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车见闻（一）

下午突然电话响了，给了我要出去一趟的信号。

我像往常一样到了等公车的路口，哪怕是下午炎热的天气，也阻挡不住路口等车人的熙熙攘攘。

扫一眼路口，人不少，一对年轻男女窃窃私语，一个中年男人提着包裹站在一个男孩边上说着什么，还有数个背着双肩背包的旅行者交头接耳互相诉说着。

等了一会儿，一辆路线相同但目的地更远的车缓缓地停在了跟前，人们开始往车门那里汇合。我总是先站得离人群远一点，等到人群逐渐消失在车门里，门里边露出了售票员的身影，是一个中年女人。

“到宜川吗？”我问。

“去宋县，从宜川过，走不走？”她回应着。

“那到宜川多少钱？”我又问。

“10元10元，上来吧，马上都走了！”售票员快速答道。

“平常我到宜川都是8块啊。”平时坐宜川的直达车都是8元能到离目的地很近的车站。这个车路线经过宜川但不进站，还要在路边下车，再步行。

“10元，我们的车都是10元，要走了赶紧！”她又催促道。

“那我再等等吧。”想到不利之处，我决定要死等直达车，之后退到了更远的地方。

车没有开走，售票员从车上下来，寻问着仍在路边等待的人。那个背着包裹的中年男人随着人流上车不久就下来了，手上少了包裹，期间回了好几次头，好似要叮嘱什么。那个年轻女子目送男伴上了车，走到靠近车尾的车窗旁还在说着什么，隔着玻璃依稀能看到年轻男子趴在车窗挥着手。

车发动了，售票员站在车门内看向我。“走不？”

“不用了，我再等等，谢谢！”车缓缓地开走了。路口中年男人还在朝着车远去的方向，背影佝偻。年轻女子扭过头，双目通红。

路口恢复了平静，我还在等待着，期间又一辆过路车，想着已经等了这么久了，就没有上车。时间一点点过去，我在心里权衡着等车流逝的时间相比于乘坐最初车多付出的2元与要多走的路，内心开始变得焦急，甚至有一点悔意。抛弃苦恼，下一辆无论是过路车还是直达车，一定要上去，我暗自下定决心。

车停了下来，目的地峦川，依然不是我最初要等的车，叹息一声，不得不做出选择，我上了车。

车动了起来，付过车费，迎着众人的目光，我小心地向车内移动，走的很缓慢，最后选择了一个靠近车窗的座位。放好行李以后，开始打量四周，那些乘车的人可能已经坐了许久，旅途开始的兴奋早已兴意阑珊，而我的行程才刚刚开始，我提醒着自己。看着车外掠过的风景，刚才的阴霾一扫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