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阿凡达说,严峻地点点头,像个卡通人物似的。图像静止了15秒,接着她活了,又高兴起来。“我已经咨询了生物有机资源助理主任德布斯。她确认了我给你的意见。”
“我们想和这个德布斯代表说话。”
“请稍候。”阿凡达又冻住了。接着:“很抱歉,助理主任德布斯正在玩她的例行纸牌游戏。明天或者有空的时候会给您打回来。谢谢您与活力地下室公司的联系。愿火星的主给您带来新生以服务公司。”图像消失了。
佐拉恼火地点着公司的链接,但是访问被拒绝了。
“我恨透了火星的主那些宗教事宜。”她对马库斯说。“阿凡达根本就不信这些超自然的事情,或者有一个全新的灵魂。”
“公司也不信啊。使用灵性作为精神控制。对我们的控制好像他们还需要更多似的。”
“他们根本就是希望我们停止思考,只是回去工作直到我们死于癌症或者放射性爆炸。”她注意到塞古通过他的通讯器在听他们说话。“我们给了他们我们的时间,我们全部的生命。他们至少欠我们一个庇护。”
马库斯的音调变得扁平,几近残忍。“机器心灵,机器仇恨。把我们当作机器一样使。我们用坏了,他们就把我们扔掉。”
令她恐惧的是,她发现自己开始哭了。她把自己的脸转过去,这样塞古就不会注意她了。
“妈妈,我得走了。”
她吓了一跳,把脸转回去对着他。“去哪?”
“你知道的,去上厕所。”
“亲爱的,等一下。”
马库斯看起来是故意戴着他的头盔好让她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她想那应该是阴郁。他说:“我再打个电话给汉斯博。”
这次还是助理接的电话。“汉斯博先生说他正在想办法解决你的问题,试着想点子。与此同时,他还说会像我们之前讨论的那样推进。”
“我们带着一个孩子……”佐拉一时间想不起这位助理的名字。她停住了,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我们有信用点,你知道的。还有药房和港的资产,因为留置权是我们的。我们的公司买了我们二十年的劳动,那能支付电厂机械设备。我们可以抵押它来借钱——”
助理抬起了一只手。“要是那样就好了,斯迈斯博士。但是汉斯博从科罗娜·森泰得到信息说你莫名其妙地污染或者感染了他们的药房和实验室。”“他们怎么可能知道——”
马库斯大声说:“森泰家肯定已经远程读取了他们最外侧的气闸的示数。但那在我们到达之前已经有问题了。”“还是的,你好像带了什么东西——”
“什么废话,”佐拉插了进来。“这不是个什么传染源。这是我们能核能源工厂的冷却剂的问题。我不知道森泰怎么和你说的,但是我们没有‘携带什么东西’。”
马库斯说:“接给汉斯博。他会和我们说话的。他不是那种躲在机器人和雇员后面无足轻重的傻瓜。”
汉斯博来了:“开始像是什么东西重新发生了,一些和你们头天晚上款待的土地游牧族有关的事情。”“不想像那个。”马库斯说。
佐拉咬了咬嘴唇。“不是他们所有人。那个叫瓦克里的女的。”
“她也许也对森泰家的药房的核做了什么,斯迈斯博士。你理解这其中的含义。”佐拉眯起眼睛,接着睁开,眨了眨,好清理思绪。“是的,监察官汉斯博,有杀人犯逃走了。”他苦着脸点头。“是的。看起来你们不是她唯一的受害人。”马库斯说:“那么最好把我们保护起来,直到她被逮捕。”汉斯博接下去说:“然后在这里点一把火?如果这个女人跟着你们去了博尔,数千条性命将危在旦夕。我们城市的全部人口将遭受威胁。”他向屏幕微微探身。“让我给你个提议吧,斯迈斯博士。把这个女人给我带来,让她对我们投降。我们会给你们提供庇护的。或许我还可以劝说波尔城市公司以某种形式给你点奖赏。”
马库斯说:“这怎么做?我们怎么能阻止她?”
汉斯博用他的手指搭了个笼子,通过它看向他们:“我假设你们有一般自耕农对自家港的视觉监视的厌恶?”
“我们离开地球就是为了避免那种暴力。”佐拉厉声说。
汉斯博的嘴巴抽搐了。“我不得不提醒你们,你们是唯一一睹她真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