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楼下（五）

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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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楼下的最怕什么？漏水，晒衣服之类只是偶尔一次两次，过去就过去了。最麻烦的是楼上不是传来的动静，那声响真的无时不刻存在，尤其如果楼上有“熊孩子”、“熊家长”……那就是无底的苦难，谁叫你和他们有缘，住在他们楼下呢？

刚入住的时候楼上是一对老夫妻，男的就是爱抽烟的那位先生。但也是偶尔为之，尤其上次被我“举报”以后，收敛了不少，最起码烟灰不会飘落。过不多久，却传来另一种声音。小孩子溜滑板车的声音，只听见从头顶的一端滑倒另一端，哧溜哧溜……划得可带劲。高层、多层的上下层之间的隔音效果不是最好，楼上脚步声重一点楼下就能听得见，你穿的是皮鞋还是拖鞋。或许在楼上房间里的人没啥感觉，但楼下的人已经备受煎熬。恨不得像一些影视剧里那样，拿着拖把的柄敲打自己房顶……可这其实都没用，还不如上楼去说一下才好。但玩滑板车的是小孩不是大人，小孩子嘱咐的事转眼就忘，不一会儿又是哧溜哧溜……忍了一年多，小孩子终于对滑板车失去兴趣，那哧溜哧溜的声音就此消失。消失了，安静了，一开始楼下的人家还有点不习惯，就像苏文茂的相声《扔鞋》中说的那样，扔了一只，为了等那一只扔下好睡安稳觉，楼下大爷等了一宿！楼下人家也是如此，以前每天晚上看电视的BGM是“哧溜哧溜”，一下子消失，一开始还真不习惯！

可是安静了没几天，楼上又出声了，不是小孩滑板车，而是大人，那孩子她妈，跑步机的声音！可能安放跑步机时下面没有放垫子，直接放在地板上，每当孩子她妈一跑步，楼下人家就听见“踢踏踢踏”的跑步节奏。真佩服这位妈妈的毅力，没有半小时是停不下来的，楼下人就忍着？！才不会，很多不良行为就得遏制在萌芽状态！楼上人家还算识趣，毕竟打过那么多次交道。在跑步机下放了块垫子，她爱跑多久就跑多久。可是，据说，放了垫子以后，竟然没有跑步的感觉了，跑步机成了摆设，也是奇了怪了……

楼上的噪声要是人为的都可以控制，但如果不是人为的，那就很难办！不知何时，楼上又开始养狗，养猫了。白天不在家听不见，到了晚上那就很热闹，猫狗追逐，碰倒了什么东西，乒乓哐啷铛，那声音半夜三更会把人从梦中惊醒……

唉，怎么会遇到这样的人家！

2021.2.24  晨