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6-15

今整理亡父旧宅,半年没来过,缴了物业积欠,摘去水电通知。

打包旧书至月上枝头,索性沙发上凑合。又翻出当年她的那些礼物,一件派克大衣,钱包名片夹银烟盒各一,都纳在真空袋里。压在外公的围棋下,锁进樟木箱,一并藏于少时书桌。本还应有双鞋,早已穿烂,几年前被阿姨误丢。后悔初识她时没买给两件首饰,那会经济上尚有余地,念想也没留下个。不过发生那种事,也该会丢弃吧。

昨送文件归,顺路去了那时的出租屋,破地方至今还没装上电梯。栅栏仍旧斑驳,楼下还是那些街巷生意,只物是人非。说“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的是你,说我“有一天会被别的狐狸精勾走”的也是你,不肯借用手机的你,实习周末出差的你。何必跟我说这些呢,我那时那么傻,不说这些根本不会去调通讯住宿记录。

我只愿记得那些美好时光,也只愿自怨选择逃避。恨过,但并不久,我能理解女孩子青春更为宝贵,这不过或早或迟。我说不动我妈拿钱出来,更说不动房屋加名,哪怕转存银行增点业绩都做不到。我求不了人,至今也是,否则当初怎么不去求她原谅,或当下去求见一面。

沿街摆起生意,虽看不到,偶有烧胎与吆喝声传过墙来。画鼓喧街,兰灯满市,皎月初照严城。

不知她收到花的时会否还能记起我,会不会那一夜也如今晚能看到满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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