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只差这一天

一生只差这一天

我的梦中,盛开着大片的红梅,这花开的绚烂,开的茂密。

女儿和老公公费劲去铲除,他们爷俩个想尽方法,这梦中的红梅依然顽强地生长,风暴般开放,在我的梦里,把我禁锢在片片粉红中。

这名声正牌的红梅,从我的梦中,开始掠夺,把我的丈夫,我女儿的父亲,堂而皇之地带离我的天地,我的女儿失去了父亲。我失去了丈夫。

梦中的红梅风暴,把我的小船吹离了航线,女儿帮我压着船,我们在这世间,苦苦挣扎,插进心窝的孤独与寂寞,逼的我坚强起来,逼的我眼窝没有了泪水。

女儿大起来,有了自己的世界,我的船轻了起来,我的心空了出来。

走过尘世一年又一年,盛年独居,我也有了新的感受。独居带给我令一个世界。后来,我试着走近人群,我试着融入人群。这么多年来,

我只有在单位和家庭来回,厚徳的单位,让我生活在大家族里,我的家人,为我提供了安全得庇护所。

如果,人生没有这一天,如果,时间的盘可以重来,我不会和这人相遇。

一生只差这一天。

人生只差这一天。

我在游乐场健身。

我学习舞剑,学习跳肚皮舞。

音乐开放,肚皮舞热烈的舞点,急促地嘶吼,我抖动躯体,这样艳色的舞蹈,我的心也是白的,这样滚烫的舞蹈,我的心也是冷的。

肚皮舞实在是美妙的舞蹈,我慢慢融进舞蹈,大脑放空了,腰,腹,臀,开始抖动,我的颈椎也放松了,我慢慢跳跃起来。

健身场,我成了一条鱼,在海洋里溜着,音乐被我揪住了尾巴,我的骨骼开始律动,大脑和身体都放松了。

我从来不去招惹别人,也没人招惹我。

而今天,三个人看我跳舞,开始胡说八道。

我停下舞蹈,看着这三个“男人”,他们还在大肆品评,语言已经不堪了。

孩子的父亲离开后,单身的困苦,使得我有了暴烈的性格。

我反手拔出了宝剑,向他们欺过去。

“不要去!老妹子,”有人喊我,我扭过头,大师哥站在我旁边,他看看我,他是我的大师哥,师父过世后,他没有到过游乐场,我可知道,他有时间就在游乐场外面转悠,我看见好多回,我聪明地不去打招呼。

“宝剑真好看”他说,“小师妹会舞剑了。”

他用眼角溜溜那三个“男人”,把剑抖个漂亮的剑花,然后,打了一套剑。

月光下,剑亮如闪电,灵蛇一样出没,我欢喜起来,鼓掌笑到:“好棒啊,大师哥!”

剑光中,他回眸而笑,他是纯粹老农民,却和二哥一样,带着温文。

他停下剑,走到我面前,我腰中挂着舞链。

“跳的真好啊!”他说,“跟谁学的?”

“自己会得!”

“哦”他不动声色,“小师妹又自创拉!”

他伸手,拎住我的脖领子,把我带到很偏僻的厅子背后,妇女们在亭子前跳广场舞,这里人很少,却最安全。

“在这跳肚皮舞吧”他说,“惹祸都不知道怎么惹的!”

他又看看我,这种眼光,只有这些“义兄”们会有,把不能表达的宠爱,用这种方法委婉地表露出来。

不漏半点心肠。

我没了跳舞的兴致。

人生只差这一天。

我仰首望天,天空蔚蓝,星光灿烂。

我这一生,失去了爱人,却无意中,得到了这些义兄。

人生只差这一天啊,天意弄人。

天下的好男儿,都成了我的兄长。

你可能感兴趣的:(人生只差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