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日利亚女作家奇玛曼达·恩戈齐·阿迪奇埃曾说:“没有抑郁症的人很难理解它,但患有抑郁症的人也常常为之困惑。”
在目前市面上,有很多从个人体验或者经历出发的抑郁类书籍,诸如《我在精神病院抗抑郁》、《我有一只叫抑郁症的黑狗》、《我的抑郁症》。
当我阅读这些书籍时,会被书中主人公的经历所触动,甚至还哭过。但不得不说的是,每个人所经历的抑郁症各不相同,读者所接受的情绪也就不同。
如果说这类抑郁类书籍偏向的是感性,那么乔纳森·萨多斯基《抑郁帝国》这本书则更偏向理性。
作为著名精神病学史学家,乔纳森从抑郁症演化的历史故事、奇闻趣事和科学文献中寻根求源,讲述了抑郁症的“前世今生”。
可以说,这是一本人人都能读懂的关于抑郁症的“准专业”书。
阅读完这本书后,我想和大家分享以下两个和抑郁症有关的话题。
01为什么抑郁症患者越来越多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抑郁症似乎成了“家喻户晓”的病,“我感觉我抑郁了”这句话更是被人们挂在嘴边。
诚然,得抑郁症的人越来越多了。根据《2022年中国抑郁症蓝皮书》,中国抑郁症患者高达9500万。这一数据对比2007年的3000万,增长了近217%。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抑郁症患者会越来越多?
虽然乔纳森在书中一再强调,解释抑郁症的诊断率上升困难重重,但还是可以把原因归为这三类:
第一个原因是对抑郁症的识别和诊断增加。要知道,在抑郁症被“发明”之前,精神疾病的标签可能是神经衰弱、歇斯底里、忧郁症等等。
以忧郁症来说,直到20世纪中叶,它才与抑郁症交替使用,抑郁症才逐渐变得更为普遍,被更多人所知道。
毕竟,当时所处的年代,受制于医学和心理学的发展水平,人们很可能根本就没意识到这会是一种疾病,或者将这类病归为它类。
随着门诊精神病学的发展以及检测手段的进步,越来越多的抑郁症患者才能被诊断出来患有抑郁症。这就是为什么抑郁症患者越来越多的原因之一。
第二个原因是大环境的变化。单看新冠疫情爆发以来,全球抑郁症患者就激增5300万了,增幅高达27.6%。
从中可见,新冠疫情对抑郁症发病率的影响。
疫情的爆发,导致失业率增加,部分人群就业难度增加。与此同时,这群人还面临着诸如工作压力、车贷房贷压力等压力,以及焦虑、恐惧、忧虑过度等负面情绪。所有这些因素的叠加影响,不仅会加重人们的心理负担,引发抑郁情绪,其所产生的巨大心理落差更是容易让人陷入抑郁的状态。
第三个原因是抗抑郁药的问世。《抑郁帝国》中写道:“制药公司组织的会议不仅宣传药物本身,还会宣传抑郁症等需要使用药物的诊断。”一些制药公司过于追求利益最大化,加之监管力度不够,很容易使我们的社会过度药物化。这也是导致抑郁症确诊率增加的又一个原因。
可以说,抑郁症不仅是一种生理上和心理上的疾病,还是现代人类文明发展中所衍生出来的产物。
02抗抑郁症药物的核心秘密是?
还记得看《我在精神病院抗抑郁》时,作者左灯提到每天都要吃很多药,“从一颗一颗剥出药片,聚合在掌心,一口吃进嘴里……”
当时我就在想,吃那么多药真的没有副作用吗?真的会有用吗?
乔纳森在《抑郁帝国》中给了我答案:“当许多新的精神病治疗方法刚刚诞生之时,其中的副作用往往不会被专业人士发现或承认。”
在抗抑郁药正式被发现之前,人们用过很多种方式来对抗这种疾病。
可能有的人听说过“安非他命”,一种抗抑郁药。这种药对轻度抑郁症可能有帮助,对重度抑郁症和精神症则无效。其副作用则在很长时间之后才被发现,长期使用会导致器官性脑症候群等。
而“长期睡眠疗法”也曾被用于治疗抑郁症。这种药物可以让患者一次睡上几天,当他们醒来后,症状会有所缓解。而长期服用则会导致患者反应迟钝、注意力不集中等等。
最可怕的治疗方法是ECT(电抽搐治疗),曾接受电击的流浪汉称之为“谋杀”。这种治疗方法的后遗症是会让患者丧失记忆。
如今抗抑郁药已走向世界。据了解,目前已经上市的抗抑郁药达到30种以上。
然而,对于抗抑郁药的讨论却从未停止过。有的人认为已有数百万人正服用并从中受益,而有的人认为会使患者对抗抑郁药形成药物依赖,收效甚微,还需付出生理和经济上的代价。
诚然,抑郁症是复杂的,因为目前的精神病学还没有统一的抑郁症权威理论。
但是,正如作者乔纳森在书中所讲的:一种新的抑郁症治疗方法,是以抗抑郁药的形式发展起来的。如果真的能对抑郁症患者有帮助,那是再好不过了。
写在最后
当我们置身于抑郁症的历史长河中,才会发现它变得如此清晰了然。这正是我阅读完《抑郁帝国》这本书的感受。
总之,我们对待抑郁症,既不能像对待“普通感冒”一样轻视,也不能将之视如凶神恶煞,而是应该客观、理性、科学地看待。唯有如此,才能与抑郁绝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