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天门(散文)

      刊(《天门文艺2020.10.10.)

        五年前,在湖北省的咸宁举办的华文诗歌大赛上,诗人施云献了一首三行诗《故乡》。《故乡》: 故乡真小  , 小得只剩下  ,  两个字  。  虽只小小三行诗,寥寥十五字,(原诗无需标点,此处系作者添加)但此诗获得头奖,众皆叹服。

        我的故乡是天门。著名作家秦牧先生誉为中国状元县的文化教育大县;著有《茶经》而闻名于世的陆羽诞生之地;唐代著名诗人皮日休,明代竟陵文学流派代表人物钟惺,谭元春,明朝吏部尚书周嘉谟,清朝状元蒋立镛的故里。在上世纪毛泽东时代,大办农业时,年产棉花百万担的农业大县。境内没有高山峻岭,唯有汉江流经数个乡镇埸。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就超过百万农民的江汉平原腹地的人口大县…

        如今,原本属于荆州专署管辖的行政县,在上个世纪90年代与沔阳,潜江一道划出来升格为省管市。

        天门人杰地灵,天门名人名震华夏。历史名人已铸就丰碑,各类史籍,地方誌均有记载。现代精英正驰骋当今政治,经济,军事,文化,教育等各个领域,续写崭新的英雄史篇。

        这就是我魂牵梦萦的故乡——天门概貌。

        准确地讲,我的老家在天门最东端的与那个以孝文化以及《董永与七仙女》传闻天下的孝感所属汉川市接壤的乾驿镇。

        乾驿镇,在旧时很长时间内被称之为天门的(城岳乾皂)四大名镇之一。位居大沉湖北侧,成镇历史也是十分悠久的。

        历史上,干一镇街一条西起白马庙,东止文昌阁的由青条石铺就的长约三里七分老街。一条名叫牛蹄支河的小河傍镇由西向东流过,然后流入汉川的叼汊湖。

        过去最值得干一人称道的是老祖宗给我们留下的“一巷两尚书,挂角一祭酒”的美丽传说;而今街谈巷议的是干一蒋三家农户升起的一颗颗璀璨夺目的星辰。

      清明时节,我返回天门故土,去给故去的祖先祭祀扫墓。

      驱车返城前,特想到干一老街去看看。 当我步行在新建的镇街上,广阔的街面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一个个陌生的面孔,一声声熟悉的乡音,迎面走来,擦肩而过。没有问,也没有答,更没有交流。心里头升腾起一丝失落的情绪。

        我又专门跑到老街。那藏匿在记忆深处的青石板老街,如今已是象一条长长的巷子,老街上没有了一间熟悉的老房子,没有了一位面熟的街坊。老街了无生气,象一个垂暮的老人,在那里静静地呆望着,漠然地凝视着匆忙而过的行客。那条著名的牛蹄支河忽然间觉得像一条只要一个健步即可跃过的小沟,里边流淌的不再是清澈的河水。

        好一阵子,弄得我潸然泪下,情不能自已。

        如今我随子女客居远离故乡的都市经年,返回故里,面对着一群陌生面孔的故乡人,正如同诗人贺知章:“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发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那种画面复现。让我哭笑不得。

        随着时代前进的步伐,故乡日新月异,这当然是我梦寐以求的理想。但,时过境近,我的老家印象荡然无存。儿时的同伴,一个个远离了故土,青年时的友人也是远走高飞,连在岗时的同事也少见了踪迹。心中的那种空荡荡的感觉油然而生。还好,故乡那个萦绕在梦里的村庄还在。村子里旧宅基地上的那几棵老树还显示着勃勃生机,祖宗的墓地还在阳光下风雨中静静地坚守,等待我们这些远离故土的后人去祭拜。

        故乡,身处异国他乡,中华是故乡,人在外省,荆楚是故乡,离开了天门,天门是故乡。故乡,祖辈居住的地方,是我们儿时的记忆,是我们青春岁月的怀念,是与身同在的乡音聚集处,故乡是诗人乡愁的发源地。

        故乡,作家如椽的大笔如何能写尽对你的千般爱恋与万种情思。

(图片来自百家号/解忧文史))

        故乡,仿佛我们坐在高铁上凝视的远去的风景,留下的是那无尽的思念和畅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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