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个快乐的教师

做一个快乐的老师

——参加大家语文2011网聚的发言

各位老师:

上午好!

今天是圣诞节,圣诞快乐!所以,今天我说话的主题是快乐。

首先要向芮老师、杨校长、胡校长说对不起。因为,过去的这一周,甚至之前,我一直在纠结,来还是不来,上周在金波先生研讨会上遇到芮老师,我也没有说一定会来,这个纠结一直到昨天中午,虽然我已经做好了一切来的准备,但其实内心还是挣扎的。但决定来,这里报告胡校长,虽然我十分十分想见黄秋森校长,但是最终让我下定决心来的是因为胡校长。因为胡校长说,如果你不来,你就为大家写一段文字吧,配上一幅你的大幅彩照。我就准备按照她的意思做了,但是看看我的大肚子,恍惚间我的脑袋里忽然呈现出一个场景:在怡园的礼堂里,幻灯投影,翠绿色的松树,在俺彩色的慈祥的照片的注视下,胡校长或者商曦小朋友用低沉、委婉的声音念着我的那段文字,实在是会让人联想到在我们东北方向朝鲜那旮旯的地方正在发生的事。这实在和今天这个节日的气氛太不和谐了,于是,我决定,还是亲自来,告诉大家这头熊固然已经冬眠,但是它还在喘气。

过去的一年多来,我申请到了一个小学校,带着17个现在是25个小朋友玩,不参加任何教研活动。而从两周之前开始,我连续参加了好几次活动,这是因为最近我又有了一次可以离开教室的机会,或许是最后一次,我的父亲话不多,但我知道,他希望我走是因为他知道,我这个老师是做到头了:职称、职务、特级,都不会有,用通常的标准看,就是说我做老师是没有前途了,而这一次,我自己犹豫了,真的犹豫了。我认真想过,走还是不走,也与许多人商量过,让我诧异或者难过的是,几乎所有的人都让我走。于是,我在想,是不是我真的做不好一个老师,大家都希望我走?因为我一直很清楚地知道,做老师除了有一点热情之外,我几乎一无是处,误人子弟是肯定的了。抑或是,男人做老师很窝囊、很没出息?因为我师傅她老人家最后跟我说:“你是男人,要去开辟一片新天地,要承担起家庭的重任,不能窝在学校里。”她这句话说完之后,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默然,因为事实上我觉得她的话是有道理的,或许,我一直沉浸在自己编织的一个所谓的快乐的教师的梦里,而试图在逃避什么,这或许是偶尔夜深人静的时候会冒出来但又迅速被我压制住的念头。而在与许多人交流之后,我更加受伤,因为,我清楚地知道答案是什么,而真正让我对自己不满意的是:在我做老师做得最艰难、最不快乐的时候,我选择了留下,但是在我现在应该还比较享受的时候,我自己居然动摇了,这是我对自己最不满意的地方。于是,我做过一段思考,思考自己究竟还有多少兴趣和能力做老师,于是,那天我有一个签名:其实,只是想找一个留下来的理由。于是,我就开始出去听课。第一次,我听了几节名师的课,听课的过程中我给朋友发了一条短信:我还是继续在这糟蹋孩子吧,与其让他们糟蹋,还不如我糟蹋。第二次,是上周金波老师的研讨会,看看他,看看张庆老师,看看高林生老师,我想,他们是快乐的,对于文字、对于语文的纯粹的快乐。而那天晚上,我本来是打算偷偷去江宁看望下黄校长的,因为有了今天的聚会,临时取消了。我还有个习惯,这个习惯是在我压力最大的时候留下的,就是当我郁闷或者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我就出游,去见见朋友,和他们一起聊语文,一起玩,这是我心灵疗伤的一种方法,于是,就有了今天在这里的相聚和我下午接下来的常州之行。

关于快乐,我想到了猪的快乐,我曾经夸我的一位美女同事,说她像猪。许多人都以为我骂她,其实我真的在夸她,她的那节课之所以成功,因为她有猪一样简单的快乐,因为她的眼里、心里只有孩子。许多老师应该都看过韩剧《我叫金三顺》,《读者》上有一篇文字分析过这个人物,概括地说,就是猪的快乐,心地纯洁,毫无杂念,猪的快乐是最最智慧的快乐。做老师,如果评不上职称、当不了领导、评不上特级,还有什么快乐的吗?我这么说,不是希望大家都评不了职称、做不了领导、评不上特级,真心希望大家都能上,因为,那样,能给更多的孩子带来福祉。但,这些都是有名额限制的,我觉得,我们需要找寻第二条或者说是教师本位的快乐。昨晚和杨校长、胡校长、李校长以及几位老师一起吃饭的时候,让我坚定了这样的想法,并且,我从他们身上也找到了这样的一些元素:

杨校长说,看着你们都在成长,都能做事,我就很快乐,如果你们都能做校长,我就更快乐了!

白月光告诉我,和孩子们在一起很快乐!

商曦说,做小报很快乐!

胡校长和吴老师说,在键盘上敲打属于自己的文字很快乐!

我想,做一些纯粹的事情很快乐!比如雾以渊、陈同非的照片告诉我,拍照很快乐,旅行很快乐。比如我的读书吧俱乐部。

更重要的是,和你们在一起很快乐!

最后,化用白月光的一段文字祝大家圣诞快乐,做一个快乐的老师:

即使我是一粒尘埃,渺小到无人看得见我,但是只要心中有梦,就一定可以找到属于自己的快乐。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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