厥过去，等稍微感觉还有点生命力，挣命扑腾一下。“咣当”又是一榔头 ，这下好了！脑子都淤血了…怕是大罗神仙也不能让他苟活了。刚想感叹就被“前面的让一让啊…”“正品货，厂家直销”，“无毒无害，绝对纯天然…”等各路的吆喝声排挤到一旁，整条大街上基本都充斥着刺鼻得商业气息。还未成年都过分的扮熟，半老徐娘不示弱的装嫩。我装着没发现这一现象混入人群中一步紧接着一步地走着...

夜市就更热闹了，街边的小店支起桌椅板凳，摆上啤酒烧烤…有的还放上躁动的舞曲让整个氛围持续升温。“还等什么?喝吧…”人围中总有这么一个起哄的人，其他人也顺势而起生怕自己连喝酒也落后他人。就这样一桌又一桌的吃客们就喝了起来…酒过三巡，老练的人们把经验和成就当做谈论的资本，泛泛而谈却喋喋不休，好一个又一个的段子手。若真的把真像剖开了说又显得鲜血淋漓，然后大家都慌忙摆摆手说道与自己不相干。不说了，这杯“今夜不回家”我干了…

                                                                        在酒瓶子晃荡碰撞声结束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接下来就是锅碗瓢盆的破裂声!妇人的嚎骂声!孩子的哭声!小区的狗吠声!这些声音都听的真真切切…当然了!走心的情节被包装任何形式都格外地动人，而入了流的桥段都被以讹传讹地顶在风口浪尖，一刻也不消停…我摇摇头，可能当年就是这些风花雪月的故事让他们着了道吧...

小的时候，我仰着头问旖旎柳叶为什么生长在枯老的树干上？柳叶们都缄默不言，只是随风碰了碰我的鼻尖就自顾自飘摇了。时隔挺久了吧，在一场雨后，我因去摘蘑菇而与这棵树打了个照面。我早就忘却了问他的问题了，只是一心在树下找蘑菇。突然发现地面有一处凸起来的松土，好像就是我的目标。我兴高采烈地用手拨开一看：是一堆...一堆蛆虫，他们相互涌在一起蠕动，白花花的活像一碗刚出锅的面。我不由地作呕起来，头皮一阵发麻。我后退了几步同时也打消了继续找蘑菇的念头。一阵微风路过，不紧不慢第吹落附在柳叶上的雨滴，看上去像个落泪的大人，委屈也不说出来。四季交替，昼夜辗转，那个枯树再也撑不住岁月的摧蚀，就在去年的年末终于被人连根拔起做了取暖众人的材料。等人群散了后就被当街的人一桶冷水泼灭余烬，免得失火，落得个夜长梦多。

稀疏的云彩按住了不当午的日头，正近黄昏时分，余晖洒落。在人们的日常中，我学著老人的模样背着半袋子半生积攒下来的粮食走过有墙皮剥落的小巷街头。不知麻袋何时被什么东西拉破了一个口子，洒落在小径的米粒被鸟儿尽数拾捡到肚子里面去了。有街坊好心提醒我，我示意点点头。可怜鸟儿愚昧，只识沿途所得却不见袋里所剩...迎面来的风很大，我拉紧了外套上的拉链转头往风吹去的方向打望，这时远处山坡上的风车都转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